她摇头:“你带出来。”
魁梧男子想反驳,她的刀又嵌进去。
魁梧男子喊上几个人,去地牢里带人。
她回头让人把梁秋带上来,等会儿好确定人齐没齐。
随后,她紧盯着地牢出口,一个想法涌入脑海。
弓箭手全部准备好,在魁梧男子出来后,全部躲下去。
魁梧男子认出梁秋,就要骂起来,被苏意眠眼神恐吓,神情讪讪:“都在这了。”
她偏头问梁秋。
梁秋点头。
“所有人放了,我给你这人,”她这么说。
魁梧男子当即否决:“不可能,他的命换不了那么多人的命。”
这才对味。
要是这人真那么在意白公子,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那你要什么?”
她想听听魁梧男子的要求。
“放了他,放了我们所有人,所有人质交给你。”
“可以。”
魁梧男子不可置信,刚才她不还拒绝吗?
“你可以让你的人先放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挑个你觉得重要的人质,我们在城门交换。”
魁梧男子垂眸思索,那么多人质,若真带走反而拖累他们。
外边传来动静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不能成了,但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何况这些人都不是崖山人,卷土重来指日可待。
而且——
他意味不明笑了下。
他抬起头,头脑不清醒指着她:“我要你当人质。”
白公子想出口阻拦,被她微动的刀吓住。
她点头:“好。”
她拖着白公子,扔到底下几个士兵手里。
她完全不避讳白公子,对别扁舟说:“喊两位太守和将军领一半人,到城门外二十里树林里等候。”
白公子骂:“你不是人。”
她一针封了他的哑穴:“给他戴块布条,顺便给我捆绳子。”
别扁舟满脸担忧:“你真要自己做人质吗?”
她眼睛看着他,宽慰着他:“放心。他的要求,而且,刚好我够格。”
她把自己绑起来,为了不展露过多本事,她从小门进去,到魁梧男子身边。
“可以放人了?”
魁梧男子检查她的绳索,忽然阴森森笑起来:“你的命刚好够换他的。”
他高声呼喊:“祭祀开始!”
所有人应声,眼睛发红,还以为要失败了,没想到这人也是个蠢的,给他们祭司拿了那么大个把柄。
靠近她的百姓,谩骂她,问她为什么不最开始就把人放了,现在所有人都被她害了。
她充耳不闻,还在等着什么。
她瞅紧地牢,没一会儿,涌出一堆衣着上等的人。
他们夸赞着魁梧男子,说他做的好,只要历朝复苏,一定封他做国师。
她不动声色观察这堆人,总算给她看见那位遗孤。
被簇拥着,眼神病态,整个人阴沉无比。
遗孤说话了:“到你们该到的位上,我们就开始。”
其余人立马闭嘴,往祭坛四角走去。
这时她才看清地上的阵法图,活脱脱以此为祭台啊!
遗孤来到她身后,扯住她的头发:“就是你坏我的事?”
哪想原本紧紧捆着她的绳子掉落,她一拳轰到遗孤脸上,迅速到他身后,短刀抵住他的命脉。
还薅了把他的头发。
“让你扯,扯不死你。”
遗孤痛苦大喊,所有人倒抽口冷气。
她看向魁梧男子:“这人总够格了吧?”
局势再度变化,遗孤的脸仿佛被寒霜浸透,颧骨不自然发白,紧绷的颈间喉结重重一滚。
魁梧男子浑身发抖,白公子被绑,他是怕白家鱼死网破,帮着他们对付自己,但现在,他真的绝望了。
他后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我放人,我们在城门交换。”
她摇头:“不,我刚才给你机会了。现在,话语权在我手上。”
魁梧男子抖着双腿,强撑着才没倒下:“你说。”
“现在把所有人放了。”
他立刻否定:“不行。”
真放了,他们再无活路。
“那我一刀捅死他,你们这祭祀做着也没意义。”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他反而没刚才那么恐惧。
他恶狠狠道:“那这一半百姓的命,你也别想要了。”
“哦,”她笑眯眯的,“我要他命就好了。而且你们不是有个什么说法,祭祀没有正确回馈到该有的人身上,那么参与祭祀的人将受到无可承受的反噬?”
他要晕了,为什么连这个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