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眠表示没办法,自己走了那么多地方,什么歪门邪道没听说过?
魁梧男子咬着牙:“反正都是死路一条,那么反噬就反噬了,只要我们活不了,这群人就要给我们陪葬。”
围观一切的百姓都忍不了了,这女子刚才说的那话,意思不就是不管他们了?
但现在他们也不得不忍下,语气很好地求她答应他们的要求,以后当牛做马都要报答她。
她扯起一边嘴角,估计出去没两天,太子妃罔顾人命的事就要传开了。
她也懒得解释,捉着人往外走:“可以,若你觉得带那么多人出去,你们跑得掉的话。”
魁梧男子瞅着这一群人,又盯上刚才地牢带上来的女生们。
当即让所有人放开百姓,带着这些女子走出去。
他说:“两个人质,换这些女人。”
她却没再刺他:“好!”
这些人中,有一半是曾经她救过的人,也就是和梁秋一起做生意的人。
魁梧男子有所怀疑,没来得及深思。
一堆人走出去,苏意眠才带着遗孤往门外走。
被放开的百姓还在呆楞中,他们就这么活下来了?
哭泣的哭泣,大笑的大笑。
有人在苏意眠走出去前,叫住她,跪在地上,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也有是非不分的,跳出来大骂她,都是她,不然他们早被放了。
她一概不理,反倒是各持己见的百姓吵了起来。
他们走到屋子里,她二话不说给他嘴里喂了颗药。
遗孤刚要骂,又被她点了哑穴。
不管当朝皇帝怎么想,这群人有没有其他本事保住这个遗孤,他都不能活。
两人走出去时,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们。
别扁舟携着白公子过来,一脸疑问:“怎么又绑了个?”
“前朝遗孤,”她笑得没心没肺,“这个够本!”
遗孤无望闭上双眼,不知道这人给他喂的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带着人质,走到距离魁梧男子与那些女子几十米的地方。
弓箭手做好准备,她开口:“放人。”
双方一同松手,白公子与遗孤绝望走着,那本该是生机,但他们一个知道城外的埋伏,一个吃下不名药物,还双双被封了哑穴。
那群女子也没有欢呼雀跃,她们小心翼翼朝他们跑来,长久未进食,还总是挨打,她们步伐迈的艰难。
魁梧男子惊惧看着最中央的女子:“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他这才想到,自己疏忽了。
应该等他们的人到了,再放的,即便自己也有弓箭手候着,但城门的闭塞,与他们一街整齐划一的队伍比起来,实在是逊色得多。
她摇头:“这不会,我向来不损失一兵一卒。”
真正接到人后,魁梧男子松口气,拉住两人:“走!”
苏意眠转身:“我们现在去白家!”
她可不信白家那么大方,所有人都来帮忙。
而且白家根基在这,年轻的不在,老的、小的总在吧!
前朝势力带着白公子没跑多久,被两位太守和将军捉住,魁梧男子大骂苏意眠不讲信用。
寡不敌众,他们很快缴械投降。
苏意眠也捉住所有白家人,包括白公子两岁的儿子也让李尽言送了过来。
与三人会和,他们挠头的挠头,踱步的踱步。
事情做完了,但,圣旨还没到。
这堆人要怎么处理,他们也没个方向。
随后,他们猛然抬起头:“韩太守呢?”
疏忽啊,捉了白家,捉了前朝势力。
把与之苟且的官员给忘了!
就在他们想着要不要去找的时候,初见捉着韩太守,她的后方,不同的人压着不同的官员。
苏意眠举起大拇指:“还是你做事周全啊!”
初见说:“圣旨已在来的路上,各位大可等圣旨到,再做下一步打算。”
几人听着都松口气,管他好的坏的,能来就是好的。
夜晚,那被单独关到一边的遗孤忽然暴毙,太医诊断为,“脉象沉涩而结,舌苔清灰如蒙霜,乃五志过级、七情内伤所致。”
所有人唏嘘不已,没想到这遗孤心灵如此脆弱。
不过一点打击,就这么去了。
魁梧男子与那堆呵护遗孤的人,不管不顾大闹军营。
没半刻钟,都被打服。
苏意眠和别扁舟在营帐里,听玄山说道这个消息。
玄山走后,别扁舟近乎笃定:“你干的?”
她讶异,原来他也在相处中,越来越了解自己。
“是的,”她直接承认。
他点点头:“我还生怕他们让他走另一条道,让他逃脱。你这么做也好,以绝后患。”
她似笑非笑:“你不觉得我狠?”
他摇头:“这有什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哈哈笑着,随即叹口气:“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子嗣。”
只顾着给那遗孤灌药,忘记探脉了。
别扁舟拧起眉头:“看外面那群人,不像有的样子,不过如果有,也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