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光亭稳稳地说道:“如果傅爷爷的身体实在是不好了,我会向傅总建议,为了傅爷爷的身体着想,送傅爷爷去国外疗养的。”
处于震撼当中的傅时骆,回过神来,飞快掏出手机,看热闹不嫌事大兴奋说道:“不用等以后了,我现在就给爸打电话。”
傅时骆来真的,他还真打了,还外放了,“爸!你把爷爷送到清净之地去吧,让他修身养性,说不定爷爷的脂肪肝、高血压、头晕脑涨通通都好了。”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犹豫说道:“不还是别了,佛门不渡老风流鬼,不能给人家添麻烦,爸,你还是把爷爷送到国外去吧,让外国人来操心吧。”
傅远山:“……”
过了几秒,傅远山意识到一定是傅时骆又被傅老爷子这个老不修教育了,他声音冷凝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对傅老爷子的尊重,“爸,为了您能多活几年,以后您还是少见人为妙。”
傅远山烦都要烦死傅家这么一大子人了,平时什么家族聚餐,都是敷衍不去的。没有想到,他们还能远程给自己搞幺蛾子。
他奋斗拼搏、单打独斗了那么久,年轻的时候一年见儿子一次面,儿子都不认识他,问他叔叔你是谁,还因为事业跟老婆整天吵架,他为了什么,不就是为老婆儿子的荣华富贵嘛。
那些侄子侄女说的,他一个标点都不信,什么会对堂弟好,把堂弟当成亲弟弟,一定不会亏待他的,让他做一辈子富贵闲人的。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还分不清真话假话,那就不用混了。
至于为什么让傅远峰他们进入傅氏工作,那是因为他们还是有能力有手段的,他也能管的住他们,水至清则无鱼,虽然他们贪了点,但是他们创造为集团创造出的价值远不止这个数。
但最近他们手伸得越来越长,傅远山很明白他们的心思,无非是傅时骆马上就要成年了,他们要在傅时骆还没有进公司之前,尽快揽权,巩固自己的派系势力。
傅远山语气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慈爱说道:“光亭,你带骆骆回去,老爷子用不着你们两个孝顺,他有二十几个孙辈呢,反正最后遗产他也不会分给你们两个的,当然我们也不稀罕那一点遗产。”
谢光亭:“……好的,傅叔。”
傅老爷子无能狂怒,但他根本拿傅远山这个逆子没办法,这个逆子可是教唆自己母亲跟他离婚的,还刊登了报纸,表明是他母亲主动与他结束婚姻关系,他才是被离婚的那一个。
傅老爷子知道自己逞不了威风,直接不干了,他挥手让佣人把他推进房间,眼不见为净,还能心里自我安慰一下,不是他管不住傅远山这个逆子,而是他看不见。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把傅时骆跟谢光亭隔绝开来,然后好好地哄骗傅时骆,傅时骆一定会听他的话,跟谢光亭对着干的。
傅远峰虚情假意地说道:“时骆啊,我们家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复读生呢,你看你爸一点也关心你这个亲儿子,给你请没什么用的家教老师,还越过你去把家业交给一个外人。你雅雅妹妹也是今年高考,可惜发挥不好,只考了个重本,但是辅导你是没有问题,你住到大伯家去,我让雅雅教教你。”
坐在傅远峰旁边的傅书雅嘟着嘴,撒娇说道:“爸,我才不想教……”
傅时骆大声打断她,说道:“停!长幼有序,我和你爸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傅书雅看了一眼从容自若的谢光亭,简直是羞愤欲死,眼睛都红了。
傅时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傅书雅平时可不是这幅娇憨的样子的,尖酸刻薄的可以,不知道有多少佣人受不了她的脾气,辞工跑了。
傅时骆接着没心没肺说道:“这不是出了一个复读生了嘛,复读生有什么好稀奇的,祖祖祖祖爷爷还不是个倒马桶的嘛。”
说完,他扭头用自豪的目光看着谢光亭,说道:“我干嘛要让一个重本生辅导我?傅书雅连应聘成为我的家教老师的资格都没有,我的家教团队哪一个老师不比她强。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只有亭哥才有资格做我的老师!”
除了傅时骆这个姓傅外,其他傅家人的脸都青一阵,白一阵的。偏偏他们还不能对傅时骆说什么直白的重话,连暗讽的话说不了。
傅时骆听不出来哪里不对,但谢光亭还能听不出来?谢光亭转头打小报告给傅远山,护犊子的傅远山真能做出让他们丢面子的事来,老傅家的脸面他可不在乎。
傅时骆把他吹得头上有,地上无的,还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他,这让谢光亭有些许的不自在,他微微侧过头去躲开傅时骆的视线。
谢光亭不急不缓地说道:“时骆自有傅叔、钟姨和我替他操心,不劳你们费心了,你们这段时间应该挺忙的。”
接着他起身目光温和看着傅时骆,说道:“时骆,我们走吧。”
傅时骆屁颠屁颠地跟着站起来,两人都没跟各位长辈说一声再见,就施施然走了,丝毫不给亲戚们一点情面,留下一屋子的人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