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解释了一切故事。
从始至终都是稻路中夏一个人贪污了整个工程的所有款项,也是他将所有钱中饱私囊,导致工人们没有钱过冬,活活冻死饿死。
而他竟然还不满足,扭头又利用职务之便欺诈了众多有头有脸的国外富豪。
而这一切却因为他的质疑和追查,稻路中夏惶惶不得终日,最后在强大的负罪感以及面对罪罚的恐惧,他选择来到了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从天台跳落,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多么完美的剧本。
长宗贤人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恶意的笑容,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当稻路中夏坠落所绽放的血花。
也仿佛看到稻路中夏死后,他的逍遥人生。
想到这里,长宗贤人扑通一声跪下,“稻路老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涕泗横流,“我不该因为贪心,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获得成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长宗贤人方才二十多岁出头,只是半大的孩子,稻路中夏曾经带过他一段时间。虽然他曾经厌恶这个孩子急功近利,但他毕竟年纪还轻,或许是遭到野泽明智的利诱的呢?
稻路中夏有一瞬间的迟疑,而长宗贤人抓住了他的心软,装作忏悔的模样,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做……”长宗贤人哭的肝肠尽断,近乎呕吐。
稻路中夏并不打算动用私刑,他希望两个人活着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犹豫着上前,打算将长宗贤人扶起来,就在他靠近即将将长宗贤人扶起来的时候。
异变发生了。
长宗贤人猛的扑向他,他原本就站在围墙边缘,半高的围墙只及小腿,长宗贤人猛的一推,稻路中夏便控制不住的下坠。
稻路中夏没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反手抓住长宗贤人的手臂,整个人高悬的挂在半空中,将掉不掉。
长宗贤人目露凶光,扭过头恶狠狠地对野泽明智怒喊,“快来帮忙!你打算等他爬上来,把我们揪下去吗?!”
只要今天稻路中夏不死,死的就会是他们。
他们之中一定会有一方去死——这个人只能是稻路中夏。
野泽明智被他暴怒的声音惊回了理智,他迅速作出判断:只要稻路中夏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收受贿赂的事情。
而剩下的一切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推到他身上了。
野泽明智扑了上去,他狠狠的掐住了稻路中夏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扒下去。
可稻路中夏已经意识到他们想做什么了,他们想让自己顶罪,只要自己死了,剩下的罪名他们都可以推到自己身上。而这两个真正害死了所有人的家伙却能隐身在是非之外,挥金如土的过完一生。
稻路中夏在巨大的愤怒中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恶狠狠地将手指嵌进长宗贤人的骨肉,留下了深深的爪印,无论野泽明智怎么拍打,他都不愿意松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野泽明智意识到再不快点解决,他们被发现的风险也会一分一秒的增加。
他低头扫视了一圈,最后眼神定格在地面。
野泽明智捡起了从箱子中滚落的一样东西——一块黄澄澄的金砖。
他举起金砖,然后冲着稻路中夏的手狠狠砸下去。
“咔嚓”一声,野泽明智听到了清脆的骨裂声,剧烈的疼痛让稻路中夏下意识松开手。
“失去了唯一的受力点,稻路中夏受着重力下坠,最终‘砰’地一声闷响,成了一朵绽放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