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海依然在下雪,这也成为了岭海市民们近期的热议话题,走街串巷,都能听到关于下雪的言论。
有人说这是奇迹,也有人说这是福气,瑞雪兆丰年,新的一年一定会是个万事顺意的好年。
姜燃也是去楼下取快递的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快到新年了。
去年跨年的时候,他在一个人在大学宿舍没回家,再往前,他和小黄瓜飞去海南度假,还被误认成了小黄瓜的男朋友。
姜燃当时觉得尤其荒谬,不过当他自己成了明星才知道,这种“荒谬”的存在,太过正常且合理。
再再往前,就是哭哭啼啼的陈雪松和要不不在家要不怨气冲天的姨父了。
说到陈雪松和姨父,姜燃也觉得奇妙,一夜之间,他们突然离开,再也没有找过他。
曾经的枷锁逐渐剥离,身边的关系就像雪水融过的泥土一般干净。
姜燃耸肩,带着一阵寒气推开门,把给穆老买的快递放在一旁,赶紧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又充上了热水袋。
太太太太冷了。
拆开快递,里面的包装很精致,棋台被一个雕得很精细的桃木盒装着,另一个大一点的深棕色木盒里装着两盒玉子围棋,姜燃检查了一遍,确实够精细。
行吧,他小心地把礼物装了回去。
这也算对得起他那两天的“忍辱负重”了。
姜燃瘫软在沙发上,拉上帽子手揣热水袋,盯着喜气洋洋的综艺屏幕,随意点开一个知名的音乐直播节目,好巧不巧,又看到了傅染那张脸。
傅染绝对是专门来克他的。
姜燃仰天长啸“既生染何生燃”,起身拿着保温杯倒了一壶热水,回来小口小口地吞着热水,眼神就差把屏幕里的傅染盯出个洞来。
他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很像那种分手后还念念不往的前任,但他真的很想听听傅染对他的这首歌又有什么高谈阔论,又能把他的歌曲解成什么奇形怪状。
主持人问:“阿染,你觉得《不甘》里的哪一句歌词最能体现你创作时的心境?”
《不甘》就是被肢解了一半的那首歌。
电视里的傅染笑着说:“我觉得是那句……”
“咔嗒。”姜燃换了台。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珍爱生命,从他做起。
换台的新闻资讯里播放着:“明晚就是跨年夜,在这个最浪漫而寒冷的雪夜,岭海为市民朋友们准备了一场精彩绝伦的烟火秀……”
这么冷,傻了才出去挨冻。
姜燃重新窝进沙发,投了个偶像剧看,这才觉得对味。
好久不见的迷你小黄瓜上线发出邀请:“好巧啊,你也在看剧吗?”
接受邀请的姜燃来了精神:“小黄瓜好久不见。”
迷你小黄瓜说:“最近有点忙,确实挺久没看剧了呢。”
姜燃感叹:“确实,我最近也挺忙,都没什么时间追剧。”
迷你小黄瓜:“明天就是跨年夜了,打算怎么过呢?”
姜燃停顿片刻,诚实说:“没想好。也许看剧吧。”
迷你小黄瓜:“听说岭海市今年居然下雪了,还有烟火秀,真是难得。”
姜燃:“你回岭海了吗?”
迷你小黄瓜沉默了一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姜燃:“你会去看烟火秀吗?”
姜燃回复:“谁叫我我都不去,太特么冷了。”
他发挥幽默本色:“所谓热闹的狂欢不久是一个人的孤单?但我反过来,我一个人狂欢。”
迷你小黄瓜:“哈哈哈,真的谁叫都不去吗?”
姜燃:“呵呵,谁能叫动我?”
姜燃和迷你小黄瓜看了一阵剧,结束后接到了孟尘羁的电话。
姜燃惶恐万分:“老板好?老板有什么吩咐吗?”
孟尘羁嗓音很好听:“燃哥,不是说了叫我小尘吗?”
姜燃说:“好的小尘,小尘有什么吩咐吗?”
孟尘羁:“燃哥,明天有时间吗?”
姜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应该是跨年吧……”
孟尘羁:“燃哥明天有安排吗?”
姜燃想了想,回:“如果赖床吃饭睡觉窝在家里追剧不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