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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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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后,楚泽这才放松下来,整个人懒洋洋的靠着椅背长叹气。脑海里忽的闪过刚才那块玉佩的模样。表面温润无瑕,细摸却能感到凹凸不平的纹路——纹龙样式。换句话说,这块玉佩更像是身份的象征。

……这个女孩究竟是谁?

楚泽边想着,边从电脑里调出女孩的就诊信息,皱了皱眉。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不多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老大?”

“给我查一个人,晚些时候我把名字发给你。”

“得咧!”黛晚答应的快,问的也快,“等等,老大你要查哪方面的?”

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可楚泽还是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都查。”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

而此刻的温白榆正在住处小憩,他靠着床沿,双手环抱着。眉间紧蹙,像是梦到了些让人不悦的事。

那梦里画面不断转,上一个还是他和楚泽行走于街市,下一个就变成他怀中抱着楚泽的尸体。万千幻境,他好似身处其中,不得脱身;又好似为旁观者,冷漠麻木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心里轻“啧”一声,同时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情。

他伸出一只手,点点黑雾凝于手中。下一刻,黑雾如实体化一般,迅速刺向那血海中的人!

画面骤然散去,最终化成一滴“清水”落入坑洼的血水。

凹凸不平边缘的水坑最终倒映出温白榆冰冷的单眸。

浑身一颤,温白榆抬手揉着眉心转醒。若是仔细看他,便仍能探到双眼里还残留着的寒意。温白榆看了眼下雪的窗外,无声叹气。

半晌,倚靠在床上的人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手指在空中划下一道。须臾间,人已然出现在暗魇的入口处。

还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唯一不同的是,站在暗魇入口处的人不是上次两个守卫,而是换成了云暮。

温白榆一到,对方便以师徒之礼冲自己深深行礼。意料之中的是,温白榆并没有如云暮所愿——接受此礼。而是冲他一摆手,说了自己早已重复过很多次的话:“你我早已不是师徒,自然不用再行此礼,又何必不厌其烦?”

云暮摇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您不认,我也会认的。”说罢,他侧身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天寒,师父往里走吧。您想问什么,到里面再细说。”

温白榆皱眉,终是什么也没说,朝里走去。

——

明亮的茶室内,烛火在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白玉架上跳跃。分明是如此黑暗的地方却又有这么一处通明的天地,可见主人是有多么重视这间茶室。

云暮走到主位掀袍而坐,用火折子点燃残存余温的炉台,重新温茶。

他抬头看向温白榆,微微一笑:“师父怎么不进来坐?”

毫不意外地,他就看见对方倚靠着门框,原本低垂的眼缓慢上抬,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向自己。

熟悉的目光。

他曾经看过很多次,甚至是习惯了这种感觉,到后来,他迷恋上了被对方这么看过来的第一感觉。陡然意识到着一点,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云暮,做事不要太过分。没有活路的结尾,最终只是死路一条。”温白榆沉沉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云暮的心思他很早就知道,也“有人”提醒过自己,他也一直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做不得的事,便也仍由对方去了。

但如今,必须敲打敲打了。

闻言,云暮脸色在那一瞬间沉下,又故作一脸轻松的对温白榆说道:“师父要是不坐下来的话,估摸着我什么都不会说。”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温白榆面露愠色。他忽然笑起来,“你是觉得没了你的消息,我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还是觉得关于得到你的消息,我会走寻常路?”说罢,他嘴角的笑意更甚。但却让人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感到战栗。云暮刚想说什么,就听对方继续说道:“刑讯堂有的是招数,我不希望我们在那里遇见。”

温白榆的手段云暮是见过的,也自然知道他手段的残忍。所以在听到温白榆这么说,云暮微微叹了声气:“师父想问什么?”

“枫山阁着火那晚,你在哪里?”

“我?”云暮嘴角微微上扬,他不紧不慢的往茶壶里倒茶,“那晚我应该在住所休息,不曾出去。”

“有人能证明吗?”

回答他的是云暮果断的摇头。温白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话说回来,你花那么多资金来建造枫山阁,一夜之间被烧过一次,不觉得可惜吗?”

云暮微微一愣,眼皮下垂,抬起时里面全是笑意:“我知道肯定会有人出手,所以我不担心也不心疼。但就算被一把火烧掉了,我也会觉得只是惋惜。枫山阁的主人确实是我,但当时建造出钱的人可不是我。”

他刚说完,温白榆追问道:“是谁?”

“消息一码归一码。师父,你先前也说了,既然你没有把我叫到刑讯堂,那就说明这件事没有这么严重。”云暮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消息是要交换的,何况这事涉及了‘商业机密’,你说呢?”眉尾一挑,玩味的笑容看向温白榆。

温白榆皱眉看他,“你想问什么?”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不,我没有想问的。因为关于师父您的事,我向来很关心。所以我不会阻止您去做任何事,毕竟关于您的决定,我向来也是双手双脚赞成。”

云暮抬眼看他,流露出来的是温白榆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迷恋。

就见云暮蓦然一笑,眼神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执念。他抬手伸出一根食指立在唇间:“虽说如此,但我还是想问。”

温白榆微微一扬下巴,语言简单干练:“说。”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迷雾重重的背后那个人,是你从未怀疑过的人。你会作何感想?”云暮笑着看他,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云暮双手一摊,语气轻快,他笑吟吟地看着温白榆;“除了建造枫山阁的那个人,师父你还想问什么?”

温白榆挑了下眉,“我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有一点点大。但我后面找人重新调阅了你的生死历,你不是小时候离开人世的。换句话说,你是怎么‘重生’的?”

云暮的神色一下子变了。

傍晚接近黑夜时分,楚泽踩着日落的最后一丝光线回到家里。他换上拖鞋,抬头看着坐在客厅里的“不速之客”叹息道:“你们一个个的,总是不经我的同意就往我家客厅坐。真该哪天群发一下消息,让你们不要老是往我家跑。”

那人微微一笑。几乎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声音竟然会比想象中要柔和很多:“虽然没见过,但想来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鄙人姓谢,名林晚。”谢林晚微微一笑。

“他们说的,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说的就是在下。”

楚泽放车钥匙的动作停顿片刻,手一松,车钥匙落在柜子上。他自在的端起烧水壶,往两个透明玻璃杯里倒水,又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到对方面前的茶几上。

“久仰大名。谢先生好兴致,最近这么忙,还有时间往我这平民百姓这跑。”楚泽自顾自的喝了口水,神色上看不出半分波澜。他放下杯子,发出清脆一声。随后抬头看向对方:“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谈不上很忙,楚先生说笑了。”谢林晚神色自然的靠着沙发,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他没动那杯水,“我是一介凡人,可关于你们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少。”说着,他伸手五指微张地盖住玻璃杯,并扣着转了一圈:“所以,聊聊吗?——楚大人?”

“你想聊什么?”楚泽靠着墙壁看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让茶几四个桌腿自下而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此刻他的感觉更像一个人。

谢林晚笑了。他目光在四周轻扫一圈,最终又回到了楚泽身上:“在你家,我肯定不会担心我的安全。但能保证信息的保密性吗?”

楚泽沉默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环抱着的手抬起来,利落地打了个响指。

见着此情此景,谢林晚嘴角的笑意更甚。

他偏头打了个哈欠,回头看向楚泽的时候,抬手立了根手指在唇角,“其实你已经恢复一部分记忆了,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告诉身边的人。是吗?”

楚泽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变得凌厉,他眸中本就不带任何情感色彩,此刻更像是让人如坠冰窖。

谢林晚却好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他摆了摆手,轻笑一声:“别这样。这件事情我没告诉任何人,楚大人不必担心。”

“是吗?”楚泽缓慢咬着两个字出声,“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么身为一个被国际刑警列在名单上的谢先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谢林晚微微一笑。立着食指,放在唇中间,“嘘”了一声。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说到做到。楚大人放一万个心。何况……我的保密杀招要是告诉了楚大人,那多不好。”他直起身,又微微躬身,双臂的肘关节老实的搁在双膝上,两手交叉,下巴搁在手上,一脸笑意的看着楚泽。

“你恢复了一部分记忆,周围却没有任何人发现,楚大人好演技。”他眼里是赞许的笑。就听楚泽冷冰冰的说道:“这种夸赞就免了吧,没必要。”

谢林晚挑眉,“那行,你恢复一部分记忆,我恰好知道些消息。我们,信息交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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