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时她对三国历史是真的不感兴趣,上课都是草草翻过,考试也是死记硬背,等毕了业,在职场摸爬滚打蹉跎几年,更是忘得差不多了。
“怎么还不走?知道你要来,颜良也准备了新菜式想要让你尝尝呢。”文丑唤折竹道。
折竹眼睛一亮:“真的?”
“那还能有假?”文丑轻笑,“他这个人,可是从来不会说谎的。”
颜良轻咳一声,撇过头去。
午后,刘小宝率亲卫密探出去追缉里八华的下落。
折竹留守别院,看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血红色的天,预示这将会是个不平静的夜。
果然入夜之后,折竹立于屋顶之上,看城中火光四起,金鸣之声不绝于耳。
才下来回到内室,就见刘小宝亲卫背着一人进来了。那人血肉模糊,身上竟没一处好的地方。
“他是?”折竹问。
亲卫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他就是张郃。”
“他是张郃?”折竹震惊,那个就连袁绍都称之为美人的人,怎么会被伤成这样?
“先扶他坐下吧。”折竹从包里翻出药品和纱布,让亲卫打盆水来,开始为张郃清理伤口。
张郃是醒着的,但似乎一点也不怕痛,只是在折竹伸手要为他擦去脸上血污时,他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
典型的PTSD.
“别怕,”折竹安慰道,“这里没人会打你的。”
张郃看了一眼亲卫,亲卫点了点头:“这位是殿下身边的折竹女官,是殿下最信赖的人。”
有了这句话做背书,张郃似乎终于放下心来,任由折竹为自己处理伤口。
一盆水很快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折竹才想要叫亲卫去换一盆来,突然间脖子后汗毛倒竖。
“不好!”她尚未来得及转身,原本还有气无力的张郃已然出手,薄如蝉翼的刀片刺入来人的胸膛,对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已悄然倒下。
亲卫端着盆立在原地,看得出他手有点抖。
“先别忙着打水了,守好门。”说罢折竹又转向张郃,眼里满是惊叹,“这么俊俏的功夫,你……算了。”她知道问也是白问,至少他还救了他们,这便已经足够了。
刘小宝很快就回来了,看见地上刺客的尸体,她皱了眉:“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去密道。”
亲卫背起张郃,阿蝉断后,众人一起进了北院密道。
不出刘小宝所料,韩馥和麴义果然跟了来,密道内一阵混战。
刘小宝和折竹怎么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只是在看见麴义给张郃灌下那瓶东西时,刘小宝微微睁大了眼:“那是什么?血红色的药?”
“是巫血。”在隐鸢阁时常和华佗混迹一处,折竹很清楚那是什么。
原本以为张郃跟华佗一样,是自己愿意接受巫血的,可当听到张郃说他喝这东西只是为了不被打,折竹再也忍不住,冲过去一脚踢开麴义,迅速封住张郃身上的几个穴道,迫使他将才饮下的巫血吐出来。
“他是人啊,好端端的人!怎么能让他喝这种东西?”她愤慨。
“人?呵呵。”麴义轻蔑一笑,“他算个什么东西?畜生都不如的废物!”他举起手里的剑就要砍向折竹。
“阿蝉!”刘小宝提高了声音。
却不用阿蝉过来,张郃手中的戟已经贯穿了麴义的喉咙。
“不是送的话……我……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