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没有,是我想告诉你。”
他握紧方向盘,面上毫无波澜:“朋友怎么不给你钱?”
“他名下现金流没这么多,会惊动他爸的。”纪什葵轻描淡写讲完,看向前路,“你带我回你家之前能不能先送我去酒店?我的行李箱还在那。”
易渠没说话,也没理她。
她继续开口:“床单可不可以也换一下,我睡不惯绸缎的。”
他终于冷笑一声:“拿我的钱,住我的房,还敢跟我提要求。”
纪什葵努努嘴。
半个小时后,到公寓。
纪什葵往前先进门,还是想挣扎:“可是这里没有我的衣服,要不我先叫个同城跑——”
身后一只手臂箍住自己小腹,她猛地失声。还没开灯,落地窗的纱帘里隐约有外面高楼大厦浸没进来的霓虹灯光。
照得俩人贴合在一起的身型影影绰绰。
“傻站着。”易渠反手拍拍她脸,热息熨着她莹白耳根,“不知道我带你回来要干嘛?”
纪什葵轻咬唇,挨着他身前慢慢转身,踮脚环住男人后颈,唇覆上去之前囫囵回答道:“现在知道了。”
重逢以来,他们没有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接过吻。比起上次的暴烈急促,此刻却像一对缱绻缠绵的恋人。
明明没有任何默契的经验,却又一切都自然而然。
矜贵西装下的暴徒撕破目空一切的面具,她身上那条价值不菲的礼服裙被蹂躏完丢在茶几。长发铺满沙发靠背,身后被塞了两个软枕,腰臀在粗砺手掌的力道下微抬起迎合。
过重的研磨让纪什葵有些受不住,她勾着脚尖去摩挲他紧绷的斜腹肌线,试图求饶:“轻、轻点。”
易渠含住她唇,低喘声又哑又沉:“你不很有本事吗?流我一腿的水。”
她脸颊升温,胸口全湿,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小声回嘴:“没你有本事。”
他嗤笑了声,热气腾腾地咬吮她耳垂。
……
良久,身后男人半餍足地从她身上离开。纪什葵气焉焉地窝沙发里,扯过一块毯子盖住裸白肌肤,透过微弱灯光看他精壮脊背和漆黑发根处的汗。
半开放厨房那的冰箱被拉开,易渠刚拿了一罐冰啤,就扫到那条小尾巴跟了过来。
他没给她偷袭机会,反手掐住她腰身往冰箱上层放。
易拉罐与此同时被拉开,“啪嗒”响后,白色泡沫灌没虎口。他手伸远了些,抵住她:“干什么?”
纪什葵轻呼一声,没反应过来就坐在冰箱里了,背后是凉气。只能瑟缩地往前扑,倒正中他怀。
“我只是看你喝什么。”
她抿唇,裹紧身上的毯子。
易渠接住她往下倒的上半身,微微眯眼,把罐口靠近:“要喝?”
纪什葵没说话,低头伸出舌尖舔了舔浮在他手指上的啤酒沫。听到他呼吸变沉,她狡黠地弯了弯唇。
紧接着肩被压低。
易渠捏着她脸颊,在吻她。
门铃声在这时被按响,门外有道陌生的女声在喊他名字。
公寓门内门外都安静,显得门口那道声音格外清晰。而且,显然还来了一个男人。
易渠调笑的表情收敛了些,把她先抱下来。头一偏,示意她进房间里。
纪什葵进房之前开了灯,提走了自己的裙子和高跟鞋。她在门口停顿了会,往客厅那偷偷看过去,进屋的只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看上去要比他们都大几岁。
是董贞,易渠年底的结婚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