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还站着个拎来行李箱的章烊,脸上写着“有话想喷”。但看见董贞,又立马改口道:“没想到嫂子正好也过来,这箱子是……雪然的,别误会啊,那我先走了!”
说完也没等女人回话,对着易渠拼命使眼色,指了指手机。
【大佬,你在家搞女人?一身味儿盖都盖不住。】
【我问过酒店前台了,那房间主人姓纪,这行李箱不会是那谁的吧?】
【我刚可帮你撒谎了啊,你自求多福。】
手机屏幕亮了好几次,易渠压根没看。
他不慌不忙套上丢在一旁的白衬衫,背过身系紧皮带:“怎么突然过来?”
董贞拎着手提包,欣赏他背上的抓痕,啧啧作叹:“这香水味挺特别,她品味不错。你还把人带回家了?”
“有事?”
“她在哪?”董贞左顾右盼,“躲你房间了?”
话刚说完,就听见浴室浴缸里的放水声,大大方方地仿佛在反驳她的“躲”字。董贞皱眉:“嘿,她挑衅我呢?”
易渠抿了口啤酒,单手把门口行李箱拎进来,脸色淡淡:“有事说事。”
“我逛街呢,经过你这。”她点到为止,“周六晚上陪我爸吃饭,别忘了。”
董贞见他不出声,知道他是要赶人,只好先往门口走,又颇有气度地指挥道:“还有,现在我懒得说,但你结婚之前把外面这些女人都处理干净点。”
俩人都来去匆匆,屋里恢复平静。
易渠看了一眼卧室门,起身走向厨房。
不到半个小时,他再进卧室,没看见人影,倒看见浴缸里泡着一个人。纪什葵趴在浴缸边睡着了,潋滟水色的唇没之前红润,反而过分苍白。
热水还在放,已经浸到她锁骨。
如果他没进来,她可能要被淹到呛水才会醒。
可她这副连呼吸都安静的模样,再加上白皙肌肤上的红痕,脆弱到像早就没了气息。
易渠蹙眉关了水,半蹲下在浴缸前面。伸手揉了揉她脸颊,没反应,又稍稍用了点力气拍她臀。
水花溅起来。
“嗯——”纪什葵总算睁眼,迷朦看他,“怎么了?”
他好整以暇地反问:“被我操.傻了?”
“……”
她眼珠子定定地停住,后知后觉他说了什么,有点羞恼地咬住下唇。易渠起身没再管她,留下一句: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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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消耗太多,纪什葵食欲大开。她喝着饭后汤饮,砸吧两下嘴:“我看见我的行李箱了,谢谢你帮我拿回来。”
白炽灯下,易渠正慢慢把那罐冰啤酒喝完。
“但我穿的是你房间那个袋子里的衣服,是套新的女装。”她捻了捻身上的裙子布料,歪头问他,“内衣也是我的尺寸,你什么时候买的?今早?”
她以为他睡完就跑了,却没想到他只是出门了。
易渠斜她一眼:“你废话真多,不是给你买的。”
“那是给刚才那位买的吗?可是她的身材更丰腴点吧。”纪什葵语气平平地问,“你碰过她吗?”
他冷嘲:“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随便?”
“干嘛骂我。”她嘀嘀咕咕地说,“是你喊她老婆,而且我是随便的话,那你也是我的同谋。”
易渠扯了扯薄唇,对这话倒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