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趴在桌子上,任性的提要求,“艾伯特,我不想吃草。”
艾伯特瞥了他一眼,默默的把蔬菜切的更碎,和肉类搅拌在一起,力图让谢安没办法把它们单独挑出来。
“好过分啊,艾伯特,我就从来不逼着你吃草。”
“雌虫和雄虫是不一样的,”艾伯特不厌其烦的向他解释。“雄虫承载了巨大的精神力量,身体上的素质就始终会很弱。”
“我们是不同的。”
谢安不满的冷哼,“那也不至于那么弱。”
艾伯特悄悄看了他一眼,确认谢安只是在抱怨,并没有真的生气,就不再和他争辩,只来回穿梭着,做完了这顿晚饭。
中午只吃了一只营养剂的谢安,肚子早就咕咕叫起来了。
而艾伯特的手艺路来很好,又很了解谢安的口味,所以即使有些不满,谢安还是把盘子里的食物吃的一干二净。
艾伯特陪着他吃了一些,然后又喝了两支营养液。
“明天我再做床铺和沙发的垫子,”他打了热水,让两个虫都简单清洁了一下,“今天就先睡我怀里,好吗?”
谢安把脚放在火堆旁烤干,乖乖的被艾伯特抱起来,躺在了床上。
艾伯特细心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以免不小心划伤谢安的皮肤。
所以谢安直接枕在了艾伯特的胸肌上。
外面寒风呼啸,细小的雪沫甚至突破木屋的缝隙,刮进屋子里来,又被灼热的火炉蒸发成淡淡的水汽。
这个在丛林里突兀存在的小木屋,就像游戏里的安全屋。
将一切风霜雨雪都挡在了外面。
火炉的温度对于艾伯特来说太热了。
他身上和谢安接触的位置,融出了细细的汗水,然后向四周扩散,直到整个臂膀和胸膛,都染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水光。
他的皮肤本来很白,但在昏黄的炉火映照下,却显出好像油画般的古铜色彩。
谢安枕在他柔软且饱满的胸膛上,被安全感和暖意烘烤的想要入睡。
但与坚实的胸膛和宽阔的背部肌肉做对比的,是艾伯特过于瘦削的腰身。
谢安的手原本想放在他腰间,又老是滑在坚硬的木板床上。把手压在自己身体底下,也不太舒服。
他烦躁的翻动了一会,不仅没能找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反而整个人一个趔趄,从艾伯特身上滑了下去。
艾伯特一把抓住他,自己半靠着床头坐起来,让谢安侧躺在他身上,头枕着一边胸膛,手蜷缩着,放在胸膛中间深深的沟壑处。
他轻轻拍抚着谢安,嘴里发出轻柔的鸣叫。
在这样一个风雪交加的地方,他们真的就像两只蜷缩着互相取暖,以渡过冬夜的小动物。
互相依偎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