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眼神闪过一瞬间的为难,这样的誓言,对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处,可他却并不想说出口。
犹豫几番后,霓裳还是按照兰夜所说发誓,“我发誓,倘若我伤害过兰夜的孩子,就让我被帝聆祤永远厌弃。”
说完之后,霓裳深吸了几口气,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怕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所以誓言根本就不会应验。
“好,我答应你的合作。”
霓裳走后,兰夜看着凌乱的地面,忍不住开始思考起来,今天霓裳的出现,倒是提醒他一个重要的问题。
陛下为何会觉得,孩子,不是她的?
清理掉霓裳之后,曲澜月满意的靠在帝聆祤身边,看着她下棋,就连周围侍奉的宫人都被他赶了出去。
偌大的凤鸣殿,只有他们二人。
曲澜月却觉得这样的感觉好极了,若是能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人,那就真的再好不过了。
帝聆祤手中捏着一颗黑色的棋子,偏头瞥了一眼越靠越近,都要贴到她身上的曲澜月,故意问道:“凤君觉得,这一步棋,该往哪儿走?”
“啊?”
曲澜月猝不及防的听到帝聆祤的提问,粘在她脸上的视线这才缓缓移到棋盘上,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棋局,而是帝聆祤捻着棋子的手指。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圆润饱满,让人很想握在手中仔细把玩。
曲澜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手,不是,这棋局黑的白的棋子到处分散,完全看不懂。
“凤君可有何见解?”帝聆祤又问了一遍。
“下这儿。”
曲澜月随手指了一下,其实他对这东西根本就一窍不通,比起下棋,他更想拉着帝聆祤一起出去骑马射箭。
帝聆祤却没有听他的,而是把棋子落到了棋盘另一处,慢悠悠道:“琴棋书画,你一概不通,贤良淑德,你也做不到。”
“曲澜月,你这个凤君,让孤很失望。”
“琴棋书画我都可以学。”曲澜月撇了撇嘴,虽然他不喜欢,但如果帝聆祤要求,他也不是不能做。
“但贤良淑德你就别想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曲澜月没指望自己那些小动作可以瞒过帝聆祤,反正他也没打算瞒,他就是要让帝聆祤知道,曲澜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凤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要让孤的后宫,只有你一个人吗?”帝聆祤问。
“有什么不可以?”曲澜月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我母皇共有二十三位侍君,却也只有孤这一个女儿,孤十三岁登基,如今这后宫中却一个孩子都没有,孤实在愧对母皇。”
说罢,帝聆祤长叹一口气。
“不就是孩子,我给你生,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生多少,一个两个不够,我就给你生十个八个。”
曲澜月说着,就要上手扯帝聆祤身上的衣服,心里却气的牙痒痒。
不肯碰他,却又说想要孩子,不就是想人别人给她生,帝聆祤想都别想。
帝聆祤被推到身后的榻上,手臂无意间打翻了棋盘,黑白色的棋子掉落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曲澜月迫不及待的伏身上前,张口就咬在了他向往已久的修长脖颈,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缓缓流动,勾得人口干舌燥。
“陛下,不好了,韶华殿出事了!”
曲澜月手还在解帝聆祤腰间的玉带,门外突然传来宫人的禀报声。
该死的,这什么带子,怎么解不开!
“起来。”
帝聆祤抬手按在曲澜月肩膀上,轻轻推了他两下。
“我不!”曲澜月还在跟帝聆祤腰上的玉带做斗争,“我今日就要跟你圆房,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曲澜月,这青天白日的,你知不知羞?”
“我跟我自己的妻子睡觉,有什么好害羞的。”曲澜月理直气壮,脸上没有丝毫羞怯。
“让开,孤还有正事。”帝聆祤语气变得严肃。
“韶华殿那个质子能出什么事。”
曲澜月小声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却还是不情不愿的站起身,顺便帮帝聆祤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服,就连脖颈被他亲出的红痕,也掩盖在衣领之下。
帝聆祤来到韶华殿,看到的就是被人强行按着跪在地上的云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