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好。”
霓裳喜滋滋的抱着帝聆祤的手臂,和他一起往梅园的方向走去。
只是等二人到梅园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来的不巧,梅园的梅树上还都是一些花苞,只开了零星几朵的梅花。
“真是的,怎么连梅花都没开,害我们白跑这一趟。”霓裳红唇微嘟,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你若是想看,等回头梅花开了,我让人折几支送到你殿里去。”聆祤说。
“多谢陛下。”
“既然这梅园的梅花也没开,也是时候回去了。”
陪着霓裳在外面瞎逛了这么久,聆祤身体上已经涌上一阵疲惫之感。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病了之后,这具身体就变得格外虚弱起来,很容易就会感到疲惫。
“可是,”霓裳皱起眉头,看着帝聆祤,委屈巴巴的开口:“霓裳走的脚都酸了,实在走不动了。”
“那孤派轿撵来接你?”
聆祤眼神饶有兴致的落在霓裳身上,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又岂会看不出霓裳今日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拐弯抹角的把自己引到这个地方来,也不知道是要演出什么样的大戏。
还真是让人十分期待呢。
好不容易才把人骗到这里,霓裳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让她离开,帝聆祤要是走了,他接下来的这出大戏还怎么演。
“陛下陪霓裳到这附近的殿内歇歇就好。”霓裳连忙伸手抓住聆祤的衣袖,眨巴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谁看了都心动。
“好,那孤就陪你到这附近的殿内歇歇脚。”
霓裳有意把聆祤往一个地方引,聆祤看破不说破,甚至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精彩场面。
等来到一处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宫殿,霓裳脚步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急切,上前一步推开门,边推门边说:“瞧着许久未住人了,陛下可莫要……”
“啊!!”
话说到一半,霓裳忽然尖叫出声,并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兰,兰夜侍君?花,花辞大人?你,你们?”
花辞是被一声尖叫声吵醒,刚睁开眼就看到面无表情的站在眼前的帝聆祤以及她身边一脸惊讶的霓裳。
“陛下,他,他们?”霓裳颤抖着手指着床榻上衣衫不整的两人。
花辞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脑海中猛然浮现昨晚的事,意识到事情不妙的花辞猛地回头往旁边看去。
正好对上兰夜同样惊恐的眼神。
两人正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一张床上。
花辞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整张脸变得惨白无比,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帝聆祤脸上的表情。
但兰夜脸上的表情明显比他还要惊恐,接触到帝聆祤视线的一瞬间,兰夜才猛地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爬下床跪到她面前。
“陛下,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我和花辞大人,我们……”兰夜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或许是因为太过急迫,怎么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辞,”帝聆祤似乎不想听他说话,视线缓缓落到花辞身上,“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陛下,”冷静下来的花辞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帝聆祤面前,掷地有声的开口:“小人和兰夜侍君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聆祤慢慢蹲下身子,伸出手用力扣在花辞的下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声质问道:“你倒是说说看,是谁陷害的你?”
“是……”花辞视线一点点艰难的移到一旁的霓裳身上,或许是清楚帝聆祤对他的信任,直接毫不犹豫的开口指认他。
“是霓裳侍君。”
“霓裳?”聆祤看向身边的霓裳,眼神冰冷的上下打量着他,“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陛下!”
霓裳没想到帝聆祤会因为花辞的一句话就怀疑到自己身上来,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眶瞬间布满了泪水,一滴滴顺着眼角滑落,哽咽道:
“我知道花辞大人一向不喜欢妾,可也用不着这样污蔑妾。”
“昨晚,就是你把我从凤鸣殿骗了出来,用药迷晕了我。”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药效,花辞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提不起什么力气。
“你胡说!”听到花辞的指控,霓裳当即毫不示弱的反驳道:“我昨晚身体不适,早早就服药后睡下了,整个藏青殿内的人都能知道。”
霓裳揪着聆祤的裙摆,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软,但帝聆祤却好似对这样的美色已经免疫,毫无反应。
“兰夜,你呢?可有什么要说的?”帝聆祤看向脸上煞白,惊恐到了极点的兰夜。
“昨晚,昨晚突然有人来报,说,说花辞大人有事找我,我就跟着去了,后来,后来那人就用药迷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