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

“不是这个。”

迪克不满地撇嘴，还有皱巴巴的脸蛋，无一不再说明他的不高兴，可惜小托马斯根本看不见什么。男人只是用手掌去摸他的眼睛，他的侧脸，感受男孩平缓的呼吸，热流从迪克的喉咙深处吐出，扑在他的手背上。

“理查德，因为你的表现还让我不满意。心态还没能从马戏团调整好。你很显然清楚我们以后会面对什么，加油努力吧，变成我的好利爪。”

真的是这样吗？

小托马斯问自己——才不是呢。事实证明，太过亲密其实没有益处，只会让人恃宠而骄，提出一些难以达到的要求，而失去的东西却从不详说。

他想跟理查德格雷森保持的是一种若即若离，只有他能不满男孩的行为，而不允许理查德不满。如果按实际而言，在父子关系里，这是极其独裁的表现。

可理查德能接受这些，不是么？

前几次，他都能接受下来，所以夜枭相信，无论在过去，还是在将来。理查德格雷森都将会是他最乖的好孩子。

迪克咬咬唇，他也没想到自己还没让小托马斯满意，“好吧，我会让你满意的，父亲。”他顿住，兀然嘻笑起来，凑过黏黏腻腻地亲吻了一下小托马斯的脸，“那你不满意我这个听话的儿子，这可是你的损失，小心我半夜爬起来把你头发剃了，哼～”

男人大笑出声：“你跑题了，理查德。我不满意的可不是白天的你——当然，我喜欢所有时间段的你，失去你我会相当生气。”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迪克一副思考的模样，他从韦恩身上爬过去，把床头灯打开，而后掀开被子，顺势坐在男人的腰上。

“我之前很好奇，父亲。”他把小托马斯的睡衣扒开，露出里面的胸膛，迪克疑惑地戳了下，“你为什么要把你的胸毛剃了？”

他甚至胆大地伸手从睡衣开口摸进去，“还有你的腋毛，没跟你一起睡前我觉得你应该不会精致到身上的毛发。”

小托马斯适才愉悦的表情顿时消失。他就说太过宠爱总是没有好处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捏住他的手腕，把迪克还往下面摸的手拎出来。

真不知道理查德是故意的还是刻意的。

韦恩几乎压制住自己的暴躁，如果这不是他的儿子，那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该祈求上帝保佑断掉四根肋骨不会死掉了。

“这是因为穿制服难免会受伤，最大程度地减少 DNA 的遗留问题。以免哥谭那群鼻子灵得像狗的警察寻着探索找到我。”

“理查德，你问这个问题其实问得很不错。毕竟你也要懂的这个道理的。我也懒得解释第二遍了。”

坐在他身上的迪克缓缓冒出个问号，小托马斯借着灯光清晰看见他的疑惑。他没好心地勾起嘴角，嘲笑起格雷森。

“毕竟你也要剃。”

迪克：“……下面也要？”

“是的。”

男孩的脸蛋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