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觉得心里卸下了一大块石头，它压得他要分裂了，尽管他告诉自己，韦恩心里有他。

小托马斯没再开口，只是微笑地把他带到浴室门口，看向那里，以及虚弱得连爬起来的劲儿都没有的迪克格雷森。

“我帮你？”

好吧，他得承认

——自己喜欢审视一个人，不仅从他的外貌性格，还有他的身体。对自己的接受程度，对自己的抗拒程度，以及自己能够与其亲昵到什么程度。

他看见迪克震惊的面容，以及害羞得满脸通红。格雷森十一岁了，不是个小孩子，他拥有自己的想法。正常而言，算是青少年，而“叛逆”的青少年不会接受成年人的摆布。

不，父亲。

我可以的，不需要你的帮助。

他应该会这样回答，小托马斯想。

“哦——天呐，好吧，父亲，这可真是个奇怪，的要求，我没问题，希望你不介意就行。”迪克扭扭捏捏地答应了，丝毫不觉得男人给他洗澡有极其不正常的地方。

他在洗澡过程中安安静静，被韦恩摸过的地方泛粉，脸蛋也红得要命。

小托马斯满意他的反应，哦，当然不是指迪克害羞的表情，而是他无条件服从自己的态度。

他就喜欢这个模样的迪克。

听话又乖巧。

当趴在他怀里也是这般美好，小托马斯认为他喜欢这样的迪克。搂着男孩——其实已经可以称作为青少年的腰，毕竟他已然开始发育——他开始长大。然后韦恩就问他：

“如果你一直听话就更美好了。”

迪克说：“我会一直听话的啊。”

对此，小托马斯并没有否定他的话。

32.

也许是经历过比较深度的接触，迪克觉得自己和父亲小托马斯的关心紧密很多。最起码的贴贴抱抱是少不了了。而他最喜欢的就是每隔几天爬上韦恩的床，跟父亲贴贴。

窝在他怀里，跟他聊天。

诚实地说，这个已然成为迪克格雷森的习惯。

有时候，这种习惯甚而都是奢侈。因为小托马斯不是每一天都愿意跟他睡觉的，他情绪不好，可能遇上那个亚历山大卢瑟。

迪克经常听见他耻笑那个卢瑟的脑袋瓜跟蛆虫一样，浑身上下拿得出手的只有他的那头滑顺的金发和愚蠢的脸蛋。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执行我的任务？”他终于在某一天，开口问夜枭：“我还需要训练多久，才能为你消除那个令你烦恼的人？”

夜枭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杀不死他。”

“很少有人能够杀死他。”

“但你马上就可以帮我们把他从我的哥谭赶走，只需要渡过完今天——穿上你的衣服，理查德，我们得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