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通俗点说,你可以把我的眼睛当成一个自带夜视功能,还可以调整焦距的摄像头。”
季润泽闻言没说信不信,他只是淡淡地垂下眸子,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张玉铎收起不太正经的神色,那张半死不活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一抹正色,居然还真的露出来几分帅气。
“因为你是季润泽。”张玉铎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的身上……藏着一个你现在还不知道的大秘密。”
季润泽眉头紧锁。
温舒雅在一边道:“你不会是在装神弄鬼吧?”
张玉铎耸耸肩,靠在沙发背上,没再说话,闭目休息。
季润泽正在脑海里和季不知说话:“……我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吗?”
季不知罕见地没有出声。
季润泽心下了然。
哦……真的。
他攥了攥自己的右拳,之前还痛到发麻,鲜血淋漓的右拳,上面除了干涸的血迹……似乎已经完全好转了。
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一看……
这难道就是原主的晶核吗?
因为这具身体和他之前的身体简直是一模一样,他差点就忘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偷了别人身子的小丑。
季润泽道:“我答应你。”
季润泽见张玉铎没有声音,定了定神,继续道:“我或许没有办法了解,这个秘密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说的秘密又究竟是什么含义……但是,我想你找到我一定是需要我做些什么的吧?我答应你。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答应和你做一些违背法律违背人性的事情,我答应与你合作的前提是你的阵营与我的本意并不矛盾。”
张玉铎还是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么。
季润泽就这样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他的一句话,于是皱眉:“你不同意?那很抱歉,这样的话我们已经没有——”
季润泽还没有说完,陆明山就一脚把张玉铎踹在了地上,张玉铎脸着地,痛呼一声,捂着脸挣扎着含混不清地说道:“你犯病了?”
陆明山面无表情,眼神也冷冰冰的:“别睡了。”
张玉铎直起身,擦了擦嘴:“流口水了吗?”
陆明山言简意赅地指了指季润泽:“要跑了。”
张玉铎重新坐在皮沙发上,撑着脑袋道:“别跑啊,我又不是坏人。”
季润泽:“……”
原来这家伙是真的虚啊。
张玉铎:“而且你还欠我五十万呢,这五十万没结清你想都别想跑。”
季润泽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怕哪天你自己倒在地上还要讹我。”
张玉铎笑了笑,他道:“你知道我的工薪是一盘多少吗?我已经给你打对折了。”
季润泽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据我所知……”张玉铎压低声音道:“黄金赌场一整天24小时的流水最高时可达5亿,作为这里的一级荷官,如果我一整天都在开盘,在不赚不输的情况下,赌场也要给我们至少70万的薪资。赌场里对荷官及其他管理人员的薪资一般占一天流水的35%……你难道不好奇剩下那65%到哪里去了吗?”
“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季润泽道。
“当荷官赚钱不是我的目标……”张玉铎道:“我的目的就是揪住这个赌场的把柄……然后毁了它。而且……那65%的里面,至少20%和你身上的秘密有关。”
温舒雅眼神怀疑,双手抱胸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一个赌场的荷官,居然想要毁了这个赌场?这损失的难道不是你自己的利益吗?”
“小姑娘,”张玉铎看起来精神了许多,他笑眯眯道:“一个人的高中时代可是最为热血中二的青春啊!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人本来就很多,梦想是干/翻赌场的荷官难道很古怪吗?”
季润泽道:“我刚才就想问,在这样一个贫民窟,黄金赌场一天的流水居然能超过五亿吗?他们哪里来的钱?”
就算是每一个人都拿自己身上的器官做赌注,也绝对达不到……这么高的收入吧?
张玉铎闻言神色认真起来,向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凑近来听。
季润泽和温舒雅对视一眼,同时俯下身。
季不知:“这不会是什么巨大的秘密吧!为什么要小声说!?难道这个房间有窃听!?”
张玉铎面色严肃,似乎在组织语言。
这样一张颓废脸露上出严肃的表情……配上他有些发白的嘴唇,让人感觉这是什么关乎人类未来的秘密一般。
季润泽和温舒雅屏住呼吸。
有没有可能……这是红灯区的秘密?!
在两人一统看不见的地方,陆明山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
张玉铎一本正经道:“我也不知道。”
季润泽:“……”
温舒雅:“……”
季不知:“……”
这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