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铎就像是觉得自己开了一个很好笑的玩笑一样,居然还朝季润泽眨了眨眼。
季润泽:“……”
他回过头,看见陆明山偏着头不去看张玉铎,暗自吐了一口气。
还好,还是有正常人的。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温舒雅道:“我的枪能还给我吗?”
“当然不能。”张玉铎一口回绝,两根手指夹着闪闪发光的银币:“你的枪已经卖给我了。”
“至于去哪里……”张玉铎似笑非笑道:“黄金赌场规定,输或赢少于十万元的人是不可以随意出赌场的。不过你们刚刚赚了五十万,也算是好运气吧。”
“那出口在哪里?”季润泽道。
“不是吧,这就要出去啦?”张玉铎笑眯眯道:“出去有什么好玩儿的,我知道黄金赌场有一个地下室,里面和你的秘密有关……你想去吗?”
温舒雅皱了皱眉:“我不想去。”
张玉铎摆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原来你们不是一伙的吗?可是赚钱的是这位小先生,不是小姐你哦。”
温舒雅:“……”
温舒雅怒道:“他最开始比大小用的都是我的钱!”
“那您也只输了500元呀。”张玉铎搓搓手:“怎么,要和我赌一盘吗?”
温舒雅:“……”
温舒雅:“我去。”
赌博这种东西,真的是太可怕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不说……上瘾了是真要命啊。
季润泽抬眼:“地下室……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吗?”
张玉铎悄咪咪道:“我们可以溜进去。”
季润泽:“……”
季润泽道:“且慢。红灯区已经是在地下了,黄金赌场在红灯区的更下面,你现在说黄金赌场的下面还有一个地下室……这已经越来越接近地心了吧,温度真的可以吗?”
“放心吧。”张玉铎打开包厢的门,门外喧嚣的吵闹声,缭绕的烟雾,地上偶尔会看见的血液,甚至是……金钱的铜臭味全都一股脑地出现在眼前。
金碧辉煌,却糜烂可怖。
像是有钱人开的犯罪派队。
季润泽本想向张玉铎打听一下江叔的消息。
但是……面前的人虽然表现出了十成十的善意,真实的想法却不得而知。
还是不要把江叔暴露在他的眼前好。
张玉铎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那个银色面具。
其实仔细去看,他身上的并没有想象中的虚,甚至有着恰到好处的肌肉,薄薄的一层,爆发力不得而知,背部的肌肉线条甚至可以算得上完美。
他比季润泽稍稍高了半个头,所以小季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后脑并不显眼的位置,有一个接近三厘米的疤痕。
……做荷官,还需要受伤吗?还是说是被客人打的?
这个伤口像是被铁制利器划伤的。
进赌场前……难道不需要搜身吗?
张玉铎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
“看见了吗?”他扬了扬下巴:“前面就是地下室的入口,会有看守的守卫和360度的摄像头。”
季润泽:“那还进个屁嘞。”
他盯着大门看了半晌,道:“而且……与其说是地下室,你不觉得这更像是一个实验室吗?”
合金制成的大门前,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是一个虹膜锁。
这个下面,到底关了什么东西。
温舒雅在一边小声道:“我说,有没有可能,这是你们摘肾的地方?”
张玉铎:“……不是。摘肾的地方在哪我还不知道吗?”
季润泽听见陆明山“哼”了一声。
季润泽:“……”
季润泽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真不知道?”
张玉铎“呵呵呵”笑了几声,道:“先别管肾的问题了……我可以让明山把监控黑掉,然后再去引开这两个守卫,你们两个趁机溜进去。”
季润泽:“……引开了有什么用啊,我的虹膜又不管用?”
张玉铎摩挲着下巴:“……你说的有道理,那,要不咱们用炸弹?”
温舒雅:“……你是什么品种的呆子吗?炸弹这么大的动静,我们引开守卫还有什么意义啊?”
季润泽感觉身后一空,猛得回头,被吓了一下,道:“陆明山不见了。”
他在心中问季不知:“你看见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了吗?”
季不知:“……”
季不知老实道:“我怎么知道,我用的是你的眼睛。”
“不用管他,”张玉铎满不在乎的样子:“应该是去黑监控了。”
“不是吧……”温舒雅有些怯意:“你们两个,还真要去啊?太危险了吧?明明我们已经可以离开了。”
她还不能死呢……她还没能保护宋叔呢,也不知道警察有没有找到他们。
季润泽侧过头看了看面前这个姑娘,对张玉铎道:“要不……让她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