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斐总啊,这件事简直误会大了,要是知道这小姑娘是您女儿,哪儿会闹这么大的动静啊,都是孩子间的打闹,玩耍而已,这就是个误会啊!”
斐榆掀起眼皮,“误会?我家月月哭成这样,你跟我说是误会?”
“斐总,这,这……逆子!还不滚过来道歉!”
斐榆是谁,地图上东南西北一划,南边的谁见了斐榆不得低头喊一句斐总,十四岁跟着外公经商,十九岁接手祖父与外公两家的产业,二十七岁成为南部的商业霸主,一个江城的大鳄怎么敢跟斐榆比。
校霸的动作迟钝,仍是不想道歉,中年男人一把将他逮了过来让他好好道歉。
校霸的声音细如蚊蝇。
“仅仅是一个道歉就完了吗,要是你管不好你的儿子,我的手下倒是可以替你管管。”
中年男人看了看斐榆,又看了眼整天为他找事做的小儿子,要不是校霸找别人麻烦,他怎么会招惹到斐榆,要是斐榆一句话,他的生意不就全部完蛋了吗?
“逆子,好好道歉!”男人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扇在校霸脸上,校霸当场摔在地上,惊恐的喊着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沈文溪,我再也不招惹你了!”
男人又踹了校霸几脚,“叫你一天惹是生非!”
等打完过后,男人继续赔笑着问到:“裴总,这下您该满意了吧?”
“月月,你觉得怎么样?”
“嗯,还行吧,他以后都不许来欺负沈文溪了!”
男子立马附和到:“是是,我会管着他,他以后绝对不会欺负人的。”
“月月,你先跟你的同学出去,林妈会送你们回家,今天先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来上课。”斐榆将苏昕悦放了下来,“去吧。”
等林妈带着两个小孩离开,斐榆站了起来,脸色真正冷下,声音凌冽眼神更是吓人。
“右手推的月月是吧,仁慈点,断左手,留右手来写作业。”
保镖应了一声,上前将要逃跑的校霸抓住,中年男人想阻止又不敢赌上自己的前途,只能不忍的避开眼睛。
一声惨叫,校霸的左手软成了烂泥,已经疼晕了过去。
“滚吧。”
“是,是,多谢斐总手下留情。”中年男子连忙将校霸带走,如果治疗及时,也许这手还救得回来。
保镖打扫完现场走了出去,校长室只留了斐榆与伊泽清两人。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还有心情工作?是你的作风。”斐榆说到。
“不过是有些吵闹,这种动静不算大。”伊泽清说着话,手边的动作依旧。
“我离得远,月月在这里还得靠你多多关照。”
“没用的,要不了几年我会离开这里,苏昕悦那时怕是还在上高中。”
“没事,高中,也该懂事了。”
斐榆转身离开。
两个小孩走去校门口,苏昕悦坚持要送沈文溪回家,但是沈文溪拒绝,她已经让苏昕悦帮得够多了。
对方母亲的身份大得吓人,连校霸父亲都害怕的人,沈文溪悄悄看着苏昕悦的轮廓柔和的侧脸,原来她的身边还藏着这样一个人。
“谢谢你。”
“嗯?”
”谢谢你帮了我。”
“你上次也帮了我呀。”苏昕悦露出洁白的牙齿,逆着光笑得像天使。
那种忙,根本是小事。
沈文溪的眼离有些暗淡,她清楚自己与苏昕悦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次是对方为了还恩帮了她,那下次呢?
幸运总不会每一次都降临,而不幸时常会发生。
走到校外,两人分开,沈文溪独自骑着自行车离开,而苏昕悦坐在车中已经迫不及待的给唐惋秋打电话,她迫切需要安慰,顺便分享一下斐榆护人的霸气,原来冷面母亲的怀抱也是那么的温柔,更有安全感。
打了几次视频,唐惋秋都没有接,也许对方是在工作,休息时看见消息会打回来的,苏昕悦坐在车中,想到了沈文溪的遭遇。
对方是个孤僻的人,成绩好但是要往最不起眼的角落坐,最近还有之前在厕所被打湿的衣服,沈文溪好像一直在受到欺负。
想着沈文溪那张冷清又温柔的脸,在厕所认真细致教她时的动作,在她摔倒时关心急切的问候,还有在校长室她坚决的要将一切承担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