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快要睡觉前唐惋秋才打来视频,斐榆将手机递给苏昕悦,苏昕悦立马将今天的委屈添油加醋的告诉唐惋秋,惹得唐惋秋一阵心痛,苏昕悦又甜滋滋的得了一遍安慰。
等将苏昕悦哄上床睡觉,唐惋秋问向斐榆,“解决得妥当吗?”
“斩草除根。”
斐榆回到黑白的卧室,侧身后的背脊如山脊一样挺拔,这样的女人狠心又冷情,否则不会在这样年轻的年龄,靠着自己强硬的手段将一众兄弟姐妹扳倒,裴家只留有她一人。
斐榆是商用性质诞生下的孩子,从小跟在商业大鳄外公的身边,一举一动都是继承外公的影子,甚至更为狠辣,而她的母亲在生下她完成任务后,转头去与自己真正心爱的人结婚,生下了苏昕悦的亲母。
没有得到父母疼爱的斐榆也是不知道如何去疼爱孩子的,她对苏昕悦的疼爱仅仅是表达在物质层面,精神层面她不曾想过,苏昕悦时常被她冷淡,看着她锋利的脸,听着她凌冽的声音,望着她雷厉风行的动作,也有些许畏惧的不敢提出要求。
苏昕悦不敢渴望斐榆的亲近,当唐惋秋一来,将她缺失的都给了她,所以苏昕悦那么渴求她,甚至一度偏执的想要将她独占在自己身边。
唐惋秋望着斐榆更衣的背影,那洁白,曲线流畅的身躯,唯有上手去触摸后才会知道那种销魂的滋味,再冷面的人也会染上绯红,再克制的人也会破禁。
眼眸暗暗垂下,压低了心中的贪婪,今晚的她没有挽发,一缕发丝垂了下来,她尾指一勾将发丝别在耳后,露出玉一样的肌肤,眼中是爱了十一年的沉淀的深切。
苏昕悦离不开自己了,那么斐榆呢?人的贪心是会滋长的,斐榆对工作的爱要高于其他,有时唐惋秋会克制自己的想,斐榆就是这样,可是有时又难免有些失落,她好不容易空出来谈情的时间里,斐榆出现了多久?
斐榆将睡衣换好又拿起手机,对方呆的地方只有单调的背景,她不清楚这么晚唐惋秋是在休息还是在办公。
“你是要休息还是要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睡。”斐榆要挂断电话。
“等等。”
电话没挂,唐惋秋的视线从手机那头传来,隔着十万八千里顺着网线传来,幽暗的深邃,看不见底的爱意。
斐榆是冷淡,并不是自我克制的禁欲,她天性就是如此,月下冷石一样寡淡的人。
而唐惋秋骨子里并没有斐榆禁欲,也没有那么冷淡,但是她非常善于克制,甚至是到了不用自己主动便克制矜持的状态。
斐榆兀的将衣领松开,大片的皎洁,圣雪顶的殷红。
“你做什么。”突然被这一幕刺激,唐惋秋避开眼神,声调都有几分不稳。
斐榆的眼里藏着坏,瞧着唐惋秋想偷看又克制着不看的眼神,嘴角浅浅上扬又不明显。
“我以为你想看。”
“明明是你在耍流氓……快穿上。”
衣服拉高,遮住了那羞人的风光,唐惋秋的眼睛终于找到了能停留的地方,只想多看看,多看看以往魂牵梦萦却又无法触碰的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
唐惋秋没有回答。
“工作很忙吗?”斐榆继续问到,确实她也不太清楚唐惋秋具体的工作,似乎是体制内的工作,像她这种商人有时不能明显的插手这些,为了避嫌,可是唐惋秋的工作她确实是一无所知。
“还好……月月还小,你多陪陪她,小孩子总是多需要些亲近的。”唐惋秋将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可是看见斐榆时又难免有些落寞,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悲伤无奈。
“你可以快些回来来陪她。”斐榆有些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借着苏昕悦的名想让唐惋秋快点回来。
“月月好像有些在意那个叫沈文溪的孩子,你可以注意注意,要是沈文溪是个好孩子,可以让月月跟她一起相处,免得总是一个人呆在家等着我们回来。”
唐惋秋总是在避开问题,当初她离开时可是说过要不了多久就回来的,斐榆的有些不舒服,心里好像起了一根尖刺,唐惋秋是体己又会关照人的人,苏昕悦又跟她相处得很好,跟她在一起没什么不好的,可是如果唐惋秋离开……
完整的拼图好像丢了一块,刺眼得让人在意,斐榆对她没有那么深的爱,但是毕竟是第一个爱上的人,被闯进生活的人,一个完美的可以纳入家庭的人,要是对方离开……
那根刺好像扎得有些深。
“你不回来?”疑惑却又肯定,斐榆希望唐惋秋否定自己的话,但是唐惋秋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低下了视线。
两人接触相处的时间不多,四个多月,减去没有见面的时间,就连加上视频电话的时间满打满算都才只接触了一个多月。
是唐惋秋求上来索爱,现在却阴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