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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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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兰殊面无表情,心跳也没变快。无所谓了,反正也糟烂透了,要是能利用这糟烂给自己谋求什么,也算是有用,“哦。我择日就去渭南,今日会和京兆尹那边对接一下,窦德偃此人对我颇有微词。”

“他敢?”李昇自背后抱着温兰殊,吻他的耳垂,又轻咬耳廓,声音带了些许情.欲浸染,含混不清,“我可以换了他,要不你来吧。”

“算了吧。”温兰殊冷冷道,“我做不来,窦德偃能做,是人家有本事,我不过初出茅庐,做过两年节度府判官,让我当京兆尹,你也真敢想?怎么不说让我直接当宰相呢。”

“也可以啊。”李昇嘴唇游移到温兰殊的侧脸。他很喜欢看这个角度的温兰殊,鼻梁直挺,一双眼又含着温柔,笑一笑似有柔情蜜意,最能醉人。

“你疯了。”

“也许吧。”李昇手不老实,从胸膛寻摸往下,顺着小腹,来到了禁地。

温兰殊陡然起身,让李昇扑了个空,“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能允许我来御史台,却不允许我去地方?”

“你休想离开我。”李昇盘膝而坐,端起茶盏,浅呷一口,“你要是逃我拦不住,可是你能逃得掉?”

“你……”温兰殊气急败坏,“你到底想怎样?”

“把那天的事情做完,”李昇也懒得装了,“我有的是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温兰殊怒意上来,话语止不住颤抖,“你觉得很有意思?”

“呃……”李昇挑眉,看温兰殊就像看手里的玩物,玩物怎么倒腾起来都倍加可爱,所以并不会恼怒,“你很可爱,我还是藩王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太后那个老妖婆,因为我娘出身不好,一直针对我,朝野没人把我当皇子看。”

太后前几年被排挤去了道观,温兰殊此刻才意识到李昇的可怕。

借刀杀人。

太后失权,在当时看来是满朝文武强迫妇人不再干政,包括温兰殊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一改垂帘听政,转而退居道观。

李昇的亲生母亲去得太早了,本就体弱,故而名义上李昇是太后之子。但是事情离谱就离谱在,太后和李昇的母亲有着深仇大恨,于太后而言就是收养了敌人的儿子。

明庄帝是李昇的父亲,驾崩后传位于太子,是为昭宣帝。昭宣帝在位二年,因服食丹药驾崩,选下一任皇帝的时候,唯独剩下了李昇。太后不得不按照规矩体统来,让仇人之子登基。

太后本就刚毅,垂帘一段时间实在难以忍受,因为李昇被温行保护得太好了,一旦自己想绕过李昇颁布旨意,温行就会反驳太后,直言太后不可目中无纲纪。

“你装作自己什么也不会,胆子很小,实际上你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对付太后?”

李昇索性说实话了,“是啊,温相真的帮了我不少,我很感激你们……”

啪的一声。

温兰殊气得每个字都在颤抖,他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豁出去打真龙天子,但这会儿极度的愤怒若是不发泄出来,他怕是会气得吐血。

李昇偏过脸去,腮帮子里面碰到了牙,那一瞬间渗出血来,丝丝缕缕的痛楚传来。

他没有生气,反倒是笑着看温兰殊,“解气吗?”

“你骗了我们这么久!”

“怎么能说是骗呢小殊。你们是臣子啊,保护皇帝不是应该的嘛,你和你父亲都一样啊,为什么要说我骗了你们呢?”李昇扑哧一笑,“你生气都那么可爱,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在什么时候吗?是在曲江边。你是新科进士,也是宴会中选出来的探花使,在杏园摘花,我一眼就看见你了,然后跟了你一路到大慈恩寺……”

新科进士在曲江设宴,期间会选出两个资历较浅、容姿俊秀的作为探花使,去花园子里摘花。曲江有芙蓉,也有杏花、牡丹、芍药,彼时被选中的除了他就是独孤逸群。

他和独孤逸群进了杏园,穿过密布的杏树,曲曲折折,来到一片芍药园,篱落疏疏,对面就是大慈恩寺。温兰殊兴致大发,拉住独孤逸群一起去大慈恩寺拜了拜,高僧见他有缘,赠他高僧舍利护身。

“不要……不要再说了……”温兰殊双腿虚浮无力,坐在地上,原来那不怀好意的眼睛,从他十八岁一直跟随到现在……那时候李昇明明才十三岁!

“我爱你,从五年前到现在,都是如此。”李昇不厌其烦地重复,单膝跪在他身前,抬起他的手,轻轻于手背一吻。

是了……他那时候盘桓在佛塔周围,有个十余岁的少年躲在廊柱后。独孤逸群不在,他见那少年一直看着自己,就走上前问对方在看什么。

小李昇摇了摇头就想走。

温兰殊从自己的袋子里掏出一枚兰草,“喏,送你一朵花!”

小李昇双手接过,“你为什么要送我花,我们不认识。”

“哈哈哈,因为我开心!”温兰殊摸了摸李昇的头发,“我终于能施展抱负了,还是本科最年轻的进士。他们都说不要自负,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他笑得嚣张又自负,是不群鸷鸟,又像遨游九天的鹤,跟文人含蓄蕴藉的作风全然不同。

想必那时候的李昇就羡慕温兰殊的恃才放旷。可是那样的温兰殊离自己太远,李昇飞不上去,只能让对方下来,剪短其羽翼。

温兰殊迅速把手收了回来,“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想霸王硬上弓?”

“那样没意思。”李昇坐到一边,双手后撑着。他也熬过鹰,深知耐心的重要性,要是逼迫太甚,会把对方逼得自毁,以头撞击铁笼,这样的鹰哪怕熬好了,也会落下病根。

“李昇,如果你现在罢手,我可以当作一切没有发生。”

“你明知道我不会。”

“这句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你明知道我不会,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李昇纳罕了,这算是拒绝吗?为什么拒绝都不那么彻底?他箕坐着,双腿分开,“为什么,你也没娶妻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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