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约翰突然息了声，他咬着牙，还是低声说了出来，“当年有一个案子，那群废物抓错了人……”

与此同时，神谕：“找到了！应该是这一个：乔尔森杀人案。乔尔森·塞布宁，也就是约翰的父亲，被认为是杀害一位贵妇的凶手，当年他是贵妇家的园丁，被认为是唯一有时间犯罪杀人的，但是这个结论一年后被推翻，真正的凶手是贵妇的情人，因为贵妇本人下令不允许仆人将情人的存在说出来，导致警方的方向出现了错误，最后是情人本人受不了杀人的压力，自己投的案……”

“但是问题是，当年哥谭的死刑还没有被废除，乔尔森被判了死刑，也就是……”

也就是凶手报案的时候，乔尔森已经去世了。

布鲁斯在内心补全了神谕的话，他看向约翰，示意他不用再说那些陈年旧事。

如果真让约翰说下去，也不见得短时间内约翰能说得完，尤其是这种当事人有极大怨念的案子。

其中大部分诉说都会包含个人情绪的表达。

对于现况来说，这就是在浪费时间。

不用说那件已经在约翰心底结痂的伤疤，明显让他松了一口气。

“……我因为不相信警察，所以我是先自己查的案子，我飞往了旧金山，找到了艾玛的住处，跟着艾玛给我说过的路线找了一遍……”

“最后，我在艾玛给我说过的最后一个地方找到了这个东西。”

约翰将一个布片递给了布鲁斯，上面留有一个弹孔，其他地方被火烧得有些看不清，图案被一圈荆棘包围着，中心有弹孔的地方大致是一把枪的形状，被火燎过看不清大致的样子。

“所以，这就是你设计那个标志的原因？”

布鲁斯将那个标志带在了身上，此时正好，他将那一小块布料从口袋中掏了出来。

“你用□□17作为标志中心枪的形状，只是因为你最熟悉的枪械就是这个？”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布鲁斯硬生生将它作为陈述说了出来。

他的猜测很少有失误的情况。

“你因为它，所以委托了人员去和那些白粉商进行毒.品交易，你很清楚哥谭地下的黑色产业，而且有短时间内联系那些人的方法……企鹅人那里有渠道，你要么是他的手下，要么是他的合作商，不过合作商的可能很小。”

“而且，能在短时间内拿到附近工厂内生产的药品，是偷盗？曾经是猫女的手下，毕竟，看你的身材，你在正面打斗中绝对讨不到好处，再加上五个月之前销声匿迹……”

约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断说出自己的推测，在恐惧的同时，内心的希望开始萌芽。

“……你是约翰·多伊（无名之人John·Doe）。”

“而你的妹妹是简·多伊（无名之人Jane·Doe）。”

布鲁斯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再结合之前案件的信息，大概知道了其中的内幕。

大概率是黑吃黑。

“你的妹妹去到旧金山，是用的简·多伊的这个身份，目的是为了和旧金山□□达成交易，然后在这场交易之外，有第三方盯上了这场交易的物品，你们买卖的是什么？”

什么东西能让费城的地头蛇去往旧金山，什么是值得让这个庞然大物觊觎的东西？

“……”

约翰沉默了一会，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那个词语，吐露这些东西一定会被企鹅人认作是背叛，但是如果是为了妹妹……

他咬着牙，从喉咙里憋出那两个字：“氪石，是氪石。”

“老大……我是说企鹅人，他在大规模收购氪石，旧金山□□那里有存货，派我妹妹去交易。但是不知道从谁那里走漏了风声，我妹妹在回来的路上被那群家伙袭击了！”

“等到我赶到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氪石，还是我妹妹……那里只剩下了这个。”

他指了指布鲁斯手上的布片。

“任务失败，再加上她的失踪，让企鹅人损失了太多了。我和艾玛肯定上了企鹅人的背叛名单，我就只是四个月之前出现在哥谭警局之外，然后没几天，企鹅人的杀手就找上了我。我在哥谭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我回不去了，我只有我的妹妹了。”

“于是我去找了那个走漏风声的那个混蛋，他告诉我那群家伙来自费城，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

“可我不是侦探，不是警察，我所有的线索就停在这里了，我只能求助于你，”约翰蠕动着嘴唇，还是吐出了剩下的那几个字，“蝙蝠侠，无论你想把我抓进监狱还是把我打到骨折，怎样都可以。”

“只要你能救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