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同时也是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没有对眼前哭嚎着的男人做出任何想要扶起他，或是安慰他的动作。

他在哥谭见过太多这种情况了，也许刚出道的那几年他还会被这种小动作蒙蔽，担忧的上前去安慰几句。

结果不是他被坑，就是被那些人借名获利。

只能说哥谭民风淳朴。

反正经历了这么多也不是没有好处的，现在他早就学会了漠视的看着这一切。

首先他不知到这件事的全貌，再者，无论眼前这个男人嘴上说得再委屈，他依旧是一个犯罪分子。

是他委托了相关人员去进行非法交易，无论背后的理由是什么，做出这一点就已经侵犯了法律。

约翰·塞布宁是一名罪犯。

布鲁斯在心底重复了几遍，将视线投向眼前跪地大哭的男人。

通红的眼睛下黑眼圈很重；下巴上的胡须已经长得很长了，大概有段时间没有剃；头发乱糟糟的，泛着油光，两三天内没洗；身上异味倒是不重，应该有清洁自己的身体……

脸上虽然悲伤的痕迹很重，但是在哭的同时，他也时刻注意着布鲁斯脸上的表情。

就看人下菜这一点，约翰绝对是其中的好手。

约翰见大哭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什么作用，他止住了自己的眼泪，踉跄的站起身来。

虽然他哭确实是有表现的成分，但是跪下的时候，膝盖可是实实在在的磕在了地上。

他在内心发着牢骚，他是见布鲁斯没有直接对他下手，才认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那群绑匪的同伙。

不会是钓鱼吧？

约翰内心惶恐，下意识他举起了手，将破破烂烂的指甲咬进嘴里。

他从小就有咬指甲的习惯，尤其是压力越大的时候，他咬指甲就咬得越狠，直到咬得鲜血淋漓，感到钻心的疼痛的时候才会停下。

只有艾玛会管他。

他的习惯已经在艾玛的管教下改了很多了。

但是，但是……

但是艾玛被那群该死的家伙抓走了！

约翰咬着指甲，神情越发阴沉。

“说说事情的全貌。”

布鲁斯压着嗓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刚沉浸在自己内心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唤醒，他阴沉的脸瞬间变得惊讶，然后从惊讶又变为了振奋。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蝙蝠侠！

约翰没把后面的话语说出来，他有点结巴的说到：“我的妹妹艾玛·塞布宁在旧金山旅游的时候失踪了……”

耳麦里，神谕说：“额，信息里找不到这位艾玛·塞布宁小姐有关旧金山的行程记录，无论是飞机，高铁还是轮船的售票信息。艾玛是哥谭人，去往旧金山的方式只有这几个……”

如果是开汽车，一路所耗费的油费就太贵了，他们明面上的家庭并不算富裕的那一档。所以可知，艾玛很有可能是用假身份进入的旧金山。

但是，假身份？为什么要用假身份？

蝙蝠侠总结着，并提出了这之中的问题。

约翰继续说道，“在五个月之前，她就没有和我有信息交流……”

神谕：“报官时间年初，距今只有四个月。”

这次，布鲁斯直接插话问到，“五个月？但是警局的记录显示你是在四个月之前报官的？”

“因为哥谭的警察都是一群废物！”似乎是戳到了约翰愤怒的地方，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怒吼，“连那么简单的答案都看不出来！”

“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