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刻的姿势暧昧又滑稽。
她像个袋鼠一样挂在男人身上,腰腹蹭着他的宽阔胸肌,两人贴面都在喘息,他的喉结滚动,男人的荷尔蒙味道裹着她的面颊,他甚至还捏了捏她挺翘的臀部,像是在试手感。
周嘉楠的脸红了半分,她鼓起勇气转过脸来,看着男人,刚要开口,就忽然被他抵在了泳池壁上,未语半分,他的火热亲吻先缠绕上来,她的牙关都被压的生疼,但又不敢吭声,只能搂紧他的脖子,乖乖闭上眼睛。
片刻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薄敬白单手拖着她,另一只手掐起她的下颌,黑眸清冷,视线逼人的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没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周嘉楠反应几秒,才知道他说的那个男人是谁,都这么长时间了,两人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她以为他早消气了。
周嘉楠摇摇头,玉手攀在他阔落的肩膀上,面对薄敬白微怒的神色,她有些怯畏,“薄先生,你上次在警局门口看见的……也是误会。”
薄敬白冷笑一声,误会,永远都是误会,他三番两次给她机会向自己解释,结果解释来解释去只有误会两个字。
没耐心再接话,他举臂把周嘉楠拖上去,转身又要潜入泳池,周嘉楠着急的乱了神,夹在他腰腹间的腿更加用力,抱着他的脖子不放。
“薄先生,薄先生!您听我说完好不好!”
薄敬白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站在她对面,两条胳膊撑在她的身侧两边,是一个把她半圈在怀里的姿势,“说。”
“那个男生叫边子尧,我们认识是因为他父亲和我父亲的情况一样,也是因为那个老板出了意外,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也不喜欢他,如果他的出现让你不高兴,以后除了必要场合,我都会离他远点。”
薄敬白神色稍顿,“必要场合?”
周嘉楠拉着他的手放轻了几分力气,“对,我们和警局那边接触,是代表着一批工人家属,他们的希望都压在我们身上,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做,对不起。”
薄敬白掌住她的下颌,周嘉楠是鹅蛋脸型,今年二十一岁了,脸上还有些未褪去的婴儿肥,她笑起来时干净明媚,像个小孩子,眼下被迫嘟起嘴,杏眸中有些迷茫,黑色眼珠提溜着转。
薄敬白没使几分力气,掌锢着她的脸颊,捏了捏,忽然笑了,“自打我认识你来,你总是喜欢把对不起挂在嘴边。”
不仅是对不起,还有谢谢,尤其是对他,她的谢谢他都快听腻了。
“世界上没有这么多你对不起的事。”薄敬白松开她的下颌,边说边后退了些,眼神淡漠道,“你大可反驳我,然后继续按照自己的内心想法做事。”
“周嘉楠,人活着不是为了对别人低眉顺眼。”
周嘉楠脑中空白片刻,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一时她也猜不出来,她撑着地面起身,声音有些闷道,“薄先生,我先去做饭了。”
“把衣服换了,湿着小心感冒。”
留下这么一句,薄敬白背对着她,又潜入泳池底。
周嘉楠穿着浑身湿透的衣服进里面,在卧房的衣柜里找到浴袍睡衣,换好后,她把湿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到厨房准备做饭。
半个小时准备好食材,开火炖上焯好水的排骨,将调味料都放进去,香味就飘散出来了,她盖好砂锅盖,准备好中途要加的清水,就没什么事可做了。
周嘉楠走到客厅,发现薄敬白已经从泳池出来了,他身上套着松垮浴袍,短发没吹,还湿着,她从洗手间拿了条白毛巾出来,走到他身后。
女孩轻柔的长指隔着毛巾在他短发间拨弄,薄敬白合住电脑屏,仰头靠在沙发上,享受她的温柔。
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周嘉楠取下来毛巾,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薄先生,谢谢你,我知道那个老板的事情是你帮的忙,大部分人的工资现在已经追回来了,我替他们也说句谢谢。”
薄敬白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脸侧,亲了一口,“只有一句谢谢?”
周嘉楠脸一红,此刻厨房的香味正好飘来,她转移话题,“吃饭吧,排骨煲做好了。”
盛好饭菜,两人坐对面,薄敬白是真饿了,周嘉楠半碗米还没吃完,排骨煲就快被薄敬白吃干净了,看着空砂锅,她心里腾升起一种满足感,放下筷子,她本来也不饿。
她拎起沙发上的书包走进卧室,薄敬白眼皮稍掀,看了眼她的背影,吃完饭后,他坐回沙发上,继续看刚才没看完的文件。
周嘉楠从卧室出来了,她的脸颊连着脖颈一片薄红,搂紧身上的白色浴袍,白净的脚踩在软乎的地毯上,她站到薄敬白面前。
男人适时抬眸,眉眼稍扬,看着她越来越红,像是快要熟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