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空,你现在干什么呢?”
“给小孩儿检查作业。”
周嘉楠不知道电话中在聊什么事情,但是她隐隐听见一个男声,然后看见薄敬白的眉头轻皱又松开,她安静乖巧的等候着,结果听见他的一句——“给小孩儿检查作业”。
她有些窘,原本就很薄的脸皮又红了些,再看一眼薄敬白,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她的书,她跟被罚站的一样规矩站在他面前,还真像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
莫修远听闻,顿了一下,哈哈笑道,“薄应琛又把她女儿扔给你了?”
薄敬白眉头一皱,神色低低淡淡的,眉眼间是被打扰的不耐烦,“你哪儿那么多话。”
“挂了。”
空气中的活跃分子也终于消停下来,周嘉楠放在身侧的拳头握了握,上前问他讨要自己的书,“薄先生,您能把书还给我了吗?我想再看看。”
薄敬白手里翻着她的书,忽然问,“你专业考试能排多少?”
周嘉楠说,“……系里前二十吧,我拿过奖学金。”
其实她最好的成绩排名是在大一,自从周父出事后,她就不能再全身心的投入课业学习当中了,她得做兼职打工挣钱,再加上她现在有转入医学院学习的打算,所以在本专业的知识上,没有以前学的那么扎实。
薄敬白拎着她的书起身,把她摁回书桌后面,手里的书放她面前,他启唇道,“给你一次机会,重写一遍,一会儿我会再检查,错一道——”
他语气一顿,忽然带些轻笑。
“那边的东西自己挑。”
“——错一道,挨一下。”
周嘉楠下意识转头,看见他书桌侧面放着的笔墨纸砚、文件长夹还有软皮卷尺、数据线等东西,她神情呆呆的,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她的脸忽然充血般变红了。
薄敬白在□□方面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她也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在床上那方面会羞涩,但是两人的身体无比贴合,不用其他花样助兴,每次都能一起感受抛上云霄般的极致快乐。
在她印象中,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薄敬白心血来潮问她能不能接受助兴东西,她当时又羞又怕,但是又不想扫他的兴,最后还是答应了。
她对那晚的印象极深,还是她第一次见薄敬白戴眼镜,他穿着白衬衣,领口前的两颗扣子敞开,下身是西装裤,坐在床边,她趴在他腿上,光裸的胴体洁白,昂贵柔滑的西装裤布料被她紧紧攥着,攥出了一手的汗。
薄敬白手里拿着木头戒尺,她是个很能忍痛的人,但那次却奇怪的很脆弱,眼泪啪嗒啪嗒的都掉在地上,她死咬着唇不出声。
原定的次数还没挨完,薄敬白就先发现了她的不对,他丢掉手里的戒尺,把她抱起来,给她擦眼泪,轻声哄她,甚至还跟她道歉,他好温柔,但是他越温柔,她的眼泪就越止不住,周嘉楠伏在他肩头一直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从那以后,薄敬白再没提过类似的要求。
见周嘉楠盯着那些东西,神色有些呆,薄敬白掐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和自己对视,嗓音含笑道,“我就说了几句话,吓着了?”
周嘉楠睫毛扑闪,她垂下杏眸,没说话。
薄敬白低头,好看的唇贴上她的,舔舐吸吮,流连亲吻,他喉间发出一声低笑,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怎么胆子这么小?”
察觉到他温柔动作中的安抚,周嘉楠心上微酸,又带着滋滋的甜,她还没开口,外面的门铃忽然响了。
这么晚了,谁会来他家?
周嘉楠一惊,但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他们发现她在这里,否则他们两人的关系就暴露了。
害怕和慌张瞬间涌上心头,周嘉楠的眸子迷茫无措,薄敬白放开她的唇,压了下她的肩膀,“你就待在这里。”
在他转身时,周嘉楠忽然想起刚才进门换的鞋,她急忙拉住薄敬白的手,“我的鞋还在门口。”
薄敬白微挑眉,离开,把书房的门关住。
他走往玄关处,门铃还在不停的响,经过鞋柜时,扫一眼在角落放的整齐的女士帆布鞋,他没停顿,径直走过,打开门。
莫修远斜斜散散的倚在他家门口,手里还晃悠着车钥匙圈,对他灿烂一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