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几次,也不见他开口问,抓耳挠腮的样子落在江抚眼底,像浑身长了跳蚤一样。
江抚很淡定,等着他开口,结果这家伙到学校了,硬是忍着没问。
一脸便秘的表情回班了。
“……”
权择白很想问,但是又怕触及到江抚某些秘密,或者某些回忆,不敢贸然的张嘴。
忍了半天,还是生生把自己的好奇憋了回去。
这种感觉很难受,权择白只能掏出手机,刷一些无聊的贴吧转移注意力。
突然一条“送男朋友的十大礼物”的标题映入眼帘。
权择白还记得今天是江抚的生日,眼睛只瞥到“礼物”二字,就点了进去。
他越看越觉得……这些礼物怎么感觉不太对呢?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这么一直看下来,手指划到底部,看到最后一条建议,他眼睛一亮。
心里琢磨了一下,感觉很可行,正好学校的实验楼有上锁的天台,在那里正好。
但是要怎么开锁进去呢?
为此,权择白下课特地去了一趟,实地考察,到那里一看,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那把锁已经坏了,手一拧就开了。
不错。
权择白很满意。
快到晚上的时候,他给江抚发消息。
—放学去实验楼等我。
江抚回了一个问号。
权择白打字。
—你去得了,别问。
下面附带了一个威胁的表情包。
江抚没回,但是晚上下自习的时候还是在实验楼下面等着他。
好一会儿,权择白才姗姗来迟。
江抚看了一眼时间:“你迟到了十分钟。”
“诶,我又不是故意的,快来快来。”
江抚被他推着上楼,实验楼的电梯晚上不运行,两人只能爬到顶楼。
等爬到顶楼,江抚气都喘不匀了,搞不懂这家伙到底要干嘛,大晚上的,把他弄到这里。
权择白不说话,把人拉到天台的栏杆处,指着天空。
黑漆漆的天色,连个星星都没有。
江抚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落,一束束烟花升上天空,“嘭”的一声绽放开来,绚烂的色彩,就像画家手中的调色盘被打翻,瞬间照亮了整个夜色。
门口还有学生没有离开,他们驻足观赏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声声“哇”在人群里此起彼伏响起。
烟花持续的很长时间,直到最后一个烟火落幕,世界又恢复了黑暗。
夜风挑起江抚的头发,扫过额头,很痒,他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从这场盛大的庆祝仪式缓过来,就听到权择白的祝福随着风吹进耳朵里——
——“生日快乐,江抚。”
见江抚不说话,权择白心里有些忐忑,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有点寒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很漂亮,我很喜欢。”
闻言,权择白眼睛一亮:“真的?”
江抚回问:“我骗你做什么?”
权择白想了想:“怕我伤心?”
“那你会伤心吗?”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会有一点点伤心。”
江抚轻声笑起来:“还好我足够喜欢。”
笑声钻进权择白的耳朵里,像被羽毛扫了一下。
他趴在栏杆上,歪头盯着江抚模糊不清的侧脸,心道早知道多买点了,放个一天一夜……
江抚拽了拽滑下去的书包肩带,突然道:“昨天晚上你哥回来了。”
权择白眼神一凛:“他找你麻烦了吗?”
江抚挑了挑眉:“那倒没有。”
权择白轻轻“嗯”了一声,一想到权泽清那家伙,心里那点好心情都没有了。
“要不你搬出来住吧,我再找个房子。”
江抚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需要这样吗?”
“……哈”权择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那个疯子……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说着,他掏出手机,就要找房子。
江抚想伸手拦住他,但又觉得自己没资格管,毕竟不是他的事情。
再说,万一被权泽清看出什么端倪,自己露出什么马脚,就不好办了。
于是江抚又默不作声的收回手指。
他仰头注视着天空,心道,这身体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两人难道要一辈子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