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择白“哦”了一声。
等晕晕乎乎的大脑反应过来时,江抚叫的出租车已经来了。
不等他废话,江抚把人推到车上,“砰”的一声关门,好像把权择白的脑子也关到外面了。
“明天生日”几个字在眼前蹦来蹦去,让人无法集中思考。
权择白闭着眼睛想:“我不会真的喝醉了吧?”
等车到地方,他也没想明白,只是下车干巴巴道:“那祝你生日快乐啊。”
江抚:“谢谢。”
看到屋子里的灯还没关,江抚就知道江母还没有睡,他正犹豫要不要上去,权择白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拽了上去。
江母推着轮椅给两人开门,见到自己儿子带同学回来,立刻邀请两人进来。
江抚抿了抿嘴道:“……阿姨好。”
江母温柔道:“你好呀,快进来,小抚怎么脸红红的?”
权择白听到江母的声音,凑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道:“……喝了点甜酒。”
江母被酒气扑了满脸,无奈的拍了拍自己儿子的后背,有些嗔怪道:“下次不许喝这么晚了,多危险。”
江抚站在门口,看到江母眼底那一丝惊喜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
他低下头,重新换上鞋子说道:“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诶?要不在家里住一晚上吧?”江母还想挽留一下,但看到眼前这小孩很坚持,只好放人回去。
她又嘱咐了几句,一直看到江抚背景消失在楼梯后,才上关门。
江抚站在小区单元的门口,久久无言。
他从兜里掏出烟,点燃了才想起自己占着人家的身体,一根烟就夹在手指间,直到熄灭。
等江抚回到别墅,看到一辆不认识的SUV停在门口外,他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屋子里灯火通明。
江抚推开门,看到权泽清穿着西装,坐在沙发上正在看资料。
见他回来,权泽清挤出来一个和善的笑容。
“择白,回来了?这么晚了,去哪里了?”
江抚面无表情道:“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了。”
权泽清挑了挑眉,他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江抚已经抬脚上楼,回房间了。
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权泽清面上不显山水,但脖子上的青筋已经暴起,咬牙切齿道:“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江抚回到房间,桌子上还摆着权择白落下的错题集。
江抚把本子收起来,发现下面还压着几张草稿纸,这几天权择白正在练字,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江抚”两个字。
权择白字写的不丑,但是一着急就容易飞起来,几个笔画连在一起,看起来很乱,特别是作文,挤在一张纸上,恨不得写出纸外。
所以江抚让他平时写字静静心,不要那么着急,结果这家伙写了满满几篇他的名字。
江抚把东西整理好,拿出今天的作业,刚写了几个字,外面响起敲门声。
不用猜都是知道是谁。
见他不开门,权泽清在门外道:“择白,你在忙吗?我切了一些水果,过来尝尝?”
说着,他又敲了几下门。
“唰”的一声,门开了。
权泽清立刻换上一副愧疚的表情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江抚接过他手里的水果:“没有。”
这时,权泽清好像闻到什么味道,他凑近江抚,轻轻嗅了嗅,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是不是吸烟了?”
江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他低头闻了闻衣袖,没闻到什么味道,随口敷衍道:“可能是路上沾的吧?”
然后不等权泽清开口,猛地把门关上了。
吃了一鼻子灰的权泽清终于露出厌恶的表情,他盯着门,眼底浮现出不解。
为什么不怕他了?
为什么感觉像换了一个人?
明明那天在影院碰到还是那么恐惧他……
为什么……
权择白,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怕我了?
你不是最恐惧我的吗?
为什么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
权择白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昨天没有拉窗帘的房间,阳光已经照到了脸上,他不舒服的翻了一个身,想睡个回笼觉。
突然,他彻底惊醒,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我草!”权择白弹射起步,眼前一黑,又跌回床上。
外面的江母听到动静,敲了敲门道:“小抚?起床了吗?”
“起了,起了!”权择白低头闻到身上的味道,一股臭味,险些呕出来。
江母听见他说醒了,继续道:“我已经跟你们老师请假了,不用担心,累的话,再睡一会儿。”
权择白在房间里把身上的T恤脱了,对门外说道:“知道了,妈妈。”
他现在要马上去洗澡,真受不了这味道了。
洗澡的空隙里,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