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抚轻笑一声,挖苦道:“那你脑子得多热?”
权择白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放到自己的额头上:“你摸摸,热不热?”
“……”
他眼睛亮亮的,一靠近,江抚就闻到了浓烈酒味。
江抚看了看桌子上,倒了很多空酒瓶,说话的间隙,权择白不知不觉的喝了很多,虽说都是没什么度数的小甜酒,招架不住某人酒量差。
江抚眼皮一跳,在他眼前摆了摆手:“喂,你不会喝醉了吧?”
“没有啊……”权择白张大眼睛,试图把目光聚焦到江抚身上,但怎么看都模糊,他有些气急败坏的一把捧住江抚的脸。
“你能不能别晃了?看得我头晕。”
一动不动的江抚真是没话说。
这时有服务生推着三层蛋糕走进来,众人立刻起哄,把屋子灯关掉了,点上蜡烛,等着寿星许愿。
钱黎站在中间,脸也红红的,他目光看了看权择白那边,又极快的收了回去。
在安静的氛围中,许下了今年的愿望。
等蜡烛一吹,立刻有一块奶油,准确无误的砸在钱黎的脸上,至此,大战一触即发。
都是气血方刚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好几个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服谁,恨不得给对方全身都抹上奶油。
因为江抚几人坐的偏,加上不认识什么人,才幸免于难。
钱黎从大战脱身,手里捧着几块完好的蛋糕,千里迢迢的从那边给几人送过来。
江抚不太爱吃甜食,把蛋糕都推给了权择白,自己只夹了一些菜吃。
宋允城看到钱黎满脸奶油,瞬间乐了,掏出手机,想给他拍一张丑照。
钱黎看到,一把搂过他的脖子,两人脸贴着脸,一些奶油也蹭到了宋允城脸上。
“咔嚓”一声,画面被定格在手机上。
宋允城一把推开他的狗脸,摸了摸脸上的奶油,起身就要去卫生间洗洗,他一秒都忍受不了这东西在他脸上。
钱黎一副得逞的样子,心情大好,转头看到“江抚”正在安静的低着头吃蛋糕。
他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就往权择白身边走。
“干什么呢大学霸,来,喝点啊。”
坐在旁边的江抚刚要出声阻止,权择白已经对瓶灌下去了。
钱黎看他越来越迷糊的眼神,诧异的问道:“不会吧,醉了啊?”
权择白手里拿着酒瓶,耳朵都红了,嘴硬道:“没有啊,谁醉了?”
钱黎还想说什么,目光一转,看到后面的“权择白”正用冷飕飕的眼神看着自己。
顿时,他感到脚底发凉,端着酒瓶,识趣的走了。
权择白咂了咂嘴,还想喝,伸手要去宋允城那瓶,一只手拦住了他。
他听到有人用自己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别喝了。”
权择白一愣,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发痒的耳朵,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但身体还是前倾,要去拿那瓶酒。
江抚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语气微微警告道:“不许喝了,你个醉鬼。”
不知他听没听进去,总之确实是不动了,安静的坐回位置上,两眼放空,好像在发呆。
江抚头一次看到他这么老实听话。
众人又闹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钱黎就招呼大家回去。
有几个喝的醉醺醺的,钱黎就拜托顺路的照顾一下,等人差不多走散后,他累的也瘫坐在椅子上。
权择白趁着江抚和钱黎告别时,偷偷看了甜酒的名字,记在心里。
他瞥了一眼江抚的后背,忍不住轻轻勾起嘴角,其实他没有喝醉,意识很清晰,就是太长时间不沾,突然喝了几口,头有些晕罢了。
但江抚似乎认为他喝醉了,既然有人送他回家,何乐不为呢?
这个点的公交车几乎没有了,两人在车站等了一会儿,还没有来,于是江抚掏出手机开始叫出租车。
权择白坐在早已锈迹斑斑的椅子上,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道:“好热。”
江抚回头看了一眼他身上单薄的T恤。
“怎么,你要裸奔凉快凉快?”
权择白扯了扯衣领。认真的问道:“可以吗?”
江抚头都没回:“我打死你。”
权择白被逗笑,但江抚从兜里掏出路上给的宣传单,折了几下,在他身边扇风。
凉凉的人造风吹在脸上,权择白舒服的眯起眼睛。
这难道就是“醉鬼”的待遇吗?
要不以后天天装醉得了,不然平时哪有这待遇?
想着想着,权择白突然问道:“诶,你生日什么时候?”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