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扭转得太快,一下子凶手又变成了祆教的人,这下祆教成了罪魁祸首,论战还怎么开展下去?阿胡拉眉头紧皱,正要说话,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魏明翰快步走进场地,神色匆匆,径直挡在亲王面前,随后大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士兵迅速将祆教代表等人团团围住。士兵们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魏明翰单膝跪地,向亲王禀报:“殿下,大事不好!祠部郎中裴知礼被掉包,其本人已经被杀害,那冒牌货供出,此事乃是祆教所为。”
此言一出,全场再度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
佛教众人更是怒不可遏,慧明法师再次向前跨出一步,用颤抖的手指着祆教众人,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听听,这就是你们所谓尊崇光明与正义的祆教!先是烧我藏经阁,杀我同门戒德,如今又做出掉包杀害朝廷命官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们简直是天理难容!”
年轻的佛教沙弥们一个个紧握拳头,满脸怒容。一人大声喊道:“今日定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逃脱,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给朝廷一个交代!”其他沙弥也跟着附和,声音此起彼伏,在安远亭内回荡。
祆教众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脸色骤变。奥马尔再也没有嘲讽之色,紧张地看向阿胡拉,阿胡拉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中神色不定。
安远亭外的观众们也炸开了锅,支持佛教的民众们更加激动,他们振臂高呼,要求严惩祆教;支持祆教的人则面露疑惑,不敢相信这一切。双方的争吵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更加混乱。
亲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盯着被围住的祆教众人,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祆教,你们今日若不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怪本王不客气!”
说罢,他微微抬起手,示意士兵们将长枪又往前递了几分,寒光闪烁,直逼祆教众人。
阿胡拉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赶忙上前几步,对着亲王拱手作揖,一脸焦急地说道:“殿下英明,此事我当真毫不知情!祆教向来尊规守纪,怎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说完,他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玉面灵傀,怒声责问道:“玉面灵傀,易容术只有你会,是不是你私自杀死了裴大人?”
玉面灵傀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连凌双都能感受到她的震惊。然而,她很快又恢复了那般轻蔑的语调:
“没错,杀一个是死,杀两个也是死,谁叫那姓裴的对我百般调戏,我本是地狱祭司,对这等虚伪小人最容不得,提前让他下地狱罢了!”
她沙哑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喧闹的场合中格外清晰,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魏明翰神色一凛,高声下令:“将玉面灵傀拿下,带回衙门受审!” 士兵们得令,立刻向玉面灵傀包抄,手中长枪如林,试图将她制伏。
玉面灵傀轻笑一声:"就凭这些人也想抓我?"她身形一闪,轻盈地避过几名士兵的长枪。
两名士兵抽出刀,左右夹击。玉面灵傀凌空一跃,一个后空翻,衣袂飘飘,要从他们头顶越过。可没想到另外三名士兵早已埋伏,一张大网当头罩下。
玉面灵傀当即变换方向,身影一扭转到一旁,擦网而过。她神色一凛,突然双掌一翻,掌心腾起两团火焰,橘红色的火光照得她面纱下的眼睛闪闪发亮。
"妖术!"士兵们大叫着后退。玉面灵傀双手挥舞,火光飞舞,看上去声势惊人,士兵们为了避开她节节后退。
魏明翰眯起眼睛,那火光虽然绚烂,却少了武功运劲时的凌厉感。以他的经验,一个练到能凝火成气的高手,出手时必有强大的气场,而眼前这人的招式......玉面灵傀身形飘忽,火光翻飞,动作确实漂亮,但魏明翰看得出,她的步伐没有在运功时的沉稳,反倒像是在表演。而且火光虽大,热度却不够,更像是障眼法。
“装神弄鬼!”魏明翰拔剑直取她面门。
玉面灵傀一惊,本能地侧身躲避。这一躲,更露出破绽——会火砂掌的高手根本不需要躲,直接以掌力硬接就是。
魏明翰冷笑:“露馅了吧?你这火砂掌,怕是跟耍杂技的学的。”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剑直刺玉面灵傀的咽喉。
玉面灵傀脸色微变,连忙侧身躲避,同时挥出一掌,试图用火焰逼退魏明翰。但魏明翰早有防备,他身形灵活地一转,避开了火焰,目标直指玉面灵傀的胸口。
玉面灵傀心中暗惊,她没想到魏明翰的剑术如此精湛,她咬咬牙,拼尽全力施展出诡异杀招,试图逼退魏明翰。但魏明翰毫不畏惧,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她步步逼退。
“玄霜!”玉面灵傀突然大喊一声,“羊皮卷上的秘密只有我能解!我要是被带走,你永远都得不到谜底!”
凌双听闻一震,只犹豫了半秒,便身形如电般疾冲向魏明翰,一把匕首隔开了他刺向玉面灵傀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