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老头儿!”
“谁?”
白家泰闻言,赶紧问起来:“既然是你之前认识的人,咱们要不要去帮一下?”
“哈哈,不用了,爹。”白玉兰咧起嘴巴,这个爹可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其实是我认识那老头儿和那姑娘,但他们不认识我,所以,咱们不用回去帮忙。”
“哦。”白家泰停顿了一下,又问道:“怎么就,你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你啊?”
“嗨,其实严格说起来,我其实也不能算是认识他们。”
白家泰听到,更懵了,抬手就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白玉兰见状,就把事情说了:“爹,你还记得去年秋天,我大舅上山打猎被猛兽伤了,在赵氏医馆治疗的事儿吗?”
“记得啊,刚才那一家人,是医馆里认识的?”白家泰赶着驴车也没有回头,只是不住点了好几下头。
白玉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头上下摇动,怪搞笑的,努力压平了翘起的嘴角,才开口讲述了当初自己在医馆中的所见所闻。
刚才那个老头儿,可不就是当初那个因为儿子欠赌债,被要债的打断了腿,最后被小女儿用门板硬拖到医馆的人嘛。
当时听围观群众中的知情者爆料说:他儿子是个赌鬼,不仅卖掉了老婆,花光了那老头儿带回来的养老钱,最后还输掉了祖宅。
后来,那要债的追到医馆里,逼着那老头儿要么交出房契,要么拿女儿抵债呢。
唉,姑父姑母,兰兰想你们了。
兰兰突然的沉默,白家泰担心地扭头看一眼,见宝贝女儿突然眼睛红红地要哭的样子,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是类物伤怀,想起家珠和颜辉他们了。
唉,一时间,他的心里也酸涩起来。
他也就没吱声,只继续赶着驴车往家奔去。
一路伤感的白玉兰,真没想到家里有一个巨大的惊喜正等着自己。
没错,还没到家门口,他们就远远看见自家院门口停着一辆驴车,驴车上坐着一个胡子拉碴头发花白的精瘦老头儿,。
他正手摇蒲扇,朝着村路望着,像是等着什么人。
当他的目光与白玉兰的在空中相遇,下一秒,那人就以与他年外表明显不相符的敏捷跳下了驴车,奔着白玉兰的来向跑去。
“是,神医!”白玉兰终于认出了是谁,惊喜地对她爹喊道。
白玉兰惊喜地赶紧让爹放慢速度,自己也立马跳下车,朝那人奔去。
终于,这一老一少总是互怼的俩人,时隔四个多月后再次相见,竟是一副“情深似海”分外想念的模样。
两双交互的手,四只深情对视的眼睛,一个高兴地尖叫:“啊啊,您,您回来了”,一个欢喜地回应:“嗯嗯,我回来了!”
可惜,这“情深似海”的景象,只为吃了大改三秒钟,很快,他们又变了另外一副模样。
一个望着胖嘟嘟的小矮子嘀咕:“才四五个个月不见,又不是四五年,你咋变得这么胖呢,啧啧~~~”
另一个马上仰起脖子,伸手抚摸花白的头发,反唇相讥:“是啊,才一百多天没见,又不是一百多年,你咋变得这么老呢?胡子都稀疏了,头顶都有点秃了,啧啧~”
白家在场的几人,虽然也有见到孟神医的欢喜之情,然后又感动于这一老一少的深情厚谊。
但是,最终被这俩人奇怪的动作和言语震惊地无语至极,直到此时,听到一个说对方胖一个怼对方老,才终于暗暗松一口气,终于正常了。
还是田大河听到叫喊声,从院子里走出来,分开了这对奇葩:“兰兰,你回来了?快,快跟表哥我上山验放,孟神医成功了。”
“啥?”白玉兰一时没反应过来,懵逼地问起来。
“竹纸造的改良板鞭炮啊。你都忘了?你!”孟荟突地又伸头插进表兄妹俩之间,怒目指责白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