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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第 2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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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听席有人作呕的声音,江存把掌心盖在徐笙的眼睛上,唐捐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胃里有什么东西网上涌,嗓子眼儿发胀,想吐。

手还被老东西抓着,他又把脑袋垂了下去。

贾贤没有看屏幕,光听旁听席的声音,他就知道屏幕上是什么东西。

韩仕章放下手里的遥控器又动了一下,这次出现的是好几张密密麻麻的信纸。

“上面是那位被谭丰举报的□□分子,余初。案发时17岁,这是他写给驻监检察官刘辉的申诉信,他说东城公安局刑警支队的贾贤跟其他人对他刑讯逼供,不给吃,不给喝,困了就用报纸卷一个圆筒往嗓子里吹辣椒面,晕了就给头上浇冰水。两三个人轮流用烟头往他身上戳,还用烧红的蜂窝煤烫他的前胸后背,让他跨在一根悬挂的铁丝上,来回摩擦他的□□,还说如果他不认罪,就把他母亲跟弟弟也抓进来,最后在极大的痛苦下他签了认罪书,还在根本没看过的□□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这是赤裸裸的刑讯逼供和伪造证据,必须依法追究贾贤的刑事责任。”

韩仕章话音刚落,旁听席有人鼓掌,说警察刑讯逼供不得好死,必须严惩。

唐捐听到声音抬头,一张熟悉稚嫩的脸庞,简松,这崽子怎么来了?

见唐捐一直盯着那孩子看,张万尧把脑袋凑了过来:“认识啊?”

唐捐点头:“我最小的当事人,孩子很努力,在上高二,以后打算来北京上学。”

张万尧眉心稍紧了一下:“你到底要把多少兔崽子都拐到北京来?”

唐捐瞬间垮个脸:“什么叫拐,都是他们自愿来的好不好?”

张万尧五指又用了点力,声音也冷了起来:“我看他们都是冲你来的,迟早要把你那破庙给淹了。”

唐捐一个皱眉,说苏院发话了,别说了。

张万尧收回脑袋,正襟危坐。

公诉人这边不停亮证据,而且都是实锤,贾正仁那边一直皱着眉跟覃良嘀咕什么,过了半晌,覃良也提出了他的证据,他旁边的女助理一直在捣鼓手里的遥控按钮。

突然,大屏幕上出现一张酒店大门的照片,几个烫金大字,建国大饭店,下面站了一圈西装革履对着镜头剪彩的人。

接着覃良就拿过了话筒:“这是建国大饭店2005年开业时的照片,根据发改委那边的资料显示,建国大饭店是2001年立项,2002年开建,2004年竣工,而召恒妻子赵芬的证词中却说,召恒是在2001年在建国大饭店的一楼会客室给了我当事人贾贤三十万现金,请问召恒是如何在一个刚动工的地方对我当事人行贿呢?”

好不容易让覃良抓住个尾巴,他声音不由得上扬,韩仕章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答道:“召恒失踪,妻子赵芬作为转述者,其言行有待考究,但根据走访贾贤当年的同事得知,贾贤的确在2001年夏天花35万在西单购买了一个160平的三室一厅。以此可以相佐证。”

覃良捏了把眉心,继续说:“关于刑讯逼供,余初的的申诉中说我当事人对其进行刑讯逼供,目前缺乏相关的证人,不能确认就是我当事人所为。其次,刑讯逼供的追诉期为五年,也不应该追究其刑事责任。希望法庭给予考量,谢谢。

听到这,唐捐被张万尧抓着的左手立马拳了起来,眼里直冒火星子,胸口也堵得慌,他说的确实没错,可余初那孩子就是因为刑讯逼供才导致的伤口严重感染,这不是刑讯逼供,这就是故意杀人啊。

这时旁听席又有人喊不公平,这是包庇,应该要追责,不然公义何在。

苏院法槌拿起落下,说旁听席注意法庭秩序,再发现一次将被请离法庭。

贾贤像是乏了,整个人往桌子上一趴,只露个眼睛出来看着审判席。

韩仕章没理他,继续翻自己的起诉书,唐捐把麦往自己这边一挪,开始了他在本庭的第一次发言,目光直指贾贤:“那接下来我们聊聊故意杀人吧。 1999年腊月二十八早上九点左右,被告贾贤将支队的其他人都派去出任务,告知侦察员程伟欲将羁押在刑警支队的唐辙迫害致死,并承诺结束之后让程伟当大队长。十点左右,贾贤跟程伟把唐辙带到没有监控的地下仓库,先由贾贤将唐辙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抹布,固定住他的右手,程伟负责将高浓度□□推至唐辙的手背静脉,因□□会导致血管痉挛,唐辙痛苦喊叫,程伟受到惊吓,不敢继续,贾贤训斥他废物,随后由程伟控制住唐辙,贾贤负责将剩余□□推到唐辙的右臂肘正中静脉,导致唐辙脸部抽搐,眼球突出,额头青筋突起,不停蹬腿,最后心脏骤停而死,即使这样,贾贤还担心他没死透,又给他推了一管高浓度□□。事后,为了制造唐辙畏罪自杀的假象,贾贤用匕首划破了唐辙的颈动脉,为了掩盖杀人的罪证,在其亲属认尸之后,贾贤把一桶汽油浇在唐辙的尸体上,从而毁尸灭迹。”

“贾贤,你亲手杀死了我父亲并毁尸灭迹,你认不认?”

前面的话,唐捐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叙述,可讲到父亲痛苦喊叫那里,他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愤怒,直到最后一句质问,他直接站起来吼。

张万尧的手慢了一步,终究是没拦住小崽子的突然起身。

旁听席上的人一阵骚动,江存握紧拳头想起来给唐捐应援,被徐笙摁回了座位,祁老右手乱摸,找徐笙的手,抓住以后就开始掉眼泪,嘴唇哆嗦着,畜生啊,唐主任那么好一个人,怎么遭了这么多的罪,死前得多疼啊?

江存的胸腔随着呼吸一下下起伏,腮帮子咬得紧紧的,被徐笙抓住的手不停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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