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唐捐立马坐了起来,一脸不解盯着人看。
张万尧舔了下嘴唇,意犹未尽,起身把人摁下又揽进怀里继续,边咬他的脖子边说:“程伟被砍的前一个月,把自己的工作日志交给了黄青,上面记载了你父亲如何被迫认罪,又是怎么被迫害致死。”
“这么重要的证据,黄青为什么敢交给你,一个在我父亲被宣判时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人。”
小崽子的情绪又上来了,张万尧不敢再咬,改成亲,从脖颈儿一直亲到锁骨,鼻子里发出沉重的呼吸,半晌才应声:“他说我是你父亲选的人,错不了。”
锁骨上没一点儿肉,唐捐直喊疼,抬手盖住老东西那张蠢蠢欲动的嘴,说别咬了,牙痒找周六啃牛膝骨去,别在他身上发疯。
张万尧垂眸,看唐捐的小腹,嘴角一动:“拿我换个地方咬?”
唐捐下意识捂住自己那里,摇头晃脑说不要,昨天才做过,还肿着呢,不要。
张万尧剥开唐捐睡衣的第三第四颗扣子,开始找别的地方咬,唐捐身子一激灵,打了个冷颤,老东西精力真旺盛,看了一天案宗晚上还有功夫搞这事儿,反观他,每次做到一半就求饶,翻身做主人的日子看来遥不可及。
“那我父亲到底为什么会选你辩护?”
张万尧黑眸一沉,嘴里的动作停了,把人抱进怀里拍他的后脑勺:“他说律师为人辩冤白谤乃天下第一公理,但他选我,不是因为这个,他只想找个人交代后事,你母亲性子烈,知道真相可能会杀人,你还小,他不放心。他在报纸上看到我替沈枳洗刷了冤屈,还算靠谱,才找的我。”
唐捐眼眶一红:“那我父亲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张万尧拍他的后脑勺,说困了,睡吧。
唐捐扣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张万尧身子一抖,直接就地把人解决了。
祁老在住院部待了一个月死活不肯住了,吵着闹着要回去,唐捐拗不过,就随了他。
这天是七月十二号,唐捐一早手机就收到了消息,景煜说明天在工人体育场举行总决赛,请他来看。
唐捐翻了俩人的聊天记录,还停在去年的夏天,问他有没有到家,那边回到了。
想着明天没事儿,就应了,景煜说他和队友住在体育场附近的酒店,可以先过来玩,请他吃饭。
唐捐说他是东道主,自然是他请。
景煜那边没说话了,发了酒店地址过来。
唐捐对着手机傻笑,张万尧问在看什么,唐捐实话说了。
张万尧说他约了胃镜,一起去。
唐捐皱眉,说还没到时间啊,还有一个月呢。
张万尧说他最近睡醒肚子就疼,吃药也不管用,说完还象征性摸自己的肚子,脸色也不怎么好。
唐捐立马搓热了手去摸张万尧的肚子,除了腹肌摸不出别的端倪,抬头问他是不是最近又没按时吃药。
张万尧说顿顿都有吃,手机上都有视频。
唐捐姑且信了,说现在就走吧,晚上再跟景煜吃饭。
张万尧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嘴上还是说好。
小元最近休假,云恪送他俩去的医院,光排队就排了两个小时,唐捐忍不住发脾气,问张万尧到底有没有约,张万尧从那会儿起就一直在打电话,卓应宗的案子月底就要开庭了,他最近总是在外面跑。
好不容易排到了,说张万尧禁食禁水时间还不够,做不了,明天才能做。
唐捐顿时火就上来了:“张万尧你是不是存心的?”
张万尧刚挂电话就看到一张凶巴巴的脸,还有紧锁的眉头,他不想替自己辩解,因为他的确没有预约,也是存心把他留在身边,不要跟那个景煜见面。
小崽子不止一次说过他喜欢戚柏舟,不管是气话还是别的,十分玩笑中绝对参杂七八分的真意,他对戚柏舟有情。
而那个景煜,只见过一面那兔崽子就对唐捐念念不忘,绝对没安好心。
唐捐又向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喜欢,更何况是热血方刚的少年,他更招架不住,说不定见几次面就跟人跑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俩见面,为此,他多挨一次胃镜也无所谓,恶心劲过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我约的晚上,是你非拉着我快点走,刚吃完饭你忘了?”
唐捐自知没理,小脸还是凶着:“那现在回去呗,明天再来,先送我去工人体育场。”
张万尧不肯,说胃镜做不了,先做其他检查。
唐捐“哎呦”一声,彻底没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