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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BE结局:夜莺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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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女人死死地攥紧了那张,两小时前才从墨得亚喙沿,取下来的小半张羊皮纸。究竟是眼睛和耳朵哪一个出了问题?那上面一如既往的跳脱字体,不是写着‘一定会是个好消息’吗?

喉咙处哽了哽,勉强压下了什么,安琪紧拧着眉,偏头求证似的望向越发走近的斯内普。嘴唇开合了几次,见他没有回应,反而颇为急切地握着自己的肩膀查探。

斯内普强硬地掰过她试图逃离的下颌,捏动颊侧的动作倒是放轻了些,仔细检查过口腔内没有咬痕流血的迹象。短暂性的失声并非外力因素。

他不容置疑地拉着安琪坐到长沙发上,命令家养小精灵送来乳茶。安琪伸过来的苍白的手,绕开了他递过的瓷杯,攥握住了斯内普的手臂。

“是蒙顿格斯·弗莱奇,他投靠了黑魔王。邓布利多看走了眼——”斯内普看向那双盈满水光的灰蓝色眼睛,极有耐心,“别把过错全推在自己身上。”

安琪小幅度侧了侧头,似乎不太理解他表述的意思。再度开口时已经能清晰地发出音节,只是嗓音沙哑像蒙了层薄雾。“不该是这样的······时间太早了······他们甚至还没有——”

重又涌出的眼泪,没有依随原先的轨迹。而是顺着鼻尖滴落到,男人安抚搭放上的右手背。

斯内普感受到安琪埋靠的胸膛内襟,晕开了大片湿润。他一向不擅长安慰,那些浅薄无力的句子,也不能让人死而复生。

斯内普只能用温热的掌心,抚按在凌乱的金色脑袋上,沉默地听着越发哀痛的小兽长久悲泣。

哪怕毕业已经两年,幻影移形时男人总会将手掌递给她。安琪打量了下脏乱依旧的巷口,跟在斯内普身旁走向蜘蛛尾巷的黢黑房屋。

破败陈旧的内饰、腐朽压抑的装潢。那枝格格不入的白山茶,仍搁放在椭圆形黑色边框的镜子下方的立柜上。保鲜咒让盛绽的花瓣洁净如初,即使过了这么些年。

安琪矮身进入狭小的壁炉,听着耳边熟悉的低沉音色,清晰地说着降落地点,只觉得心脏莫名沉痛。

安琪将随身衣物放回地窖的卧室,没跟随斯内普去八楼的校长办公室,她无法不把这一切归咎在邓布利多身上。憎恨他,至少能让她没那么窒息······

安琪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这段灰暗日子,对已知的命运再不敢妄加推动或更改,本不应该在那个时间点逝去的生命——都是因为她。

卡罗兄妹被伏地魔任命接替黑魔法防御课和麻瓜研究课程,摄魂怪在城堡周围游荡,伺机而动渴望吸食拥有单纯灵魂的稚嫩面庞。

在势力迅速扩张的今天,伏地魔不再掩饰自己夺取霍格沃茨的野心。索性安排大批食死徒军队侵占校园,早已渗透的魔法部美其名曰作‘保护’。

拱形窗洞里并肩而立的两个人影,任由着晨风吹拂衣角,缎黑色的长裙依偎在剪裁利落的裤缝处。他们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纯粹的地方被玷污,脸上默然而空洞。

安琪勉强调动起情绪,上了一节五年级拉文克劳的魔法史。至少求知若渴的小鹰们,不会像前一天的把憎恶写在脸上的格兰芬多。漫长的九十分钟还算得上和谐。

安琪迎面碰上训斥逞意气不懂自保的学生的麦格教授。后者也只是僵硬地把目光扭转回科林·克里维脏兮兮的脸蛋上,大概没恨屋及乌,已经是她能做到的全部了。

新掠夺者与死对头的仇怨,并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消退,安琪将三个忿忿不平的狮子带到城堡旁的石头小屋,交给猎场看守海格。自己则带着沉默不语的五年级斯莱特林走向栅栏门。

“马尔福教授?”黑发男生再次出声提醒,僵立仰视八楼窗户许久的安琪。女人深吸了口气,眼睛闭了闭。“没事,走吧。”

然而那副幽缈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活泼伶俐的牝鹿轻跃而出,细长有力的腿敏捷的弯折,凝实的守护神似乎还携着什么尖锐物。纵使负重前进,也难掩对自由的热爱和向往。她快速地跳向云雾,破开了摄魂怪的层层阻拦——向着迪安森林奔去。

“三年级以下的都已经对照过答案了,教授。”黑发男生将几摞试卷码齐,分别摆放到黑木桌沿。

安琪注视着那双稚嫩漆黑的眼睛,“很好,你的劳动服务到此为止。西德尼,有来有往的斗争,除了暂时蒙蔽你的大脑,带来短暂欢愉外,没有任何意义——尤其现在这种时候。”她勾了勾嘴角,建议道:“就我对你的粗略了解,显然也早就厌烦了那些浪费时间的人。如果你想有个不被打扰的环境······这里随时敞开。”

男生怔然随即观察起魔法史教授的神色,安琪轻笑了声,“是准备错过晚餐吗?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微抬下巴朝向门口的方向,语含催促。

屋门再次被合拢,勉力维持的平和轻易瓦解。她该感谢斯内普没在自己面前施展守护神咒吗?真正的格兰芬多宝剑被移交给救世主三人,提前了那么多······

但愿他们能在紧锣密鼓的搜捕里,抽空去趟古灵阁,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后者显然指代的是,不知疲倦地困囿于相框里的盛装男女。似乎没什么能阻挡他们,一次次严丝合缝的紧贴对方的唇形。

斯内普没在教师席看到安琪的身影,粗略地用了几口,就离席大步迈向地窖。对身后响起的咕哝谩骂声习以为常,并不能获得男人半点关注。

“怎么不去礼堂?”察觉空气里也没有饭食的气味,刚要用魔杖轻敲圆木桌让家养小精灵送来晚餐,猝不及防地迎面撞进来一个柔软的身体,“安琪?”

尾音被吞没在覆上来的嘴唇里,金发女人有些不满他的敷衍承受,啃咬的力度越发用力,灵巧的小舌勾动着另一条不明所以的猎物,吸吮着探索。

并不局限于方寸之地,游移时不慎拉扯到他微翘的上唇,安琪似乎有些抱歉,在人中处安抚般的细密啄吻着。耽误了片刻,女人继续原定的轨迹。或许到了傍晚的缘故,青白的毛孔里冒出微刺的毛茬,安琪皱了皱眉,惩罚似的流连在下巴和颊侧,耳后的皮肤也没被放过。

直到她辗转到斯内普最脆弱的咽喉处,碾磨般的蜻蜓点水的浅啄,犹豫了一会儿,轻咬上了总爱遮掩在衣领里的喉结。

斯内普不打算继续放纵安琪得寸进尺的行为,握住不安分探进衬衫内襟处的手,用了些力道将她往上托拽。

金发散落在枕边,黑发男人侧着鹰钩鼻,认真地回应起她最开始的挑衅。嘴唇简单碰触显然已对此刻的缠斗不适配,曾经吐露出无数精妙绝伦的词句的唇舌,压制住还想重新挑起战火的另一条。

因为斯内普的一时放过,女人的手重获自由。游离抚摸上他的背脊,来不及感慨宽厚的肩膀,到底背负了多少苦难和不能言说的屈辱。

就被男人捧起脸颊吮吸的动作,被迫抬高了脖颈,远离舒适的枕面。安琪双手交叠搂抱住斯内普的头颈,脸侧用尽全力紧贴着这份尚且完好的皮肤。

她愿意沦陷在虚浮的美好,哪怕是在自欺欺人。至少这一刻,安琪无比清醒地确信他属于自己。

十月中旬的一天,接近黄昏。可惜即将沉落的夕阳,被笼罩在密不透风的黑雾里,难以辨寻。

安琪正给四年级赫奇帕奇们,讲解1612年霍格莫德村附近发生的第一起妖精叛乱。走廊里传来嘈杂的呵骂声,课程被迫终止。

“这里还是霍格沃茨,我也还没有被解聘——你没有资格带走我的学生!”束着高发髻的麦格教授怒容满面。

头发卷曲状若疯癫的贝拉特里克斯把玩着手中魔杖,忌惮她阴晴不定的性子,麦格教授将闻声而出的学生们挡在身后。

“我来找亲外甥,还需要跟你汇报?何况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儿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黑发女人耐心告罄,“识相点儿,让开!你这个老娘们!”

“学生离校需要得到院长许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在七楼。”安琪声音里透着寒意,而不速之客似乎更加惬心。“你来得正好,带上德拉科跟我走!”

安琪扫视了一圈惊慌的众人,示意挪步到自己身旁的德拉科跟上,“麦格教授,距离下课还有15分钟,劳您帮忙看顾下我的学生。”

中年女巫神色复杂地点点头,招呼探出教室的孩子们回原位。

“妈妈,这是怎么了?”纳西莎颇为恼怒地瞥向,自作主张去学校叫来姐弟俩的贝拉特里克斯,语气竭力恢复着平静:“他们说抓到了波特。”

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毫不客气地把犯人们推搡到地板上,尖锐的甲缝里污泥堆积,大喇喇地掐在为首黑发男生的脸上。

扭曲肿胀的五官被迫扬起,像被半桶毒虫蜇过似的。“这是生怕我们认出来吗?把人打成这样?”安琪默契的和仅存的一只完好的、翠绿色的眼睛同时移开视线,嘲弄地觑着迫切想立功的搜捕队人员。

身材壮硕、毛发旺盛的男人愤恨的说:“这个崽子说他天生长成这样——不是我们搞得!”

卢修斯虚拢着空无一物的魔杖套,“如果我们能把波特交给黑魔王,之前的一切都会一笔勾销!”他揽着不愿靠近的德拉科,走到安琪身边。“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受宠,明白吗?”

压制着罗恩的斯卡比奥幽幽地提醒道:“希望你不要忘了是谁抓到他的,马尔福先生。”

正热切注视着姐弟俩神情的金发男人暴怒:“你竟敢在我家这样跟我说话!”

“卢修斯!”纳西莎劝诫地将偏执的丈夫从孩子们身边拉离,没准备再给他们任何压力和逼迫。

可总有人喜欢指手画脚,“别害羞,宝贝们。走近点看——”贝拉特里克斯掰过黑发男生的颌骨,迫使他仰面对着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

安琪轻拍了拍德拉科有些发颤的肩膀,盯着疯癫姨妈的眼睛,“弄虚作假的代价,这里每个人都清楚——我只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除非你们中有谁真的肯为这一点点可能性,以身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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