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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如果月亮会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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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待仪式结束后,并未费心去逐一招待那些放浪形骸的宾客们。安琪缓步走到纳西莎面前,倾身抱住了她。

“记着我说过的话,宝贝。明天一早就去新家,照顾好自己。”纳西莎放低了声线,确保谈话不会被有心人听到。

安琪点头应下,感受到环抱自己的手臂紧了紧,“西弗勒斯,拜托你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请求你——”

斯内普依旧像对承诺卢修斯一样,低头颔首:“你们放心。”感受到一道犹疑纠结的目光,稍偏了偏视线。惹得金发男孩梗了梗脖子,却没吐露出半个单词。

换上灰粉色皱褶无袖礼裙的安琪,在与丈夫跳完今天的最后一支舞。同纳西莎交互了眼色,圈住男人的拇指在他掌心勾了勾,示意他跟随自己渐隐到罗马石柱后。

其实根本无需在意那些大谈阔论的食死徒,很显然,他们只是需要个放纵发泄紧绷情绪的场合。两位主人公的存在,也不过是作为哄闹的调剂。

斯内普赶赴会议时,也从不踏入二楼的起居范围。沉稳的皮鞋声在楼梯拐角处停住,坚定地不再前行。

安琪头向斜后方微动,唇角勾了勾,手推开了卧室门。“目前只有这里是相对安全不被打扰的。哦,还有旁边那间,不过德拉科应该还不习惯与院长作为室友······”

转身看向斯内普,“下面那群唯恐不乱的人,正盼着生出一场事端。我可不想婚礼被搞砸,至少不要是今天。”安琪侧了侧头,邀请古板严肃的绅士挪步进来。

僵持片刻后的结果,自然是房间的主人又一次取胜。而这似乎早已预兆,被邀请者将会落败的溃不成军。

安琪拾起床尾凳上凌乱试穿后的礼裙,重新挂满衣柜。只留下了一件预选好的睡裙。

进盥洗室前嘱咐了端直站立的黑发男人,可以自取靠窗书架里的刊报用作消遣,不必拘束,寻个地方坐下。

斯内普迈步走向书柜,利巴修·波拉奇《亚洲抗毒大全》被放在最易拿取的右手边第二栏。

随意翻阅着,耳边无法抑制的传来淅沥水声。男人眉头皱了皱,不知是为书页上繁多的批注,还是接下来不受控的局面烦躁。

正当斯内普将目光从平直□□的、支撑着吊顶的罗马柱上移开,逡巡地望向这间从属于女孩的领地时。一股较之前更为浓郁、不容忽视的馨香,透过开门时蒸腾的水雾,侵略进他的鼻腔。

安琪反手阖上了盥洗室门,用棉柔长帕按压着发尾衔落的水珠。燕麦色吊带长裙外,欲盖弥彰地披了一件真丝罩衫。

将巾帕搭在了流线弯曲的雕花床尾处,安琪自然地坐在柔软的床铺边,提议道:“或许我可以去隔壁拿件德拉科的衣服,不难解决衣长尺寸问题,只要一个简单的膨胀咒。”

斯内普迅速摆了下头,没再看她,大步径直走向余温未散、水气弥漫的浴室。

没碰大理石台面上不知效用、琳琅满目的瓶罐们。只是用清水随意冲洗了下,斯内普便重新把施过清理一新的衬衣,一路扣上了领口的位置。

直到出了那道门,盈满鼻喉的幽香也未遏止,反而越发清晰。

显而易见,他刚才在盥洗室里的设想未能成真,她没准备安分地盖紧被子休息。

金色的头发如瀑般垂落在肩膀与颈侧。听到所处空间内第二个人的呼吸声,注视指节处戒指的目光,抬眼望向了这边。

没给他任何尝试解决当下困境的机会,安琪身体微侧让出了个身位,“床尾那张长凳显然容纳不下你的身高,我也没有让新婚丈夫在地上过夜的打算。”又想到什么,提前堵住了斯内普即将启唇脱口的离开。

“会有很多人盯着,不管传出来的流言被冷落的是你还是我,总不会太好听。更何况——我不打算这样被动。”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挑了挑眉,“你很清楚我的想法和心意,虽然跟我预想的过程有些出入。但省去那些时间,结果还是圆满的。那就够了,不是吗?”

斯内普望见她戴着婚戒的手轻拍了床单,“认识你几乎贯穿了我整个生命,我愿意以新的身份再次了解你。你也一样,西弗勒斯·斯内普。”

纵容之下的妥协,让端正躺在半边床铺上的男人,有种眼下麻烦得以安然度过的错觉。但他又一次错估了金发姑娘的脾性,她怎么可能放过眼下唾手可得的机会。

他硬生生克制住了勾手从枕下抽魔杖的欲望,握住越界到在他肩膀作乱的手腕,像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需要我提醒你现在的时间吗?”

“距离我拥有这间屋子的使用权仅剩不到七个小时,先生。如果你是指这个。”似乎觉得现下这个称谓又多了一丝别的含义,再说出口的话含着笑:“所以我准备让它最后留下些珍贵的记忆。”

斯内普压低着声音,“我不介意给你施个昏睡咒或是一瓶生死水,别得寸进尺小姐。”“我只是在正当行使自己的合法权益,有必要纠正一下,夫人或是女士显然更为恰当。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刻。”安琪继续‘越界’着,言语还不忘占据有利位置。

斯内普只觉得额角青筋跳动的发颤,真实考虑施咒的可能性,却被轻微的吸气声干扰,顺势收了手下的力道。

不想正中女孩的下怀,灵活地再次覆上男人靠近这一侧的肩膀,看出了他的抗拒和僵硬,下颌搭上胛骨的同时,安琪悠悠说了一句,“你说过的,会爱护、珍视我,不会这么快就食言吧。我可都当真了——”

心满意足地看到底线又一次溃败的男人,终于肯侧过脸直视她。灰蓝色的眼睛动了动,仰抬下巴抿着唇,试探性接近了那张纹理深刻的薄唇。

在距离不到半寸的位置停下,轻笑了声,鼻腔里也轻翕了道温热的空气。传递到男人的人中,“当然,你也可以享有自己的权利。”嘴角依旧勾起印上了斯内普的唇,感受着两道呼吸逐渐同一交叠。

被系得密不透风的扣子,被双灵巧的手极有耐心的解开,像是在拆一件包装精美完好的礼物。

挺翘的鼻尖微侧,与那只颇具存在感的鹰钩鼻狭路相逢,交织吐息换取着生气。

金发由自然下垂到黑色短发的姿态,突兀转变为了零乱散落在鼠尾草绿色丝缎枕面上。

坏心活泼的脚趾在曾经那道被三头犬路威撕咬留下的伤痕上摩蹭,还在分心想着天亮去伯克郡,得用白鲜香精尝试看看能不能祛除旧疴疤痕。就被忍无可忍的右腿强硬地压制住,却还在不死心地小幅度勾动小腿内侧。

很快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安分的脚趾们埋在腿窝热源处不再动作,和主人一样陷入了酣甜的睡梦里。

黑发男人将柔软的被面往上提了提,将莹润白皙的肩膀妥善盖住。也不管还是盛夏的天气,是否会需要如此厚重的保护。

在安琪又一次试图脱困伸出一只胳膊落到被褥外。就被还未入睡的斯内普皱着眉,力道轻缓地送回了原位。包括那在他眼前只晃了片刻的白净背部。

绣有金丝暗纹的窗帘来不及被主人拉上,明皎清亮的月光透射进窗户,洒下束幽白光影。照得空气中隐隐浮动的尘埃无处藏匿。

不甚明朗的前路又多了个他必须走下去的理由,伴着均匀轻柔的呼吸声,男人也合上双眸,沉沉睡去。

二人在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共同分享着隐秘却异常清晰的心跳声。

一早被敲门声吵醒的安琪,感受到汗湿不适的身体,强忍困意半眯着眼去了盥洗室。中途还被穿戴完好的斯内普快速披上了那条睡衣外衫。

纳西莎见拉开卧室房门的人是斯内普,迟疑片刻后没有踏进女儿的房间。“尽快带着安琪离开,保护好她。”得到男人的颔首回应后,想了想还是嘱咐了句:“她才18岁,要请你多照顾她。”

这场对话没持续太久,就被隔壁房间探头探脑钻出来的金发男孩打断,“妈妈,安琪要搬出去住吗?”

“忘记我的话了吗?德拉科,整个暑假待在卧室里,不要出来查探无论什么情况。”纳西莎看着儿子神色古怪的打量斯内普,“安琪已经结婚了,自然要和丈夫在一起。”

“可是”“好了,进屋去。早饭会由家养小精灵送过来,听话。”纳西莎不由分说地上前揽过德拉科单薄的肩膀,将他推回房间。

被迫又关禁闭的金发男孩一想到昨晚开始的窸窣动静,以及后面安静到有些刻意的声响。德拉科总觉得这位新上任的院长姐夫强行做了什么。

将金发用银丝带束在脑后的安琪,抱了抱纳西莎和等在一旁的卢修斯。

不舍告别后,先是和黑发男人回到了蜘蛛尾巷,还不等她四下对照实景和电影里打造的闭塞空间的区别。

斯内普就挥杖施了道混淆咒,向她询问接下来继续使用幻影移形还是其他方式。

她取出珍珠手包里的那枚提织纹雕金的树叶胸针,摊放在手心里,示意他握上去。

一阵空间挤压扭曲过后,眼前的景致焕然一亮,灰褐色的瓦檐与米杏色的外壁雅致规整。初升的阳光勾勒出主体建筑的柔和面貌,交叉栽植的灌木与橡树。

随着一道清晰可闻的响指声,一只安琪熟悉的小精灵咕噜出现在二人面前。

他身上还穿着旧枕套,对即将全权负责小主人和小主人丈夫的起居生活、打理庄园的差事,有些激动和不安。

听到安琪说了句‘很庆幸有他陪伴一起搬家’,咕噜网球大的双眼里瞬间包了圈泪,在下一道指令过后,顺从地凭空消失,不再打扰新主人们参观庄园。

蜿蜒清澈的绕径溪流、步道尽头是颇具规模的山茶花园,分明用魔法维持着圆润饱满的白色花瓣盛绽。

斯内普跟随她进入了主厅,那些祖先们的画像被换成了美轮美奂的油画风景。壁炉没被与任何地点接通,却始终燃着星火。上面的雕刻图案也由诡异人脸变为了夜莺衔花枝的纹样。

再一次体会到了夫妇俩对自己的用心和无条件的爱护,面对着和原本卧室极为相似的房间,安琪咬了咬下唇,情绪有些低落。肩膀上传来的温度更坚定了她当下的决心。

而遭遇摄魂怪袭击的哈利,被以真穆迪、卢平、唐克斯等先遣警卫队们,带到了凤凰社根据地——布莱克贡献出的阴森祖宅。

穿过黝黑空洞的门厅,他只能用在此时格外敏锐的嗅觉,感受着一股股潮湿腐臭的粉尘味。

“好了,大家都待着别动,我给这里弄出点儿亮光。”真穆迪轻声说。

那一排墙顶安放的老式气灯滋滋闪着幽光,同时众人头顶处摇摇欲坠的蛛网状枝形吊灯明明灭灭,投映下惨白的、影绰光亮。

哈利也终于恢复了视物能力,将剥未脱的古旧墙纸、抽丝磨耗的深色地毯、灰蒙蒙的人物肖像······

还没等他不适地开口询问,迎向哈利大步走来的莫丽,就将男孩一把拥进怀里,力道大得险些把他的肋骨搂断。“哦,哈利,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而后女人转向护送哈利的凤凰社成员们,“他刚来,会议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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