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凇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嘿嘿，你真好，一直这么照顾我。”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顾时夜冷不丁被一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我这躺着也中枪啊！许衡，你可别把锅都甩我头上，我手术水平可不差。”

秦云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他调侃：“你这反应，不打自招了啊，是不是心里也有点没底？”

顾时夜白了他一眼，“去去去，我那是被水呛的。再说了，我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倒是你，别到时候在旁边添乱。”

秦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我添乱？我看你才是最让人不放心的那个。”

许衡和舒凇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

许衡舒凇说道：“你看，他们俩一见面就吵，不过真到手术的时候，肯定靠谱，你就安心准备。”

舒凇看着那两人，又看看许衡，重重地点点头，“嗯，有你们在，我感觉安心多了。”

很快下午一点，他们走进手术室。

舒凇说道：“手术刀再递过来一点，角度稍微调整下。”

手术进入到了关键时期，突然舒凇眉头一皱：“等等，情况好像不对。”

顾时夜走上前：“不好，这是感染症状，而且比我们预想的严重。”

秦云大声说道：“先别慌，立刻加大抗生素剂量，准备清理感染组织。”

“不行，感染控制不住了！”顾时夜的声音中透着焦急，“血压急剧下降，心跳也在减弱！”

秦云的额头满是汗水，她咬着牙说道：“继续抢救，不能放弃！加大电击能量，准备再次除颤！”

舒凇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说道：“再尝试一次修复血管，也许还有机会。”

最终，监护仪上的那条直线无情地宣告了手术的失败。舒凇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手中的器械“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呆呆地站在那里。

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许衡看到了他们那一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们三人走到家属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家属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舒凇身上。家属的眼睛瞬间瞪大，质疑地问道：“你是不是第一次主刀？”

舒凇咬了咬嘴唇，艰难地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是……是的，我之前有观摩学习过，但是这确实是我第一次主刀。”

家属一听，顿时暴跳如雷，上前猛地推了舒凇一下，怒吼道：“你们怎么能让一个新手主刀！我把亲人的命交到你们手上，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的？”

舒凇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就在这时，许衡眼疾手快，冲过去搂住她的腰肢，稳稳地把她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