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贺渡打开后发现这小小的盒子里只放了一张单薄的卡片，拿出来后才发现这竟是一张国内联合银行的银行卡。

“里面有钱吗？”贺渡问。

“有。”

“有多少？”

“不多，五百万。”沈序楼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贺渡扬眉，“好俗的设定。”

“我觉得不俗，”沈序楼回答，“这笔钱曾经属于我，现在它的所有权完全归属于你，用你的生日作为使用它的密码刚好合适。”

贺渡不说话。

上次生日沈序楼送了她获取知识提升自我的渠道，这次毕业沈序楼送了她可以在社会上试错和立足的资本。下一次呢，她还会送她什么，还想送她什么？

“你和你室友关系怎么样？”沈序楼挑起另一个话题。

还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贺渡愣了两秒才回答：“还不错，怎么了？”

“我请她们吃顿饭吧，你觉得如何？”

不用等下次了，沈序楼又送了一个她意料之外的礼物，这个礼物叫作坦然。

……

当贺渡在宿舍群里提出中午一起吃顿饭的时候她们并没有感到意外，就算不是贺渡也可能是由她们当中的另一位提出。聚餐地点是一家地段、环境都很不错的特色餐厅，缺点就是人均偏贵，不过毕竟是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聚餐也能理解和接受。

第一个到达餐厅的是周屿，她甫一进入包间看见沈序楼的那一瞬间脱口而出：“沈老师？”

沈序楼对她笑了笑，周屿欲言又止地入座，那副表情写满了疑惑和茫然。

第二个到达餐厅的是帮她们拍照的宋可，她进门的反应和周屿相似又不太相似：“沈老师！”

她看上去有些惊讶，又有些兴奋。她毕业后去了另一家公司，但大四时曾和贺渡在同一个课题组，和沈序楼见面的次数也不算少，彼此之间还算熟悉。当然，也可能是她单方面的对沈序楼熟悉。

宋可的性格比较外向，在她的作用下几人的交谈可以说得上是甚欢。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她们宿舍的最后一人阮疏闻踏入了包间，在看见沈序楼的那一刻她将视线转向了贺渡。

宋可完全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她热情地招呼阮疏闻入座又转过头和沈序楼聊之前没聊完的话题。

众人到齐后沈序楼拿过一旁服务员手里的菜单递给刚到的三人点餐：“我和贺渡提前点了一部分你们爱吃的菜，为防有遗漏你们可以再检查一遍或再添一些你们想吃的菜。”

阮疏闻若有所思地接过菜单，周屿眼中的疑惑更甚，宋可大大咧咧地靠着阮疏闻看菜单上的内容嘴里还说着她想点的菜。

阮疏闻干脆将菜单交给宋可操作，她想了想还是试探性地开口：“沈老师今天怎么想着来参加我们的毕业聚餐？”

太突兀了，太不寻常了。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沈序楼语气舒缓，像是在谈论一件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事，“我想着你们既是贺渡的室友也是她很好的朋友，在即将离别之际作为贺渡的女朋友我想请你们吃一顿饭，来聊表这四年来你们对贺渡的照顾、关心的谢意。”

“啊？”

宋可瞪大了眼睛，这顿饭沈老师请？

不对，沈老师说她是贺渡的女朋友？！

“啊？”

周屿即使有所猜测，但当猜测被当事人亲口证实时她仍免不了大吃一惊。

阮疏闻：“……”

她早猜到了。

算了，为了合群。

阮疏闻：“啊？”

语气平淡，情绪干瘪，贺渡给阮疏闻的表演打了个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