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楼语气无奈：“怎么可能，你别胡说八道。应该是我给她的安全感并不够导致的……”

沈序楼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其实这样也好……”

文鉴影：“怎么说？”

沈序楼：“贺渡她…没什么安全感和归属感。”

文鉴影：“你可以给她安全感和归属感。”

“我当然可以给她她想要的安全感和归属感，我也会这么做。”沈序楼苦笑，“但我其实并不希望她的安全感和归属感的根基是建立在我身上的，你明白吗？”

文鉴影笑道：“因为你无法保证你不会跟贺渡提出分手，就像你对你的前几任一样。”

沈序楼沉默地更久：“我不希望和她分手，我不想伤害她，我真切的希望能和她长久地走下去。但我真的，真的无法保证我之后不会向她提出分手的请求，就像我对我的前几任一样。”

即使她知道贺渡和她所有的前任都存在着本质的不同，但她仍然无法否定贺渡有在她身上受到伤害的可能性，即使这可能性低到接近于零她仍无法保证。

沈序楼：“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她现在真正需要的是比爱情更加真实和可靠的东西，比如财富、比如资源、比如权力、比如地位和尊重。只有当她真正拥有了这些，她才有能力去释怀过去，她才有可能在这曾经给予过她莫大伤害的世界中得以立足。这些东西才应该是她安全感和归属感的根基，而不是我。”

文鉴影：“那你打算怎么做？”

沈序楼：“她的能力有目共睹，她所缺失的是一个她应有的机会和为她提供这个机会的平台。我会竭尽全力为她提供这样的平台，在她真的想好之前我不会逼她。”

文鉴影喝了口酒，悠悠道：“你倒是不急。”

沈序楼：“我急什么？”

文鉴影：“钱先不论，反正你不缺钱。光是你花在她身上的时间、精力就远超你的所有前任，她到现在都不给你个名分你真的甘心？而且，据我所知在你们这段关系你是付出地更多吧。”

沈序楼：“不，我要提醒你的是，我不是一个傻子。我在追求贺渡期间的所有行为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个人意志的结果。因此我所有的付出，无论是金钱也好，时间精力也罢，都不过是在为我自己的选择和情绪买单。这些和贺渡没有任何关系，她并不亏欠我，又何来我不甘心一说？”

“再说了，”沈序楼笑着说，“你怎么知道，在我和贺渡中，不是我更享受我们这段关系？这样说来反倒不是贺渡亏欠我而是我更亏欠她了。”

贺渡没再听下去，她转身走到童木阳那里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抢了好几张卫生纸。直到贺渡去了一趟卫生间后再回到座位时，沈序楼和文鉴影已经在聊另一个话题了。

聚会结束后，童木阳坐上云卿的车和她先行离开。文鉴影自己开车来的不需要搭沈序楼的顺风车。停车位上只剩沈、贺二人，沈序楼打开后座车门弯腰将前座的座椅往前调了一段距离给后座腾出更多的空间。调好后，贺渡上车抬眼就能看见堆放在后座椅上层层叠起的包装盒。

“这些是什么？”贺渡好奇地问。

“生日礼物，”沈序楼将最上面一个较小的包装盒递给贺渡，“生日礼物要自己来拆才有仪式感和惊喜感。”

“这么多？”贺渡惊讶，“哪有人送生日礼物送一堆的。”

沈序楼没觉得哪里不对：“不多，这些都只是配套的，本质上来说我只送了你一个生日礼物。”

听罢，贺渡不再多言。她蹲在沈序楼旁边窸窸窣窣地拆包装盒，拆出一个设计得很简约但一看就很有技术和科技含量的无线耳机。

拆完一个，贺渡又接着拆沈序楼递过来的下一个包装盒，这个包装盒里面装的是一支纯白色的电子手写笔。下一个是一只自带银色编织表带的纯黑色智能手表，再下一个是一部高端相机、3D投影仪和智能手机结合得十分微妙且和谐的一台智能设备……

贺渡越拆越沉默，她还拆出了同一个品牌的平板及其配套的键盘、一台东启廷政区尚未发布的智能头显，以及一台瞳孔解锁的银灰色轻薄笔记本电脑……

“……就这些吗？”贺渡冷静地问。

“没，还有34寸曲面显示屏和配套的处理器，但因为它们体积太大所以我放后备箱了。”沈序楼解释。

“……”

沉默，是今晚的贺渡。

“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

一整套的智能设备？

“不是。”沈序楼否认，“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不是这个，我说了，这些都只是配套设备。”

贺渡：“……？”

沈序楼拿过贺渡放在一旁的智能手机，就是那个长得像是高端相机、3D投影仪和智能手机结合在一起的轻薄设备。

她将设备开机，登录她预先申请好的个人账号。

“这是临东行政区的账号，我帮你申请了一个。通过这个账号，你可以浏览关于临东行政区的消息，获得临东行政区的网络资源。”沈序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