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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番外第九[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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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啊?”

两人之间,秦云雁一直是那个易于感伤且对情绪更敏感的,从前不敢说怕那个本就精神不太稳定的荣沧大人嫌他烦,如今倒也不怕了,恨不能天天念叨来讨得几个不离不弃的誓言。

“所以我嫉妒。”秦云雁觉得自己这样子有理有据,理直气壮。

“嫉妒无效。”锦书是那个易燃易爆炸的,从小喜怒不形于色这句话就学了一半,前半辈子不喜,就算是报仇成功了也冷着脸,后半辈子不怒,都是笑呵呵地手起刀落。“因为我更爱你。”

“我也是。”某人侧过头来求吻。

这边调情着,飞船慢慢悠悠地跳跃过一条闪着密密麻麻光点的世界带,映入眼帘的是五颜六色的光污染,犹如叠了发光涂层的彩色马赛克。

马赛克也有大有小,大的成块的且有规则的有七块,分别是白的,红的,粉的,蓝的,绿的,褐的还有灰的。其他小的马赛克大都飘在周围,零零碎碎的有聚在一团的。

飞近了,万市大吉的形状才看得真切。那是千百个独立的岛屿,上下漂浮,岛与岛之间连着形状各异的桥,有长长地绳梯,青鸟尾羽化作的拱桥,甚至有岩浆与水置于两侧,从而嘀嗒出的转瞬即逝的烫脚桥。

岛上风格各异,而游客们更是各具特色,以至于给人一种打乱炖的荒谬感。唯一统一的怕是七大块上都有一条青灰瓦铺作的大道,足有千米宽,拼成一个完美的圆,似有什么活动在上面巡回举行。

“那七个是如今隙间影响力最大的七个商帮,剩下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小店。最早都是小店,开市的时候统计起来超过一万个,所以才叫万市。现在也就名字还保留着。”锦书指着那些马赛克解释。

提起商业,到了秦云雁感兴趣的东西,更是一个劲地问东问西。

飞船停在一块开阔的飞地上,锦书从储藏空间里翻出来两个挂着白沙的斗笠,给自己和秦云雁扣上。

“这斗笠有什么用?”秦云雁匆忙整理自己的头发,觉得这东西和自己的风衣不太搭配。

锦书又找了找,翻出来个黑色的圆帽,还有个三层大墨镜盒,也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时候扔进去的。他等着秦云雁搞外搭,“你对象我,通缉榜第一的无名氏,行走的金库哎!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想杀了我一夜暴富吗?”

“知道啊!”秦云雁当然知道这些,“遮着脸就有用吗?”

“呃……”锦书想了想,道:“没用。”

隙间追杀某人是通过灵力余痕,很少照着脸找人。

“那为什么还要遮掩?”

“尊重一下我通缉犯的身份。”锦书看秦云雁收拾得差不多了,随机从飞船上的简易武器架上拿起一把剑,挂在腰间,轻松道:“而且我太帅了,容易照瞎他们的眼。”

下船后直接利用收纳法宝将飞船收起,走向通往万市的蓝玉路。也有一样来此的游客,大多都是此番操作,所以这偌大的停泊地上根本没几辆交通工具。

问就是防盗。

“白的是鬼市,基本上是不死族的地盘,当然了这里的不死族是指那些骷髅啊,鬼火啊之类的在正常世界里被称为鬼的东西,背后的东家表面上是一个名叫奥达的骷髅,但实际上是个异能为操纵死者的女子,代号厌叛,我跟她认识,一起打过几次架。粉的你就别想着去了,做情·色交易的,背后是一个叫情泪的组织,我跟他们的老前辈沉沦乡有点仇……”

停泊地位于较高的位置,能俯视整个大杂烩的万市。

秦云雁一边听着这些飞地的来历,一边和自己的审美做抗争,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他们就不能统一一下颜色吗?好……难看。”

“五年才聚一次,平常这些商地都是飘在自己的领地里的,他们又不会为了那协调牺牲自己的灵石装修来换客人的满意。其实真正去到里面逛,只能看到一种风格时还是挺好看的。”锦书也无力吐槽这坨彩色马赛克,继续说着:“蓝的是医家聚集之地,绿的买毒药暗器的多,做卖命生意的也多,红的是妖市。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点到隙间也没变,尽管到了隙间都是灵体,按理讲都是同一个种族,但大多数还是认同自己离开原世界之前的身份。”

锦书绕着剑穗,忽然想起一些事情,补充道:“对种族的认同感也是在隙间活下去的必需品,不然要么疯魔至巅,要么自杀归于虚无。”

他自己没考虑过种族认同的问题,他自己的灵体被捏成各种各样的形象,但他自身从来认同的都是人类这个身份。他清楚地知道隙间的本质,但性格使然,从来不会多想。

锦书认为秦云雁可能会想这些,所以想到了便说了。

“这些鬼市妖市的平时做的也都是鬼和妖的生意吧。”秦云雁点头。

“嗯,剩下褐的灰的分别叫欠债还钱和不乐天,是做正常人生意的,什么都有。”

“这都什么名字?”

“欠债还钱是别人给起的,东家破产了上追杀令东躲西躲呢,上面的商家大都跑了,只剩一群讨债的,这回能来估计也是提前设置好的轨道程序,忘记取消了。不乐天除了名字都挺正常的,咱们去那玩。”

锦书说着,拉着秦云雁穿过一层结界,白纱恣意地在身后轻扬,定格一瞬。绚烂的烟火自门柱两侧升起,被远方飞来一只虚幻的金龙张开深渊巨口吞掉,紧接着金龙从头至尾依次炸开,龙鳞与烟火交相辉映,留下一串如夕阳余晖般艳丽却转瞬即逝的烙印。

不乐天的布置十分整齐,四方的街巷中立着一座座灰墙黑瓦的类中式古建筑,檐上立着种族各异的闭眼闭嘴的佛像,看着有些诡异。许是因为新年的缘故,阴沉的墙面都挂上琉璃彩灯与大红灯笼,商家立着巨大的牌匾招呼客人,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倒也热闹。

“让让!让让——”几个身着锦衣长袍的童子匆匆挤入人群,小手使着巨力,硬散开一条通道。秦云雁和锦书也被挤到一家花灯店门口,不慎磕掉了莲花灯,不等店家出来,这花灯直接开始口吐莲花,骂得挺难听的。

骂地脏但声音不算大,没有盖过震天的锣鼓声。刚被童子散开大道上数道宽大的红菱纠缠而过,铺作绵延百里的丝绸路。乐人身着统一的暗红大袍,戴着半米高的高帽,敲锣打鼓,吹拉弹唱,都乘着一朵墨如意飘在前头。

秦云雁失焦一瞬,再清明时,眼前忽出现个倒着的脑袋,脸上还挂着个笑嘻嘻的面具。他下意识向后退一步,一脚踩在莲花灯上。

莲花灯尖叫一声,骂得更狠了。

定神看去,那倒挂的脑袋原是踩着高跷的艺人,高跷三米来高,细如绳。艺人柔似无骨,薄瘦的身子连着细长的高跷向后弯折,在路旁的人群头上转悠一圈,归位。走两步,重复下坠又上升的动作。

几个布衣童子随着那些艺人的动作,捧着个巴掌大的乾坤袋在人群中穿梭,如影子般流畅灵巧。

没等秦云雁反应过来,那小孩已经到了他面前,高举着乾坤袋瞪着一双占了半张脸的眼睛盯着他。

讨赏钱的?秦云雁想。他下意识找手机翻支付页面,忽然想起这是在隙间,通用货币是灵石。

“抱歉,我……”

锦书不等他说完,单手搭在他肩上挤到前面来,半边身子护住秦云雁,潇洒地往乾坤袋里扔了两块灵石,又单独往小孩头上放了颗纯度不低的灵石,道:“去吧。”

小童子四下看了一圈,顾不得石头的坚硬与棱角,将那灵石直接吞入肚中,连道谢都没有,又挤入人群。

“这是讨赏奴,一般演出团都会有几个,不给赏钱就闹,像这么大的小孩就是哭,哭得特别大声。”锦书贴在秦云雁耳边解释。他用的正常音量,却没有被震天的锣鼓盖过去,大概用了灵力。

秦云雁不解,“为什么要吞灵石?”

锦书见怪不怪。

“因为那一小块灵石比他的命还值钱。”

秦云雁一时失语,大抵上明白了锦书的意思。

高跷队后面,又是锣鼓队。锣鼓队后面蛟龙衔彩旗,鸾凤衔鲜花,引出一方雕刻细腻的墨玉台子。薄纱飘飘,台中美人漫舞,白皙的腰肢若隐若现。

喧闹自人群中爆发,罕见地盖过了唢呐声,秦云雁隐隐听见了“玉观音”“迎夫婿”“擂台”“吃喝不愁”以及“大好时机”等字眼。

俗套的绣球娶亲或是比武娶亲吗?秦云雁盯着那墨玉台子,只觉得这工人的技艺真不错,不仅雕了栩栩如生的天地祥瑞,还暗暗刻了某种保护类的符文。

这个回去可以研究一下。他想着,掏出手机打开摄像机对着符文就是一阵猛拍。

拍着拍着发现镜头里多了只衔花球的玉质小胖鸟。

旁边的路人先反应过来,道声:“恭喜兄台被玉观音选中,能参加夫婿选举大会,福气满满……福气满满啊!”

“啊?”秦云雁最近研究符文研究惯了,脑袋里已经自动开始拆解墨玉上的符文,忙腾出空闲的脑子思考当下是个什么情况。

“福你个头啊!我有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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