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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番外第八[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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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那以后呢?”

秦云雁一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你要理解一下,大众玄幻体系刚属于起步阶段,所有东西都需要探索和时间。就像我现在也不知道你是被灵气给激活的,还是被祠堂的香火给供出来的。”

这要是锦书或是莫琅这种经验丰富的在这里还能给指导一下,预测一下世界属性走向,他一个基础尝试还得翻隙间百科全书的小白就别瞎指挥了。

“那就以后再说,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毕竟赵泉已经死了,不是吗?”

“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认同感是吧。没事,多死几次就好了。”秦云雁发出了过来人的感慨。

“滚,不是谁够跟你似的,这么变态。”

“我最近在考虑……”秦云雁托着下巴,耳畔的耳坠微微轻晃,暖灯的光被反射得一闪一闪,似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在跟着附和。

赵泉不愿再提心吊胆地揣测,直接问:“考虑什么?”

秦云雁想了一会儿,叹气摆手道:“没事,你先在这里待着吧。想出去转转就让人在你想去的地方立个碑。再等十几年,轮回系统构建完,这世间有鬼魂的规则后就能在晚上乱溜达了。到时候我大舅哥他们也该聚完魂了,你可以和长安他们一起打理地府去。”

赵泉听罢,眼睛转一圈就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抱着胳膊冷哼道:“想让我给你打工?”

“这不给你找点事干吗。”

“我可以理解为公司在起步阶段,没有规划,完全为爱发电,风险自担,五险一金……大概率是没有的吧。” 赵泉总结道。

秦云雁一脸坦然,“答对了,等地府建起来了没准让你去当个高管什么的。”

赵泉发出了“呵呵”的声音,“空手套白狼是吧。”

“干不干?”

“合同在哪签?”

秦云雁翻包,“在这里……开玩笑,鬼签合同业务还没开发呢,你当义务工吧。”他翻出来一打空气。

赵泉这边都伸手准备去接了,意识到被耍了,反手比了两个中指。

恰在这时,门被叩响,冒进来个银色的脑袋,后面跟着个与人无二致的灵魂。

“聊完了?”梁松云拎着个木质食盒,猎食归来。

秦云雁“差不多,长安,你带赵泉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我和老梁还有话要聊。”

两个魂飘出去了,屋里的两个人也没有继续聊,一个拿起手机,对着听筒说道:“听见了吧,你前男友变鬼了,你俩可以玩人鬼情未了了。”

“滚。”手机那头的贾晴被气笑了,签合同的笔滚了出去,滚到了三人合照的相框旁。“他都算是我的前前前前前前男友了,本总裁现在很忙,早就没有时间处理那点余情了。”

秦云雁长长地“哦~”了声,笑道:“那就是还有余情,放心,我绝对支持你们搞前世今生。”

“秦云雁!”

那边故友调侃,这边梁松云看似在优雅地吃糕点,实际上嘴和大脑都没闲着。

“喂,我还在这呢,你收敛一点。”他用灵力传音道。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秦云雁的身旁笼罩着一层云烟般的水墨,一个面容俊俏的男子一会儿散开,一会儿凝实,宽大的水墨袖袍虚虚搂住那人,头埋在那人的颈窝里,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是唯一的异色,此刻还蒙着一层水汽。

锦书的声音同样以灵力传回来:“不管,我喝醉了,你不能跟一个醉鬼讲道理。”

梁松云回道:“看出鬼来,没看见醉。”

“本体那边喝醉了,还清理了几个找茬的东西。”说着,灵体锦书又化作一团云雾,又凝聚成许多只手,像是要把秦云雁绑走的怪物。

梁松云看他这样子,心里无限震撼,心道之前见过的那些魔道鬼道都没有这么干的,这人也真是个幸运的邪魔歪道,这也能活。“你这个状态真的没问题吗?灵魂都碎成渣了,我这有几首养魂的曲子……”

在他原来的世界,梁松云也算是个奇葩,天赋是神机占卜窥探天道,被废了;去练剑,被打了个碰剑就会全身疼的烙印;去学医,把自己药晕了三年;当音修,有被下了个碰乐器就会坏的诅咒。最后他卡了个bug,以嗓子作为修行的工具,摸爬滚打度过了一段艰苦的路,把过去的诅咒都给废了,最后以音修的身份成仙。

值得一提,他的心魔挺恐怖的,但被他的歌声给感化成迷弟了。于是梁松云有一阵为谋生计,专门从事给人除心魔的职业,抓心魔来给自己的心魔吃,那叫一个威名远扬。

锦书无所谓道:“这是我的常态,早就养不动了,只能强行捆着,好灵石供着,不然……灰飞烟灭~”

“行吧,看出来你是真醉了。”梁松云无奈地摇摇头,道:“所以你们为什么吵架?你家这位可烦了我好几天了,但死活不肯说被赶回来的原因。”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很久没有感受到失控了。在隙间待久了,习惯了用实力解决一切,早把那些算计来算计去的累人的东西忘干净了。他顺便让我想起了些不好的记忆,还有不太美好的未来。”锦书直接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和那个心魔呢?他还没恢复记忆?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了。”梁松云干脆地拒绝道:“我俩在原世界的关系可不太好,好不容易成了现在的关系,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他看向窗外,两个灵魂正在黄昏下走远,没有影子。

“而且以我对他那个表面一套内心一套标准白切黑的了解,他已经想起了一些东西,昨晚他忽然咬了我好几口,很疼的。”

“你干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梁松云捧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你会相信一个一直被你利用,说过很多次想杀你的异族忽然说爱你吗?”

锦书动用他那已经被酒精腐蚀了的大脑想了想,道:“不信,我在隙间杀了不少这种东西。”

“就是嘛,我也不信。后面的故事我就不说了,都是事故。”梁松云吞下就嚼了两口的糕点,差点被噎着,开口对挂了电话的秦云雁说:“你确定不看看吗?他给你那样的特权就是让你使的,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好心。”

银发仙人点了点自己眼眶,暗示着秦云雁。

“这不对,他不喜欢被控制、被监视。”

梁松云看了眼灵体锦书,那人也不知是醉的还是怎的,整个人都在冒水墨泡泡,于是继续劝道:“所以是特权,是偏爱。没准他很乐意你这样干呢?”

秦云雁犹豫再三,终究敌不过心中的好奇,选择了摁两下并不存在的下眼镜框。

两分钟之后,梁松云看见了不要钱的笑。

“看来我可以去准备赔礼了。”秦云雁美滋滋地说着,匆忙地收拾起东西。

水墨化作灵体锦书,跑到点心盒旁边给梁松云比了个大拇指,笑道:“我也该醒酒准备道歉去了,你们的事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把你原来那个世界的仇人都抓来任你处置都没问题。”

“哎,你们两个啊……”梁松云笑笑,把点心盒里最后一块凤梨酥捏起,不再说什么。

熟悉的旋律响起,原来是兜里的手机响了,叼着糕点翻出来一看,是熟悉的备注。

“真是的。”梁松云嘀咕道:“只有我一个没做好准备的。”

几出院落外,两个灵魂还在聊天。

“他肩上那个,真的没问题吗?”赵泉比划了个形状,问。

“那是在我们这辈分比他还大一任的老祖宗。老大这次回来之后,那位就总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吓了我好几次,偏偏老大看不见。那位也不跟我们交流,就比个噤声的手势。”

赵泉的脑子转得很快,很快通过刚才在祠堂里看见的牌位顺序推出了那人的身份,一时间有些宕机。

“荣沧?”他又通过那缠绵的眼神、归雁之前的项目和秦云雁的话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目光变得颇有些呆滞,喃喃道:“不会吧……”

宁长安过来人般叹口气,道:“知道了就好,别去招惹他,也别掺和到他俩之间。两边都可宝贵着对方呢,情侣吵架,受伤最多的就是中间的和事佬。”

“我从不质疑这个。”赵泉打了个寒颤,解释说:“这在他还只是秦云雁的时候就有端倪了。”

“细讲。”

赵泉回忆道:“他一直很喜欢荣沧,他大学的时候辅修了历史学,上那个……我记得姓王的教授课的时候,因为觉得教授讲关于荣沧的地方讲得不对,上课和教授那史实辩论来着,吵了仨小时。”

在宁长安的记忆里,秦云雁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几乎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

“结果如何?”

赵泉扯了扯嘴角,似乎时过境迁仍然感慨。“教师没吵过他,给他挂科了。他反手就在一个我忘了名字的反正很厉害的专业报刊上连发了十四篇论文,不但把王教授过去的论文里的错误全给挑出来了,还成了研究荣沧的研究者们最常参考的资料,后来院长来了一趟,他最后是双学位毕业的。”

“只能说不愧是他。”宁长安叹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他就干过这事,那阵主流观点还认为荣沧是被顾雩风卸磨杀驴给除掉的,还有说荣沧的目的只为了皇位,是个佞臣什么的……那是个乱世,各种各样借古讽今的文章,有名的、没名的,他都给骂回去了。”

“真是的,怎么会有人怎么爱另一个人呢?太不真实了。”赵泉吐槽道。

宁长安却一反常态,严肃地说道:“那是你活得太短了。若你在这世上存在的时间像我一样久就会发现,无论活着还是死了都需要一份执念作支撑,不然可不知道该如何熬下去……所以啊,一份永不褪色的爱刚刚好。”

赵泉刚想反驳,余光却瞥见一抹亮光,抬头望去,太阳恰好彻底消失在天边,世界暗了下来,寂静无声。下一秒,昏黄的灯火亮起,古朴的一砖一瓦沉默着,似乎与十年前、二十年前也并无区别。

“好吧,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懂了。”赵泉想着,自己前十年似乎也是这样熬过来的。在那些漫无目的的苦日子里自己活得像个傀儡,也只有看到报仇的曙光后活得像个人。

“你来这边,我给你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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