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莫去市中心地下城逛了一圈,想要好好体味感受一下叛逆小伙聚集地的审美偏好,以供参考学习。
到最后太阳都快落山,他一个人在好几家纹身店徘徊踟蹰半天,硬是没敢进去。
林莫太怕疼是一方面,另外,店里那些浑身刺满纹身的寸头肌肉男对自己赤/裸打量的目光太令他不适了,总感觉自己进去了再出来身上肯定得少个什么器官。
怕疼且惜命的林莫最后连耳洞也没敢打,在地摊上买了一盒耳夹和一沓纹身贴后就打车回家了。
周一照旧,林莫在家中收拾打扮一番,带着自己新烤的小蛋糕出门去往学校琴房。
季予今天提前到了半小时,在走廊拐角处就看见一位穿着奇怪的怪人正垫着脚往自己琴房的窗台上放东西。
他一愣,心下有些狐疑,难道之前的东西都不是林莫自己来送的?
“谁?”
季予从背后突然出声,声音冷冽,把林莫给吓了一大跳。
林莫转过头,把季予也吓了一大跳。
“林莫?!”
林莫一见是季予,遂即挺了挺腰,展颜笑道:“下午好!又来练琴呀!”
林莫今天穿着打扮得十分臭屁非主流,上身穿着一件毛边领口无袖白背心,外加一条破洞直开到大腿浅蓝牛仔裤,原本耷拉在额角的头发被发胶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
纤细的脖颈上有些不堪重负地叠戴着五六条银链,手腕上缠着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橘色破布条,左耳三个黑色耳夹,右耳还戴着枚蓝绿色欧泊耳坠。
季予眯了眯眼,一种审美死绝了的美感扑面而来。
季予蹙眉打量他,有些难以言说的样子: “你…你怎么打扮这样?”
“嘿嘿,好看吗?”林莫好像对自己的搭配很满意,“最近想换个风格,有没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只有眼前一黑的感觉。
季予忍了会儿,盯着他那颗蓝绿色耳坠,然后问:“你是…受什么刺激了?”
“啊?没有啊,我最近过得还挺顺的。”林莫有些迷惑,因为季予好像并没有露出他预想中那般惊艳的神情。
相反,季予一直拧着眉,语气微沉:“为什么打这么多耳洞?”
林莫看他表情,似乎意识到季予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于是收敛起张扬的笑,悻悻答道:“没,没打,这是耳夹。”
“……”
季予走近了,站到林莫跟前,晃眼发现他那大喇喇敞开的毛边领口底下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红。
“你跟我进来。”季予说。
没等林莫反应,季予转身就刷卡进了琴房,门没关。
林莫心中一动,明白过来,迅速拿上窗台的花和小蛋糕,跟着进去了。
正当林莫为自己今日份的成功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就看到季予沉着一张俊脸成倍放大忽然凑到自己面前。
不对,更为贴切点形容应该是说——“撞”到了自己面前,因为实在太猝不及防了,他都没来得及躲就被撞到了墙上。
等他一颗混沌脑袋都没来得及转弯,低头一看发现——
季予竟然在扒自己的衣领口!
“啊?啊?啊?”林莫发懵了,感觉全身血液都往脑门上窜,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季…季予同学,我,我们这…这会不会进度太快了点?”
话是这么说,不过手上和身体都没表现出任何推拒的动作。
林莫暗忖道,原来季予真的吃叛逆坏学生这一口啊!早知道这幅装扮效果这么好,他早就该这么弄了。
季予未答,淡淡看了他一眼,手指勾扯开他那本就松垮的背心领口,低眉敛眸,难辨神色。
掩藏于衣料底下的白皙肌肤霎时蒸得粉红,一片浅薄的胸膛随着紧张的吸气声起伏不定。
季予现在看清了那一抹红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锁骨下方,赫然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红色鳞纹蛇,以缠绕盘曲的姿态贴附在林莫左胸白皙的肌肤上,尖细蛇尾一路沿滑至心口处,一点粉红挺立其间,无端掀弄起一片淫/色。
“这是什么?”季予冷声问道。
林莫脸色绯红,不敢看他,讷讷回道:“蛇,蛇啊。”
废话,难道自己看不出来这是蛇。
季予脸色有些难看,吸了气口,顿了顿:“为什么要去纹身?”
“因为你…,因为我喜欢。”林莫以为季予是感兴趣,补充道:“这是纹身贴,你喜欢吗?我可以送你。”
季予眼神转向下方,一瞬不瞬地盯看会儿,似是在仔细辨认。
“我,我可以站直吗?”
这样暧昧的姿势之下,林莫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可他被逼在墙角,退无可退。
感受到掌心下肩膀微颤,季予视线回落到对方涨红的脸庞,问:“为什么不推开我?”
林莫抿了抿唇,声如蚊呐:“我……我觉得,那样不太礼貌。”
“那你觉得我现在对你做的行为就礼貌吗?”季予这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