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尼的话语停顿，我被痛得视线全花，没办法看清乔尼的表情。但我明白，乔尼后半句话的对象不是我是卡兹。

“很感谢你借了我咖啡壶，我已经洗干净就放在餐厅的桌面上。需要可以随时取走，如果没事就请立刻。

虽然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是这个蠢货已经卖身给我了。属于我的财产，你的行为已经对我的财产造成了损耗。”

乔尼面色不善盯着卡兹手里的尾巴断截，我别过头假装什么都听不见。然后被乔尼按住伤口，痛得龇牙咧嘴。我听到乔尼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别想蒙混过关，一会儿给我全部解释清楚。我可是花了钱买你的尾巴的。”

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啊。恐龙指指点点。

虽然面对乔尼的我超勇，但感觉到卡兹进入我家门我就秒怂了，扒不得整条恐龙团成球。手不知何时抓住了乔尼的手臂，就连自己的手逐渐变化成爪子抓破了对方的皮肤也没察觉，乔尼也没有提醒我。

等我反应过来时卡兹已经离开了我家，当门被合上的那刻，我终于松了口气。低头就看到乔尼鲜血淋漓的手臂。

“你打我吧。”

我不假思索说出这句话，然后熟练抱住头趴在沙发上，闭上眼等着拳头给我一对熊猫眼。

“杰洛说你因为食物中毒进医院我就很奇怪，你又不是傻子怎么这么大了还会食物中毒。帮你办病历的那位乔纳森自称你的哥哥，可是他也只是几天前才受你母亲委托到你家。就算是热心肠，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选择接受他人无聊的怜悯。

别反驳。我了解你，菲斯特，你现在的名字是这个对吧。你是想要摆脱过往。”

我反复思考着这人想干嘛，但越听越不对劲。这些已经不是杰洛剧透能解释了吧，乔尼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不巧，但你失败了。”

我猛地窜起来，掐着乔尼的脖子，把他压在茶几上。我知道他的腿部有旧伤，一直都没好。虽然他表现得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但是他也只能永远是普通人程度。做不了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天才。

说个笑话，我知道那些人针对乔尼的算计，但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参与。就连给大少爷送花都带着一份看热闹的情绪。

我不懂为什么乔尼会盯上我，也不理解他非要拽着我到底为什么。但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去给乔尼送那束花，花不重要，重要是大少爷的热闹我怎么能错过。看永远只能望见背影的家伙摔在地上，不是超级开心的事情吗？

我没有掩饰自己烂人本质的想法，大少爷也不会看不出来。

但为什么要说出来呢？假装若无其事地逃离不是更好吗？就当做完全没认识过不是更好吗？

“我很讨厌你，乔尼，想要撕烂你的嘴、割开你的喉咙......”

我在乔尼的眼中看着自己逐渐剥离人类躯壳的模样，真是太好笑了，我一直自诩人类，厌恶吸血鬼之流。可现在的我和以人为食的吸血鬼有区别吗？这种看着自己作为人类的躯壳一点点崩裂的样子

——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看着你痛苦的表情，这可真是令我心情愉悦啊，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