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详着他,有其他人对我们这两个衣着干净的外人虎视眈眈,只是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于是只敢远远的围住。不过等他们呼朋唤友的聚集起来就麻烦了。
我低头询问西撒:“现在你找到他了,你想要怎么做?
要杀掉他吗?”
我的话语轻盈而冷酷,他第一次用纯粹惊讶的情绪看着我。就好像是遵纪守法的老好人忽然抽出枪要抢银行那样惊悚。
“你会杀人?”他有古怪的腔调发问。
“你要杀死他吗?”我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向逐渐形成的包围圈,不耐地再次发问。
我以为这几天和我的踢馆经历已经显示出我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没想到西撒竟然还会对我有不杀人的滤镜。难道是我不够凶恶吗?
西撒盯着那个人渣很久,久到我想直接留下他自己走人。他终于给了我答复:
“不需要了。他已经得到了报应。”
“但他还不了你钱。”
我挑剔地打量着那个倒霉的残疾人,如果器官买卖,不知道这个垃圾能还上齐贝林家族多少钱。别那么惊讶,我只是喜欢钱而已,既然只是纯粹的金钱关系,就让它始终保持纯粹不好吗?
人的死活都是小事,重要的是钱得够。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利用乔斯达家人和SPW,不过你情我愿的交易怎么能骗呢?我只是少说了一点不必要的东西。
“你会替他还的,不是吗?你能找到我,显然家里的事情你已经解决了。”
真是聪明的孩子,怪不得他这几天一心打架学波纹,完全不担心家里人。
“而且......”西撒的语气有些奇怪,由于我一心关注周围情况并没有注意他的表情,直到他说出那句话,我才惊讶地看着他的后脑勺。
“他没必要脏了你的手。”
我身上是不是被套了奇怪的滤镜?
真令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减少麻烦是好事,贫民窟的人总是打了一个来一群,对外的荣耀感真是莫名其妙的团结。
说起来这又是哪来的印象呢?想不起来了,不过也没时间去纠结这点小事,因为我们的退路已经被封死了。
从旁人的角度来讲就像一群穷凶极恶的恶狼,不过我却从里面看到好几个熟面孔,都是对西撒在贫民窟生活记忆的熟。例如前小弟、前手下败将、前背叛但被我/西撒打得头破血流,都是些令我/西撒觉得青春回来的老熟人。
真好,能再把他们打一顿,把他们的脑袋在地上摩擦真爽。
这种时候也不需要波纹特技,只需要最基础的拳头把这些虚张声势的恶犬们打到低头喊大哥就行。不过手上没有扳手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果然还是先抢一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