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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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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的路黑漆漆一片,各家烟火早就断了,夏末大多都是拿着扇子坐在树下纳凉。

这次还在街上遇到王小胖,盖着蓝色花布的竹篮放在身旁,手里捧着线串的书,蹲在街头的红灯里下。

见到他们来,还站起来喊两句先生好。

谢寻之掏出一快方帕,擦去他额头上冒出的细汗:“怎么好不回家?阿娘不担心?”

“没事,我和娘说了,她还巴不得我多学一点。”王小胖笑笑,胖乎乎的脸蛋配上还没长全的牙,看上去讨喜极了。

“那也不要学太久,对眼睛不好。”

谢寻之蹲下掀开蓝色花布,里面用一块木板隔开,一边是素锦的男子款,一边是俏丽的女子款。

他抓起一个白色的手帕:“这个多少钱?我要了。”

王小胖连连摆手脸色通红的说不出话:“先生收着便是,值不得几个钱。”

“哎~王小?我怎么记得你和我不是这样说的,前几日让你送信还加钱呢?”贺州弯下腰捏了捏他的脸,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拿着吧。”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买东西给钱,天经地义。”贺州也不在听他说的,只是把掏出来的钱扔到篮子里,拉着谢寻之就跑。

留下王小胖在身后大喊,声音贯穿整个大街。

贺州一直到县衙门前才停下来,不知怎得喘着粗气笑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吃白饭呢。”

“那王小的嗓子都穿透整个荠兰了。”谢寻之扬着笑意,吹乱的发丝飘在前面,他把刚买的手帕递给贺州,一只手在面前摊开。

“嗯?”

贺州收下手帕,眼睛盯着他摊开的掌心闪了闪,脑袋上仿佛冒出一个问好,半天把自己是手搭了上去。

胸口因为刚刚跑的太激烈剧烈起伏,贺州都能在耳边听到自己的心跳。

自己身上为了方便下地,除了几块想去黄姑娘那喝茶的铜板,啥也没有了。

刚刚那几块铜板都被一口气扔给王小胖了,他以为谢寻之要和他牵小手,自然的就把手放上去了。

“寻之?”

贺州手搭上来的时候,谢寻之也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不是!贺兄,新手帕给你了,我的那个方帕?”

“啊?我洗洗再给你。”贺州推着谢寻之往里走,嘴里念念叨叨的解释:“我今天都是地里,那小方帕被用的不成样子了,怎么说都要干净的还给你把,再说了你又不止一个。”

“不是你说用不惯手帕,要用草纸的吗?”

“那草纸……那草纸太粗……太贵了……还是手帕更加方便一点,这不是还你和我讲的?”

灶房里春卷听见他们的声音早早的热好了菜,贺州逮着桌子上的茶水猛喝:“寻之还有没有水壶?那小水袋一下就喝完了。”

“我记得有吧?等我找找?”

晚上贺州点着灯把四脚耧车的图形画了出来,让春卷送了过去,春卷回来的时候,和他讲李老爷拿到手,看了又看转手就给木匠送过去了,一下子付了五辆的定金。

第二天贺州依旧起的早早的,甚至还抽出空来更着谢寻之去私塾蹭了一堂课。

中午天气真真好好,没有太大的风,谢寻之知道他今天要烧田,不放心的请了一天的假。

那片荒地连着废房,虽说好久无人居住了,但要是火势烧起来,也是不可控制的。

贺州也不推辞翻出仓库里堆积的平板车,拉着一桶水去了荒地,除了圈出来的地,旁边的杂草早就修剪整齐了,顺道还挖了一条不小的坑。

他在田头停下平板车,洗澡桶里的水沿着边晃悠,泛着刺眼的银光,贺州掏出夹在后面的马扎。

“请把谢大先生。”

谢寻之有些摸不到头脑,低眼看着地上,脚下的泥土早就被踩到的结实,停下的这些时日也只是让他蒙上一层浅薄尘土。

“不是烧火吗?我看看风向。”

“我都看好了,今天万里无云,放心无风无雨,但烧完可就不一定了,再说了,先别急我去把那边水渠挖开。”贺州撸起袖子开干。

水渠不算太脏,长久的干涸只是壁边长着青苔,堵住口的东西啥都有,贺州甚至掏出一直黑色的布鞋。

他嫌弃的扔到一边,耳朵上挂着的面罩搭在底下,被汗打湿,好在水是通着的,这一步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很快就开始点火了,贺州试探的只往前面扔了三个火把,荒地干燥的杂草一瞬间便被点燃。

火势比他们预想的大,一度火花高的像是要把他们吞没,贺州眼中闪过上一世最后的场景,只觉得胸口堵的厉害。

他手搭在木桶上,指甲轻微的颤抖,面上被火烤的发烫。

“小心点。”

“无事,你先让开。”谢寻之故作轻松的探头向后看,也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周围都做了水坑?”

“嗯,我把水引过来了,一个手掌深,水环旁边五寸都没有杂草,放心好了。”贺州盯着火堆,眼睛一刻不闪。

掉落的火苗在无风的情况下吹的不远,多多少少如同细腻的雪一般飘到周围的水坑里,火势随着时间降了下来,前头先烧的依稀可以看到黑乎乎光秃秃的地仁。

一切就如同设想的一样,后头烧的慢又杂,哪怕少干枯围起来的水坑,也都在水渠里化为灰烬。

贺州提着水桶仔细的扑灭火苗,整片荒地都撒上一边水,冒出来的焰火穿了十里,期间还有不少人端着木桶前来救火。

忙到下半午才结束,贺州提着水桶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低头闻了闻身上,嫌弃的歪过头:“昨天澡又白洗了。”

“没关系,今晚我在给你烧水。”谢寻之让出马扎,拍了拍他身上的草灰。

“这么辛苦还选择种地?”

“粮食是一县之本啊?”贺州抖落身下的杂草,把几个粘在腿上的苍耳摘了下来:“陈家掐着粮食价格,荠兰就翻不了身。”

“你这一点产量,可堵不住荠兰。”

贺州许久不说话,锋利的脸边被黑漆的炭火划过,眼低一片陈迹:“我想要种子,荠兰地质不错,只是这几年产量还是少,除了害虫外,最有可能的就是种子本身不太行。”

“你有多大把握?”谢寻之认真的看着他,只是阵阵鸟叫,响彻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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