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送到!”
贺州笑笑回去和谢寻之讲了这件事,谢寻之也笑了起来:“找小胖也合适,他说出来的话从不失言。”
晚上吃饭时李家就送来回帖,约贺州明日午时李家一聚,旁边盖着李旭的章。
贺州拿着帖子一拍手:“就等明天了。”
两个人坐在院子的摇椅上,老旧的椅子动一下叫三声,勾着铁丝连在一起才勉强没散。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凉,空中漫天繁星一闪一闪的,贺州举起手把月亮“握”在手里 ,要是现在一道天雷劈下来会怎么样?
回到现代?资助的钱大学兼职还的七七八八了,身体也落下不少病根。
可能就是在找一个飘渺的目标……
比如在回来?
“喏。”谢寻之拿着酒拍了拍他。
“嗯?”
他接过酒略微有些疑惑,舌头抵着尝了尝,苦涩的味道在口腔炸开。
“呸!”他一口吐开,脸色皱作一团:“好难喝啊!这是啥啊!”
“我看你一脸惆怅,望着明月像是下一秒要喝酒言欢,做出千古难忘的诗句了。”谢寻之悄悄捂嘴,唇边绽开一抹笑容。
贺州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我要是真有那个天赋还在这?”
“那可不好说,你能当上就已经是不少人的梦想了。”谢寻之端起酒抿了一口,瞬间跟着吐出来。
他的反应比贺州还要夸张,脸颊翻红起来,眼睛湿漉漉的吐着舌头:“这也太苦了吧?”
树被吹的沙沙作响,蝉鸣声虚弱融合在淡淡的夜色中。
谢寻之撩起散落的碎发,抄起桌子上的茶壶猛灌,玉色的锦缎在夜晚闪过,出色的面容看起来像是舒心的画。
这下子轮到贺州偷笑了,他给谢寻之顺着气:“我刚刚都说了苦还喝?”
“我还当是贺兄喝不来药酒。”谢寻之推过小酒盅眼神抗拒:“那个药郎说的天花乱坠还不收钱只是想要感受,在街上揽着我不让走,我想也没什么坏处,就收下了,没想……”
他盖上酒盅:“明天让他全拿回去。”
“得了咱就不搞什么花前月下了,睡觉去,对了那个鸡啥时候宰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打鸣。”贺州晃悠的站起来,顺着胳膊抓住他的手。
谢寻之站了起来,脸颊依旧浮着淡淡红色,他掐断熏香烛火,确定院子里没有明火。
…………
一早又是鸡鸣,谢寻之刚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兴奋的眼神,他猛的起身嘴唇擦过贺州脸颊。
“你干什么呢!”
“这么激动干什么,又不是第一天睡了。”贺州跪坐在床上,眼神向下:“不都看过吗?”
谢寻之有点迷糊,他横着靠着墙坐:“怎么就这么早,昨晚不还嫌鸡鸣早吗?”
贺州早穿好一身天蓝色圆领衣,他把衣服递给他:“这不是激动吗?心心念念…… ”
“先吃饭再说,也不知道哪来的执念。”
贺州撇嘴想蹲下身子给他穿鞋,谢寻之不自在的躲开:“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跑药店的时候,我去看粮店的价格要比平常价格贵,而且买的不单单全是不种田的商贩,地里收成不好,我就是想自己种看看。”贺州垂着眼。
吃完饭两个人走到街口就分开了,这个店小摊开的火热,谢寻之抱着几瓶药酒,斜挎着小包。
贺州清楚的知道里面有一本破旧的论语,还带着草纸和墨笔:“别和小崽子生气。”
他拿着帖子搭在谢寻之的肩膀上,语气略微有些调侃:“要是真受不了,下学我带麻袋去打他们一顿。”
谢寻之掰开他的手:“小孩都挺好的。”
“呦呦呦!怎么不说贺兄也挺好的?”贺州摸了摸下巴,勾着嘴角笑起来。
谢寻之笑笑:“真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贺州摆手:“有不是去智斗,就是去商量不行再想办法。”
街上的人多起来,陆陆续续的有人看着他们路过,他们旁边摊主挪开遮盖的布,摆上蒸好的包子。
小贩扶好帽子堆着笑:“我看大人在这站了许久,要不要来点包子?不收钱!刚出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