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蝴蝶玉佩被贺州握在手里,他指肚扫过蝴蝶眼孔,留下一层轻薄的灰尘,这必然不是长久佩戴会留下的。
“以那个玉佩的价值,你家夫人好像也有理由……”
贺州拖着话音看向欢儿,眼中闪着意味深长神情,像是下一秒就要暴露藏在黑暗里的秘密。
“怎会?”欢儿解释的话卡在嘴里,她抿起嘴神情紧张“大人莫要套我话了,我只是个当差的,劳烦大人快些一会,小姐还要午睡。”
她夺过贺州手上的玉佩放入抽屉里,低着头道“大人还是快些好,这东西不是好玩意。”
贺州转向谢寻之看见对方朝他摇摇头,也是一无所获。
“冒犯了。”
院子里管家坐在四夫人另一边,桌子上放着冒热气的茶。
四夫人上下看看贺州挑眉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大人是没找到一点线索?”
“四夫人说笑,夫人清白哪来线索一说?”贺州笑着。
“还是麻烦管事,把刚刚九个人叫过来的好。”
四夫人不屑的笑出声,一脚把跪在前面的家丁踢翻。
她站起身面若寒霜“听到没,回去告诉姐姐别再听小人嚼舌根了!拖下去在打一顿!”
院子边靠着花盆的丫鬟上前应了一声,低着头跑出院子。
贺州与谢寻之对视一眼,跟着离开了。
谢寻之快速的朝大院走去“贺兄,你现在带人去那九人的住处搜查,我来挨个单独审问。”
贺州没有第一时间回话,看着谢寻之大步走在前面,他皱着眉答应下来,心里却总是不怎么舒服。
管家在路上就安排好了人,三个家丁跟着他在长廊尽头与谢寻之分开。
走之前他还看到刚刚三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说着不满的话。
贺州带着人先去了家丁的房间,家丁是两个人混住的,地方也不大四个人同时进去稍显有些挤。
他随手指了两个人让他们去查隔壁的屋子。
屋子里都翻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除了刚刚那个家丁枕头底下放着的一两银子,其余的都没什么问题。
贺州走去隔壁,那屋子的场景更加掺不忍睹,地上一片狼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翻了个遍,连带着被子、枕头都被挑开了。
“有什么发现吗?”
两个家丁提着被子摇头“和之前的搜查一样,啥也没有。”
贺州踢开地上的水壶,走到床边,砖头砌出来的床格外冰冷,却也严丝合缝没有藏匿的地方。
是他想错了吗?贺州止不住的烦躁,嘴角紧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定真的一点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看向三个家丁“我怎么记得不是五个人吗?还有一个房间在哪?”
“他不在家丁院,住在靠门的偏院。”家丁走了出来,为他指出方向,正是好离主院最近的厢房。
“怎么不早说?”贺州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过去了。
“大人…你也没问啊!”
贺州走出了家丁院,就看到谢寻之坐在正门的院子里,面前坐着局促的家丁,说着不知道哪里的口音。
他放慢步子过去,抄起桌子上的茶水喝完“寻之写的赏心悦目啊!”
“少贫了,这么快查完了?”谢寻之手下的动作没停。
贺州趴在他身上弹了弹毛笔,终于在一众完美字里出了个七扭八歪的“还没呢,纯属路过。”
谢寻之放下笔看着他“快去吧,你的种田大计还等着你呢。”
“等我,保准给你抓出来。”贺州低着头冲着他笑,说完带人大步冲向守门院子。
那人住的房间在院子靠外,他站在窗边可以看到谢寻之的衣角,屋子里剩下的三人翻箱倒柜的查。
贺州盯着刚刚谈话的人走,没一会谢寻之后头望了望,他笑着躲了起来好一会才开始认真翻找。
房间如同过田蝗虫没有一处全乎地,他走到床边坐下还试图继续透过窗户往外看,伸手一模就试到没有封泥的砖头。
贺州蹲了下来挨着几个推了推,确定刚刚自己不是错觉,床底下就是有一块砖能动。
里面的空间不大,砖头被卡着中间推开,一把剑鞘就冒了出来,他拽了出来,伸手进去确定没东西了,还摸了一手灰。
“你们这门卫都把剑藏这?”
“哪能啊?要是出什么事,还没掏出来,就没了。”家丁缩了缩脖子,围了上来,语气都轻松不少。
贺州扬起嘴角,心底却总是隐隐的不安,短剑里面是空的没有剑刃,顺着里面滑出来蝴蝶玉佩。
确是和四夫人的不同,更透更亮细节雕刻更多,手感摸起来冰冰的,凑到鼻子前可以闻到尿骚味。
贺州有些嫌弃两个手指夹着拿远“你们有没有看到里面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