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盛不喜欢男人,可即便是嘴上说说,也让冯铭之恨到了极致,就好像属于他的东西遭到了污染。
恨不能将他扒皮抽筋。
即便他牙都快咬碎了,却忽如变脸般的露出了点笑模样,很瞧不上似的:“玩意儿罢了。”
说着抓住许芳会的手臂,将前不久给他戴上的扳指扒下来丢了过去:“我的手不如这个有分量,何况,你怎么知道冯仕谦在乎我。”
张平盛拿起来瞧了瞧:“你们是兄弟。”
冯铭之冷笑:“你也有兄弟,你可在乎他们?”
“那不一样。”张平盛斜睨过来:“你们是亲兄弟。”
“谁告诉你,我和他是亲兄弟。”
许芳会手指勾着蜷了蜷,瞳孔却是涣散的。张平盛的表情则肉眼可见的玩味起来,他盯着冯铭之看了片刻,忽然起身,将扳指扔给了边上的人,吩咐几句又倒回来。
来回踱了几圈后忽然从中咂摸出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目光从冯铭之游移向许芳会:“你真喜欢他啊!”
说罢揪住许芳会的前襟,猝不及防将人提了起来。
冯铭之伸手,只来得及攥住了一片衣角。两条没有知觉的腿在一刻不仅是负累,还是屈辱。
他扑在地上,咬牙切齿:“你敢!”
“我不过说两句,瞧给你慌的。”张平盛笑一声,脚踩在冯铭之那条残腿上:“别说,我还没玩过男人呢。”
屋子的潮气无孔无入,从被按在地上开始,许芳会的思绪就愈发跟不上,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却让张平盛掐住脖子,上下颠倒地晕眩起来。
密密匝匝的雨点砸在地上,发出不间断的啪啪声,许芳会恍惚着听见了冯铭之恶狠狠的声音,说要将张平盛碎尸万段。
他希望二爷别说,别管他,否则他那条好不容易保住的手可能真会被剁下来。
他是真不希望冯铭之死,至少,别死在他之前。
突然,有声音仓惶道:“你动了他,就什么都拿不到,冯仕谦不会放过你!”
这话很有几分深意。
许芳会一阵怔然,好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冯铭之的声音。
张平盛对冯铭之的兴趣远不如冯仕谦,那可是他斗了半辈子,也艳羡了半辈子的人物,闻言果不其然来了兴致。
是不是亲兄弟有什么打紧。
他松开许芳会,点上支烟,兴奋一般踱来踱去。
这多有意思!
雨势愈大,大有要将天下塌的趋势。张平盛猛地一定,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
他不仅要冯仕谦将张竟桓从他这拿走的都还回来,还要送他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