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桌肚的挡板,看见了一个厚厚的手札,一支笔,一把钥匙,还有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平安扣。平安扣下压着一张纸条,不大。
[这个平安扣留给你了,是我之前一直用的。我也不知道这东西适不适合送人,应该是不适合的,但我也确实带不走了。而且它真的挺有用的,你要是不要也没事儿,就放这儿吧。对了,我前段时间才发现之前给你推的那个大师换号了,那个号给别人用了,不知道是谁。希望你没被骗……真的超级抱歉。如果不小心被骗了,钱我给你补上。]
杜鸻闻言心里一咯噔。
他的888!
不,是他的1464!
他咨询过那个大师两次,两次一共随了576块钱,后来请了个香囊888块钱!
靠——
这要是假的,他自杀!
杜鸻瘫坐在地上。
虽说这一千四百来块钱不过他半个月的工资,还不是他的全部家当,但那也是钱啊——半个月工资呢!
杜鸻欲哭无泪。他弹了一下望老板写的纸条,“望老板啊望老板,你还不如没发现呢。我现在觉得自己命好苦。”
没人能够回应他的抱怨。
过了好一阵,他缓过来后仔细想想,其实这一千来块钱好像花得也不算太亏,毕竟他用了那个888的香包之后就真的没怎么做梦了,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或许其实那个“别人”也是一个大师?
要不然怎么解释香包有用这件事。
而且之前那个大师算得也准。
算了算了,就当破财消灾。
杜鸻拿了纸条下楼,但没拿平安扣。
他走到最后一级楼梯的时候,突然一脚踩空,脚踝扭了一下。
“……操。”
杜鸻没忍住,说了个脏字。
他平时都不这么说话,这次是真的没忍住。
他一路打着灯下来的,他的眼神也还行,不至于没看见最后一级楼梯。这要么是见鬼了,要么就是见鬼了。
倒霉。
他试着动了动脚,不行,脚踝肿得厉害,根本没法往上走。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把平安扣拿下来。
坐在楼梯上歇了几分钟,他一咬牙,手脚并用地爬到楼上,费劲儿地把平安扣拿到后揣兜儿里了。他实在走不动了,给严潘打了个电话,让他从厨房里拿点冰块上楼。
只一个电话就把严潘叫上来了。
严潘上来后一看见他的脚就叫,“我靠,你自残啊,把自己搞成这样?都没到七点呢你不睡觉往阁楼上跑什么?哎,你怎么知道这儿有个阁楼,望哥告诉你的?你什么时候跟望哥关系那么好了?这么隐秘的地方都说。”
“……你别废话了,快把冰块拿过来。”杜鸻疼得满头大汗,恨不得一巴掌糊在严潘那叭叭不停地嘴上。
“哦,忘了。”严潘把冰块压到杜鸻的脚脖子上,“这能行吗?去医院吧?反正下面的东西也收拾好了,一会儿让你小徒弟丢了,把门锁了就行。不过这楼梯这么小,也下不去啊。”
“那边有门。”杜鸻缓过来一点了,“你酒没醒吗?怎么这么啰嗦。”
严潘:“是没完全醒。但你也算你运气好,我刚好起来放水,听见手机响了。我要还睡着,几个电话都吵不醒我你信不信?”
“……信。”杜鸻懒得接严潘的话茬。
严潘也闭嘴了。
冰敷了一阵后,脚脖子上消肿了一点。
严潘把门打开,发现出去就是小酒馆的后面,正好是路面上,上哪儿都方便。
杜鸻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脚脖子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咯吱窝下也多了一根拐棍。
他干脆请了一天假在家待着。
严潘和小徒弟各自回家洗了个澡就回公司打卡去了。
杜鸻艰难地洗了澡后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
他捞起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来自爸妈、小徒弟和严潘的未接来电,微信上的信息也多到差点爆炸。
他又觉得头疼,先把爸妈的电话回了,报了平安,再打开微信看消息。
严潘拉了个群,群里就三个人,严潘和小徒弟就聊了99+。
【杜鸻:有没有课代表总结一下?】
【小徒弟:师父你终于有消息了!你的腿还好吗?快把我和严哥吓死了!马组长被抓了,就今天,警察直接上公司把马组长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