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映江很怂地把棋子又放回了原位,转头嘟着嘴巴,哭丧着脸跟海容川说:“小爸,我又输了。”
“诉苦也没有用,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都这样连连输了,你还不好好上课。”江泊谦指挥着她,“去,把棋盘收好,一会该吃晚饭了。”
海映江一听今天的围棋课结束了,迅速把棋盘给收了。仿佛刚才的郁闷都不存在了一般,同时还笑嘻嘻地跟海容川说话:“小爸,爷爷给我看了他喂的猫咪,好可爱,一大群。”
“怎么看的?你别碰它们,它们都有猫毛。”海容川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江泊谦看他坐都坐不稳了,就挪到他身旁搂住他的肩膀,让他依靠在自己怀里。
海容川也没有拒绝,毕竟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而且,依偎着江泊谦比靠在沙发上更舒服。
海映江也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揉来揉去,“我是在手机上看的,爷爷拍了很多视频。”
“哦!”海容川说完之后,又闭上了眼睛,他觉得眨眼好累,还是闭上更轻松。
江泊谦伸手用指腹刮了下他的睫毛,低头凑过去,温柔地说:“看给你懒的,比咱们家小海还要会享受。”
海映江也学着大爸的样子,摸了摸小爸的眼睫毛,笑嘻嘻钻进他怀里:“小爸,小海在家里很乖很乖哦!”
江泊谦揪住她的后衣领把她往一旁拽,嫌弃道:“你别往你小爸身上爬,有没有跟你说过,坐有坐相?”
“可是...,小爸他——”海映江接收到江泊谦警告性的眼神后,“那...,好吧!”随后,立即在海容川身旁坐直了身体。
在他们家,小爸做什么都是对的,但是她却被严格要求。她心里不满,但是又不敢说出来。毕竟,大爸真的很吓人。
过了好一会,海容川才懒懒又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妈说爸在家里包包子,我们就过来了。”江泊谦端起一旁的水喂到他嘴边,温柔道:“喝一口,你嘴唇都干了。”
海容川眼睛睁了一条缝,见是自己家里的带吸管杯子,他叼住喝了一口,甜甜的。他转眼问:“你从家里带的?”
“嗯,厨房给你熬的小吊梨汤。”江泊谦见他喝了好几口,又问:“好喝吗?”
“只有汤?没有梨?”海容川问。
“就算是有梨,吸管吸不上来啊!况且,梨汤里的梨多难吃啊!”江泊谦笑了一声,指着一旁的保温饭盒说:“冰糖雪梨燕窝,你想喝点儿吗?”
“懒得动,不喝了。”海容川又吸了两口,就推开了他的手。
江泊谦把杯子放回桌上,侧过脸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饿不饿?”
“不饿,我爸妈呢?”海容川一转头,发现海映江已经趴到一旁的桌子上开始做试卷了。
“爸妈出门遛弯儿去了,说是等会儿回来再做晚饭。”江泊谦握住他的手轻轻揉着,海容川的手指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背上能看到青色筋络,很漂亮的一双手,摸起来也很舒服。
“哦!”海容川又靠回江泊谦肩膀上。
江泊谦喊了一声旁边的小孩:“海映江,帮我把指甲刀拿过来,我记得应该是在你面前的工具盒里。”
“好。”海映江放下手里的笔,从盒子里翻出了指甲刀递过去,蹲到他身旁仰着头问,“大爸,你要帮我剪指甲吗?”
“等回家你让汤应晴帮你剪,我帮你小爸剪。”江泊谦抓着海容川的手,一个个指甲帮他修剪,剪完之后又帮他挫平。
海容川看他专心致志地帮自己修剪指甲,不禁感叹:“江泊谦,你耐心可真足。”
“我一向耐心不错,你不知道?”江泊谦把碎指甲收进垃圾桶里,又拿了张湿纸巾帮他擦了擦手。
他见海容川这会儿心情还不错,就问:“我给你带了药,你想什么时候吃?”
“不想吃。”海容川举起手看了看,不得不说江泊谦剪的确实不错。
江泊谦明明是一个被伺候惯了的主儿,但帮他做起这些琐碎小事来好像习惯得很。刚开始倒是他不习惯,但被江泊谦照顾得次数多了,他理所当然地成了家里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而江泊谦却什么都学会了。
不光帮他打理一切,甚至是连海映江的起居也都事事参与,真的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