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晓喝了口水,有些惨淡地笑了笑,说:“你爸觉得可能是因为咱们有钱的时候做善事太少了,所以我跟你才会变成这样。现在虽然没什么钱了,但是一个小区的流浪猫还是能养着的。前两天,你爸还带着几只流浪猫去做了绝育。”
“有只狸花猫好凶,给我手抓了一道血痕,当时就滴血了。”海阅山把自己还没恢复的手臂递给他看,嘿嘿笑着,“但我还是把它给绝了,过两天我就去给它们接回来。宠物医院说,狸花猫现在可乖了,叫声都夹起来了。看来,还是得绝育啊!”
“你打疫苗了吗?”海容川看着那结痂的深抓痕,心疼地问。
“这次没打,不过我上个月刚打过。”海阅山乐呵呵地表示,“我早上还顺便帮它们买了鸡胸肉和虾,一会给它们煮了。”
“我也给映宝买了一只小猫,她很喜欢。”海容川说。
容音晓担忧地问:“她过敏那么严重,能养猫?”
“没有毛的猫,没什么大碍。”海容川当时买猫的时候也是一时兴起,他也没想过如果过敏怎么办。
现在再想想,这个决定还是有些轻率了。不过,江泊谦都没有制止,应该代表着没什么大的潜在危险吧!
“那就好,她现在还整天上课吗?”容音晓知道海容川有些抵触接触海映江,平时也不经常带她回来,每次都是江泊谦带着海映江来家里。不过,小姑娘到底是他们的亲孙女,他们也想念得厉害。
尤其是,孙女长得很漂亮,嘴又甜,他们都心疼的不得了,紧接着又问:“什么时候有空了,带她回来。”
“嗯,她今天早上还闹着不想上课。江泊谦说她这个周考核没过,周末要回老宅接受批评。”海容川一想到早上那一幕,不禁笑了笑。
小孩子就是好,生活中只存在简单地开心或者不开心,只是因为要去上课这件小事就能瞬间晴转阴。
“这么小就要学那么多东西,压力是不是太大了。”海阅山也心疼了,每次海映江回家里都会说自己学了什么,老师多严格,家里女管家每天检查自己的作业,完不成就不能睡觉。
听得海阅山心都快碎了,他们家对待孩子向来放养,所以有些理解不了江家为什么给一个小孩子安排那么多的课。
海容川摇摇头,“海映江身上担负着太多人的期望了,老宅那边每个星期都会把孩子接回去考核,不合格就会调整下个星期的学习计划。江泊谦压力也很大,老师都换了好几拨了。”
海家父母对视一眼,以前海容川很少讲那父女俩的事情,也不乐意听他们讲。现在能主动讲起这些事情,是不是代表着他们现在感情变好了?
容音晓看了眼他的表情,随后建议道,“要不,晚上叫他们过来吃个饭?”
海容川一愣,“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时间,晚上海映江还有课。”
海阅山紧接着又说:“那你问问,映宝有课,那泊谦应该有时间,他最近也没有回来了。”
“嗯,那我一会问问。”海容川转身又躺回了沙发上,他知道父母为什么让江泊谦过来,父母也是想看看他们最近感情好不好,顺便再问问江泊谦自己的病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他不止一次见到江泊谦跟爸爸在阳台上浇花,他可不认为江泊谦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会有喜欢浇花的习惯。
必然是在跟海阅山聊他的病情,或者是在交流他最近的生活。他知道他父母都很担心他、关心他,但是又不敢直接问他。所以,每次都从江泊谦那里了解他的近况。
海容川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感觉被盖了个毛毯,他嘟囔了句:“江泊谦,我想喝水。”
“喝吧!”一杯水递到面前,海容川睁开眼,问,“怎么没有吸管?我动不了了。”
容音晓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多大了,还要吸管?江泊谦这么惯着你?”
“妈,我睡迷糊了。”海容川按着沙发坐了起来,从容音晓手里接过水喝了一口,随后又躺了回去,“我爸呢?”
“在厨房剁馅呢,你晚上不是想吃包子吗?”容音晓摸摸他的额头,也不发烧,但就是看着没有精神。
明明上午来的时候还能说能笑,下午就病恹恹的了。
“忘了,我还想再躺一会。”海容川拉过毛毯盖住了自己。
容音晓心疼地问:“要不回房间睡?”
“不用,我躺一会就好。”海容川有气无力地说。
他这种懒,可并不是一个好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