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水母看起来处于下风。”江迟也看见了刚才那一幕。
“我们要站队吗?”向洁问。
“当然,”山白回答:“我们要站在自己这一边。”
“赞成!”阿岩说道:“一边像是恐怖分子,一边像是窗帘批发城,我都不喜欢。”
额,窗帘批发城。
江迟偷偷撇了山白一眼,不得不承认,阿岩很会抓重点。
严肃的气氛被阿岩一嗓子喊破。
向洁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眼底带笑若有所思,这次出门真是值得,遇见了一群各有特色的人,见识了从未敢想的世界。
弟弟啊,这就是执着于求生的原因吗?
不惜一切代价的活着,活着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可悲的是一切皆有定数。
因缘际会,善恶是非。
每个人都有资格去努力追逐太阳,但是,不能把他人关进箱子作为自己登高的阶梯。
向洁想告诉向黎,选错了方向,怎样努力都是白费的。
她注视着山白的身影,旧日陨落,山白就是新生的金乌,随着成长越来越强大。
光芒已然要遮不住了。
内心的强大往往比力量更有份量。
初相识,山白给人的感觉就是个事不关已的冷漠看客。
短短时日,就脱胎换骨。
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追随,沉浸在她的故事里面甘心做一个配角。
她究竟会走出一条什么样的路呢。
向洁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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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等山白的下一步指令。
现在绝不是和神圣颂歌集团接触的时候,可是要如何避开包围圈离开这里。
山白冲阿岩说道:“把旺财拿出来。”
阿岩听了掏出旺财,此刻它的状态蔫极了,像用手攥过的咸菜,皱皱巴巴的没有水分。
山白接过旺财,难得心软。
旺财没法说话,但是使劲全身力气蹭了蹭她的手。
“我们要先把旺财送到对面去。”山白的声音非常坚决。
旺财这个样子估计撑不了几天就要挂了,它留在这边也没有太多意义,反而去了对面,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江迟了然:“你的手链还可以用是吗?”
“只有一次机会。”
手链由当时的银色软水所化,可以吸收各种思想能量,头顶的电网乃是人力制造,也包含了人的念想在里面。
只要打开一个很小的口,就足够了。
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
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大胆的行动。
江迟的心跳动的快起来,他竟然有些兴奋,在神圣游轮上面的日子太憋屈了,现在来到大本营,终于要撕破网纱,见到真面目了。
游荡的冥河水母啊。
江家世代期盼着的神,竟落得如此下场。
可见沧海桑田,万事万物都处于运动的状态,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变。
江迟稳了稳心神,压下翻涌的情绪。
他问山白:“可是这么远的距离,怎么过去呢。”
山白环顾一圈楼下的警卫员,他们还是站在那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敌不动,我们动。
她说话的语调高起来:“我们要把这里搞乱,然后吸引他们派出空中的力量。”
向洁一向考虑的稳当:“万一他们没有空中力量呢。”
“我在赌,赌他们一定有。”
风吹起山白的长发,额间的印记黯淡无光,但是她的眼眸熠熠生辉,在黑暗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海神死亡,这里无法与外界即时联系,哪怕想到了缓解的办法,氧气也一定是个难题。”
“所以?”江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放火。”
山白再次向阿岩伸手:“把你藏身上的打火机拿出来。”
阿岩极为震惊:“你怎么知道那我藏了?”
他底气有些不足:“我就是烟瘾,习惯揣在身上,这不,你看这不就用上了。”
山白没有管他带的目的,把旺财交给江迟,催促阿岩:“快点。”
阿岩倒也没再磨蹭,他岁数不大,但却是个老烟鬼了,烟是身上的必备物品,一天不抽就浑身难受。
再次遇见山白是个意外,没想到忽然就下水了,他当时还在懊恼没有多带几包烟下来,后来一直处在密闭空间里边,怕有意外发生,他就把烟和打火机藏身上了,从没当着人露出来过,也不明白山白怎么会知道。
嘿,这不就用上了。
关键时刻还得靠他阿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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