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和任徐行介绍的她的名字不同,很难从字面了解意思,虽然任徐行解释了成语的寓意,但在寓意之前,成语有它表面意义。
搜索是这样解释的——“禾苗顺着风的方向飘拂,不与风对抗,当风走后,尽数兴起。”
可这阵风未免太大且摧残,禾苗几乎贴在了地上。
江深问王阿姨希望他说些什么,王阿姨说:“随便说什么都可以。”
“啊!对了!她昏迷前,手机在放这首歌。”王阿姨找出来对应的歌曲。
江深看着他病休前发的那首歌,一时沉默,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有让情绪耽误太久,点头表示明白后,拉了张椅子坐到这位曾和他接触过的粉丝身边,微微俯身,在离她耳朵近一点的位置,唱起这首歌。
王阿姨却疑惑地看看手机又看看江深。
任风禾昏迷之后,她经常给任风禾放这首歌,对这首歌无比熟悉。
她听着江深唱这首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调调是一样,可怎么感觉歌词不太一样呢?
可能是她不懂英文的原因,其实歌词就是这个歌词?
王阿姨没有疑惑太久,她后退几步,站在能看到二人,又不会打扰二人的位置上。
王阿姨的疑惑是正常的。
江深接着唱。
他唱的是《with me》,可不是他写的版本,而是歌谣祭时,队友们改编过的《with you》。
他从这个改编版中汲取了很多能量,希望她也可以。
唱完一首歌,江深没忍住握了握她的手,仿佛是要将他汲取的能量通过这一握,尽数传给她一般。
很可惜的是,想象中的奇迹并没有发生。
现实不是童话,喜欢的偶像来到身边唱一首歌,不足以让昏迷的人睁眼。
王阿姨没有失望,她找出纸笔,问:“你能给风禾签个名吗,假如风禾真的醒来,看到签名肯定会很开心的。”
江深当然不会拒绝,迅速签好名后,边思考边斟酌着要不要写祝福语,要写什么祝福语。
最终,他没有写,只在签名前写了个“To风禾”。
虽是他的粉丝,可他却帮不上什么忙,这让江深无力极了。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从病房出去,一个小身影很快贴到他身边,关心地看着他。
江深蹲下,抱抱这个小身影补充一下能量。
任风禾凑到他耳边,偷偷问:“你怎么哭了?”
他眼睛红红的,也太明显了。
江深坦诚说:“我没哭,不过确实有些难过。”
他边起身边愧疚地和任徐行说:“抱歉,没起到什么作用。”
任徐行却摇头说:“不,姐姐会高兴的。”
她话锋一转,说:“她拜托了我一件事,我答应了。”
她不知道“张团圆”的名字,只能用“她”来代称。
江深疑惑地看任风禾,问:“什么事?”
任徐行将情况简单跟他说说,“如果他们愿意,我会帮忙的,当是你愿意帮我的报答。”
没等江深说什么,她抬手说:“不用拒绝,他们也不一定答应。”
江深深吸一口气,真诚地跟她道谢说:“不管怎样,谢谢你。”
虽然张敬春说她的病情有好转,可能够有不同的专家帮她看看总归没坏处。
临走前,江深跟任徐行说:“我跟你上来,不是帮你。她是支持我的、喜欢我的粉丝,我愿意做这些,也很抱歉只能做这些,帮不了更多的忙。”
“所以你愿意托人给她妈妈看病的事,是我欠你人情,如果还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任徐行在电梯边送别两人。
电梯合上前,任风禾忽然问:“姐姐,我之后还能来找你吗?”
任徐行没什么反应,江深反而诧异地看向任风禾。
任风禾和所有新认识的人都能打成一团,她和成争几人就玩得很好,可没想到他进病房和她分开那么十来分钟的时间,她就和任徐行熟稔到想约下次见面了吗?
“可以。”任徐行淡淡说。
任徐行看着合上的电梯门,重新往回走,坐回刚才的椅子上,似是放空,又似乎在想些什么。
大约过了十二、三分钟左右,王阿姨从病房出来,满是愁容说:“风禾的脑电波频率,又恢复成平时的状态了。”
一天下来几乎没多少表情的任徐行,眉毛紧紧锁起,她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病房门边。
忽然,她抬手看着腕上的手表,锁起的眉毛缓缓松开。
王阿姨观察她的表情,问:“是找到原因了吗?”
任徐行摇摇头,说:“没有。”
只是,按照刚才带江深他们上来的时间,去推算他们从这离开医院所需的时间,和姐姐脑电波频率恢复正常的这个时间点,似乎完全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