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测过酒量,也没有家人的酒品可作为参照。回学校难免不方便,傅瑞文说:“给你订个酒店?”
那第二天起床岂不是还得穿今晚这套衣服?洁癖如她定然是受不了的,有放衣服的地方除了宿舍就是租的房子了,那里只用来堆杂物而平时没人住,她记得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送我回租的房子吧。”
“哦哦好,”姜舒言知道她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放东西,“你发我个具体位置啊。”
这场吵闹一直持续到十二点。这原本并不是一个很晚的时间,换做平时她们宿舍约莫两点才关灯。但颜洛君有点累,诸位回学校的回学校,回家的回家,姜舒言照着她发的地址打了个车,送她回去。
“还挺近,”姜舒言拉开车门,“需要我扶着你吗?”
颜洛君有点无语:“我只是醉了不是瘸了。”
“真醉了?”姜舒言狐疑地打量她,“看上去还挺正常,不是说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颜洛君白她一眼没再接话,楼道里声控灯并不明亮,姜舒言微微弯腰查看门锁:“指纹锁,颜老师你来。”
颜洛君碰了下感应区,门应声而开。
屋里亮着灯。
她慢半拍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这里好像是有人住。
是……吗?
“颜老师你家亮着灯诶有人在吗?”姜舒言探头,“有人照顾你的话我就不进去了吧……啊,是你。”
傅瑞文还在扣睡衣的倒数第二颗扣子,刚走到客厅就被眼尖的姜舒言瞧见了:“你是傅……”
“瑞文。”颜洛君叹了口气。
这段对话似曾相识,姜舒言看了看一只手扶着门框、声称醉酒但除了脸有些红以外并无异样的颜洛君,又看了看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傅瑞文,迷茫地往后退了半步。
“你们这是……”脑海中滚过一些狗血小说。
“没事,不好意思我忘了,”颜洛君揉了揉太阳穴,这会儿是有点头疼,“我出去住酒店。”
她知道傅瑞文肯定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她们并不熟,在半生不熟的人面前醉酒实在是太失礼了。
“不是姐们儿,”姜舒言震惊,“这到底谁家?”
“我借住在这里,”傅瑞文开口解释道,朝着姜舒言,“她喝酒了吗?”
显而易见的事,但颜洛君问:“为什么不问我?”
傅瑞文了然。
半透明的鞋柜一览无余,实在没有第二双拖鞋。颜洛君还站在门口,姜舒言的目光落在鞋柜上,有几双鞋她见颜洛君穿过;又落在傅瑞文的拖鞋上,鞋底很厚很软,好像也是颜洛君会买的风格。
“将她留下吧,”傅瑞文抬眼,平静地说,“我有照顾喝醉的人的经验。”